袁尊好像從她話裡聽出了什麼。
但卻沒問。
葉芝坦言,如果沒有萬不得已的原因,誰又會去捨命煉化神獸雲鬼體內的元素之力呢?
原因跟過程且不多提,但她煉化失敗已是定局,即便外表只有兩隻手發生了獸化體徵,但她體內的臟器跟血脈,怕是早就已經發生變化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個七碧雲霄宮中關押封印着的的神徒,並非全部都是出現獸化體徵的人,單純只是煉化了雲鬼體內那種元素之力的存在......”
袁尊已從她的話裡聽出,衆神難消雲神之兄霧神曾經犯下的過錯,但又礙於獸神這個存在,不能將那幫助過霧神的神獸雲鬼全部滅絕,只得逼着雲神立下規矩,絕對不能允許煉化雲鬼體內那種元素之力的神徒存在。
如此說來,這個七碧雲霞宮內關押封印的神徒,也就未必都像葉芝一樣,出現了神體化獸的徵兆。
他們縱是有着各種各樣不得不去煉化這種元素之力的理由,但,規矩就是規矩,司雲之神沒的選擇。
畢竟,規矩設立在前,他們煉化這種元素之力在後......
“對,這個七碧雲霞宮內關押封印着的神徒,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體內沒有出現獸化體徵的!”
“小弟弟,你覺得老大姐跟一衆被他關押在此的兄弟姐妹們,對司雲之神痛之恨之,甚至想要將他千刀萬剮,破肚穿腸,他冤枉嗎?”葉芝輕輕挑起一側嘴角,五官猙獰的說道。
只聽一人之言,很難判斷某件事情的真僞與虛實,袁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敲定葉芝一定就是弱勢的一方。
他只知道,站在司雲之神的角度,後者不得不去這麼做,但要站在葉芝的角度,痛恨司雲之神甚至想要將他殺之後快,也是沒有任何錯。
凡事都有對立面,誰也不敢拍着胸脯說,自己做所之事,所談之言,就一定是正確的或者錯誤的。
對或錯,全部都是出於個人角度的考慮,想讓某一個人設身處地的去爲另外一個人着想,實在是太難了。
“所以,如果你也覺得司雲之神做的太過分,那便幫我殺了豐芸,只要你能做到,我便可以讓你爲所欲爲的哦~”
“老大姐雖然不如風芸長的精緻,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未經人事,可是不會讓你爲所欲爲的。而且啊,她身爲司雲之神的女兒,眼光自然不是一般的高,怕是你也根本不入她的法眼,沒得機會啊小弟弟~”
袁尊淡淡一笑,瞄了一眼葉芝身後的閣門,喃喃道:“小詩璃,你覺得我有機會從她眼皮底下離開嗎?”
“很難說,這個女人的整體實力是個謎,但卻絕對不會低於神皇境,加上獸化體徵以及隨時都有可能暴走的元素之力......”
“如果只是哥哥自己的話,或許還有這個可能,但若顧忌蘇櫻姐跟趙芸兒,怕是就有一些麻煩了。”
“試試吧,這個葉芝給我一種很很危險的感覺,恐怕也不僅僅只是因爲煉化元素之力失敗而獸化的原因......”
袁尊深吸一口涼氣。
他手持游龍劍,背過身去,對着蘇櫻以及躺在石牀上的趙芸兒走來......
“嘻嘻嘻~”葉芝猙獰着的五官,終於緩和一些,發出沉沉的深笑聲。
“蘇櫻,準備好施展神紋奧義的準備!”袁尊低聲說完,持劍便對躺在石牀上的趙芸兒用力一挑,隨着一股沒有殺傷力的劍氣浮起後,後者脫離石牀後,瞬間落入了他的懷中。
“走!”
袁尊手攬趙芸兒盈盈一握的纖腰,反手便是一劍!
劍氣飛向葉芝。
“哼,你這是想拒絕我的好意嗎?”她的眼中透着濃濃殺意,旋即便是舉起一手,以充斥着雲鬼元素的大手,直接拍在了那道劍氣上。
“啪!”
“居然把攻防效果極弱的雲元素拿來防禦,看來,這雲鬼體內的元素之力,的確不同於一般的雲元素啊!”
袁尊眼看那道劍氣被葉芝一掌拍碎,不禁吃了一驚,他本以爲葉芝以那神息之力所產生的風勁,將雲鬼元素送入這間閣房,是想不敵之時藏身雲隙,卻沒想到,是想營造一種對她更加有利的環境。
當葉芝調動體內的元鬼元素後,袁尊亦能切身感受到,整個閣房內的波動都有一種很是玄妙的變化,空氣瞬間便被雲化,使得袁尊跟蘇櫻兩人根本看不清她身在何處。
這也算是藏身雲隙了,不過,不是因爲怕了袁尊,而是想要利用環境優勢,更好的折磨他。
“如果小夢姐姐在這就好了,烈火焚燒下,就算是這雲鬼元素,也得消弭散去!”小詩璃撇了撇嘴道。
烈火驅雲。
可惜小夢並不在他身邊,袁尊必須另想辦法,離開七碧雲霞宮。
“唰!”
此時,袁尊跟蘇櫻兩人不敢有任何保留,眉心處,也是早已召喚了神紋出來。
“蘇櫻,我去吸引她的注意力,等你看清她的身影后,便用最快的速度施展神紋奧義,跟上我的腳步!”
袁尊留下這樣一句話之後,便是緊緊攬着趙芸兒,飛身衝向了這間閣房的房門!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要麼你把豐芸留下,要麼全都留下~”葉芝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袁尊的耳畔。
他夢一回頭,那張猙獰着表情的面龐,距他已經不足半丈許。
正如袁尊所料,葉芝的首要目標乃是司雲之神的女兒豐芸,只要自己帶着她一起走,便會成爲葉芝的首選目標,準備施展神紋奧義的蘇櫻暫且安全!
“看到了!”
當蘇櫻在雲霧繚繞的閣房內,看清追着袁尊而去的那道身影后,她直接便是施展了神紋奧義。
“唰!”
那一瞬間,只見兩道身影,穿過這間閣房的房門,消失在了通道當中。
“怎...怎麼回事?那個女人,竟是瞬間交換了我跟她的位置!?”葉芝本是一拳揮向袁尊的,但她現在卻又落空了。
而且,還是從那房門位置,直接交換到了石牀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