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了,趕緊走!”袁尊扔下這句話之後,便是飛身一踏,沒有了任何阻礙一般,連着騰挪移動了數階雲梯!
吹鈴跟趙芸兒紛紛追他而去,只把一臉懵逼的疑無霜留在了原地。
她進退兩難,遲遲不敢動身,心中更是有些害怕雷擊與火灼的。
“該死的袁尊!”
“該死的吹鈴跟趙芸兒!”
疑無霜捏拳的兩手因爲太過用力而顫抖,嘴角與眼眉之間更是透着一絲猙獰之意,但她卻是已被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懾退了。
想要跟上袁尊三人的步伐,已是不可能的了。
“怎麼辦,本來還想借助雲梯聖地削弱袁尊的整體實力,我好出手爲夫報仇。但是現在,袁尊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我卻被困於此...”
“混蛋混蛋混蛋,明明是我把他們三人帶到這裡的,結果也是隻有我被困在這階雲梯上進退兩難,老孃前前後後努力了這麼長時間,爲了尋找雲梯聖地付出了多少心血?而今竟然只是在爲別人做嫁衣!”
疑無霜無比的震怒,聲音更是穿破了雲梯聖地幻境中,夕陽下的雲霄。
正在不斷前行,不斷提升雲梯高度的袁尊三人,也是愈發察覺到,他們已經接近嚴苛三人了!
“唰!”
而當袁尊再次提升了雲梯高度落腳後,頓有三道身影映入了眼簾當中。
嚴苛,嚴東西以及三十七號的表情皆是有些詫異的,不過,從袁尊他們踏上雲梯的那一刻開始,三人就已感應到了四股神息波動!
現如今,一股神息波動停留在了原地,袁尊、吹鈴以及趙芸兒,則是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果然是吹鈴姑娘!”見到袁尊三人後,嚴苛不禁在其身上連番掃過,表情有些微微的凝重,但在片刻後,他便擺出了一張淡然的笑臉。
此時此刻的嚴苛,心裡想的卻是袁尊幾人究竟怎麼找到雲梯聖地,並把雲梯聖地的第一階雲梯凝現出來的!
要知道,如果沒有掌控雲梯聖地的精確位置,以及可以進入雲梯聖地的唯一辦法,是不可能踏上雲梯的,就算在那外面感應到了進入雲梯之人的神息波動,也是無法找到真正的入口在哪裡!
很顯然,袁尊他們能夠準確無誤的找到這裡,並且進入聖地,那便說明是與他們一樣,掌握了聖地的部分秘密!
在這一點上,嚴苛根本不需去問,心裡就能確定了。
但他仍然有些驚訝與好奇!
“難怪,我覺得除了吹鈴之外,還有一股神息波動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果然是這個小子啊!”
嚴苛最爲驚訝稀奇的,無非就是袁尊這個神皇境,居然能跟吹鈴混在一起?而且,還跟另外一個女人同時進入了雲梯聖地。
他跟吹鈴雖然一直都在古域地下城裡找東西,但卻不是造化之地!有關這處雲梯聖地的秘密,是他偶然之間得知的,但那吹鈴應該沒有掌控這些信息纔是啊。
“哼!”嚴苛心哼一聲,旋即,犀利而又隱藏着一絲瘋狂味道的目光,便是再一次的落在了袁尊身上。
“吹鈴就連我的面子都不給,更是獨來獨往習慣了,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跟一個神皇境混在一起!果然是有原因的,難道是因爲,他掌控住了這處神界秘境的信息嗎?”
“吹鈴爲了來這雲梯聖地,方纔願意跟他一起行動,沒錯,一定是這樣!”心中這般想來後的嚴苛,嘴角上揚當然一笑,靜靜等待着吹鈴的迴應。
“哼,嚴苛少族長的手,伸的夠長啊,就連這樣一處衆神盟都沒能輕易找到的秘境,都被你先光顧了!”吹鈴那張精緻無比的俏臉上,懸帶着一絲甚是微妙的表情。
至於這個撼血神族的嚴苛,她也談不上十分的厭惡,十分的不爽,不過,肯定不喜歡就是了。
“哈哈哈!”
嚴苛笑道:“吹鈴姑娘不也一樣嗎?雖說在我之後,卻也準確無誤的找到這處秘境來了!”
乍聽上去,這句話實在沒什麼。但在吹鈴看來,分明就是嚴苛的挑釁!
星天域跟齊天域的神徒,大都知道她跟嚴苛之間存在着一種無形無意的競爭,儘管兩人並未正了八經的交過手,卻又避免不了被人拿來做對比!
雖然一直都有‘兩人實力不相上下’的傳言,但也有人拿着吹鈴以及嚴苛掌控住的手段做過更爲詳細的比較,最後所得出的結論,自是吹鈴稍遜一籌!
對於這種無聊且又沒有任何意義的對比跟傳言,吹鈴本想不去搭理,畢竟,她跟嚴苛兩人都有沒在人前顯露過的底牌,真若對起手來,誰輸誰贏且還不一定呢。
但這聲音越傳越廣,越傳越響。
直到現在,星天域跟齊天域的神徒,皆是受那沒有根據的傳言所影響,一致默認,吹鈴要比撼血神族的嚴苛稍遜一籌!
最可氣的是,這個嚴苛以及撼血神族的那羣蠢東西,居然自己當真了!
兩人明明沒有交過手,沒有顯露過真正的底牌,卻是搞的真像吹鈴一定不是嚴苛的對手一樣。
當然了,吹鈴不是一個十分在意傳言的人,尤其是這種實力對比的傳言,只要沒有涉及到自己所不能被涉及的言語底線,她便不會因爲這個而震怒。
但那嚴苛,似乎十分的享用這些傳言。
吹鈴淡淡道:“嚴苛少族長選擇在這雲梯上逗留,神息波動自從我們踏上雲梯的那一刻開始,便就再也沒有移動過了, 怎麼,這是想要等我我們一起,同時分享雲梯聖地裡的這杯美羹嗎?”
嚴苛哈哈一笑,並對吹鈴三人做了一個隨意的手勢:“這雲梯聖地,本就不是我們撼血神族所有,既然你我皆已入這秘境,做什麼,怎麼做,當然也是任由你們自己了!”
聽到這話,吹鈴則是默默一點頭:“如此甚好。”
她還以爲,要跟嚴苛在這雲梯上廢些功夫跟口舌了,卻沒想到,後者並不在意他們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