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種紫陽花,倒是不需捏印,配合神息之力來煉化,但這紫陽花並非純粹的生機之物......”
“此物則以花的香氣入藥,可以瞬間掃除疲倦跟怠惰,亦能解掉大部分的奇毒,但卻未必就對河婆有用啊。”
解毒之藥,可以解掉多數的巨毒,但這河婆明顯是因元素死氣侵入心脈而導致,並非真毒的一種,想以花香解掉的可能性是很小很小的。
既然天虛草暫不能用,豐隆便是捏住紫陽花的莖,施以小縷神息,將它湊到了河婆的鼻前。
嗅了數次後,河婆方纔搖了搖頭,表示紫陽花的香氣,對於侵入自己體內的元素並無大用。
“這種情況,就算是我的精血,也沒任何用處吧......”袁尊心中這般想來。
“哈哈哈,罷了罷了,豐隆,別再浪費這麼難得的好東西了,老婆子我註定得一死,儘管來吧!”
“殺了河登,一直都是我的心願,而今魔主將他隕落在此,我的心願便也了了,死便死罷!”
豐隆輕哼一聲,淡淡說道:“河登的確已經死了,但他袁尊還沒死呢,你一口一個魔主的喊着,卻是從來沒有爲他效過力吧?反而,藉着這個魔主之手,爲你自己了了最後的心願!”
聽到這話,河婆突然愣了一下,老臉上的表情緩緩褪去。
“怎麼着,我沒說錯吧?”豐隆繼續道:“等你什麼真爲這個魔主效過力以後,再死也不遲啊!”
“你...你說的有道理,但我...”一時間,河婆直接改了主意,但依她現在的這種情況,就算想要效力也很難吧?
“袁尊,你說用那太一仙法的力量,可否將這元素之力的死氣淨化掉!?”蘇櫻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腦海。
“太一仙法嗎...的確是一種淨化的力量,但我吸收的光子只夠施展一次仙法之力,能不能把元素之力的死氣淨化掉,且還不太好說。”
“而且,我怕不做任何實踐,直接就把那種仙法的力量用在河婆身上,會有其它的負面影響。”
豐隆察覺袁尊正在沉默,像是在跟什麼人對話,便道:“你有辦法?”
“辦法的確有一個,但我不知道,會不會湊效,會不會對河婆造成意料之外的傷害......”
河破與那豐隆對望一眼,卻是直接點了點頭:“生死有命,全憑天意!”
“既然,我老婆子在那獸牢地坑中關了這麼多年都沒直接死去,早就已經什麼都不怕了!”
“魔主有法,儘管施來!”
“若我死了,乃是老婆子自己的損失,無法再陪魔主一觀衆魔崛起之像!若我活着,更是天旨,定會輔佐魔主,盡心效力!”
既然連她自己都已這麼說了,袁尊也是不好再拒絕。
他從儲物戒指裡面,取出了游龍劍。
示意豐隆退開後,袁尊方纔深深納了一口涼氣,把劍指向了盤膝坐在地面上的河婆。
初見時,豐隆完全不能理解!
但那河婆,卻是微微鎖眉,像是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魔主,難道你......”
袁尊默默頷首:“沒錯,我要使用仙法的力量,嘗試着將你體內的元素死氣全部驅除掉。”
使用仙法之力!
聽到這話,河婆跟豐隆兩人,眼中皆是露出了不小的驚色。
什麼仙法,擁有淨化之力!?
肯定不是袁尊的盤古仙法!
那麼......
豐隆心跳的厲害,甚至能夠聽見血液隨同心跳一起流淌的聲音。
“該不會是!”
豐隆猜疑的聲音還沒完全落下,便聽袁尊低喝道:“太一仙法,淨化之力!”
袁尊催動太一仙法後,游龍劍上散發出了青色的光芒,仔細看,竟是佈滿了青色龍鱗!
一道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劍光從那劍刃上飛出,落在了河婆的身上,瞬間就把她給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
“果然是太一仙法,這小子...這小子什麼時候掌控住的!?”豐隆雖然已經猜到就是太一仙法,但在親眼見到袁尊將那仙法施展出來後,還是忍不住的吃了一驚!
追溯袁尊接觸太一仙法,無非只有兩次,一次是他第一次入這七碧雲霞空間時,第二次,則是豐隆被那趙芸兒帶出神器空間,在那獸牢地坑的時候。
袁尊這個臭小子,明明已經將那仙法掌控住,居然都不告訴他,實在是太可惡了!豐隆心裡這麼想道。
不過,他能將那仙法施展出來,正可謂是太有仙緣了,遠遠超乎了豐隆的預料!
因爲他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袁尊只看兩次仙法的術式,便就解讀出了仙法的修煉之法。
甚至,還用短短時間,召集到了足夠施展仙法的光子數量!
想他在這七碧雲霞空間中,呆了這麼長時間,卻連仙法的皮毛都沒解析出來,不禁有種想要老淚橫流的念頭。
難道,自己真就跟那太一仙法這麼沒有仙緣嗎?
一聲嘆息從他嘴裡傳來,顯然是豐隆已經默認,袁尊是個極爲神奇而又可怕的存在了。
儘管袁尊現在的修爲還不高,但他豐隆根本無法想象,等到袁尊突破神尊大神尊之後,將有什麼樣的成就!
“唰!”
“啪!”
籠罩在河婆身上的青芒散去,光斑融入空氣,那道站立在光斑下的身影,也是再一次的出現在了袁尊兩人的面前。
一股聖潔之氣,自那河婆身上散開,先前的那種元素死氣,竟是已經蕩然無存了!
“賭對了嗎?成功了!?”袁尊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喜的光澤。
太一仙法的淨化之力,果然能夠輕易淨化元素的死氣,想來,不止是元素的死氣,太一仙法肯定都能做到完美的淨化。
“已經感受不到體內還有一絲一毫的元素死氣了,就連長年累月淤積在神脈與神體中的濁氣都是統統不見了!”
河樸撐開兩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臂腕,感覺完全不再受那元素死氣的影響,心裡何種情緒?自是可以想象到的!
她迫不及待的跪謝袁尊,仔細看,行禮的手竟微微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