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層煉塔果然名不虛傳,我竟然連進入第七層裡面的資格都沒有。”
李笑兒濃密而又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着,雖然不甘心,卻也必須要接受這個現實。
以她這半步符王的精神力境界,到達這裡就已經算是極限了,莫非是闖進第七層煉塔裡面,就算站在這階梯之上,她有有了一種無法再行承受下去的感覺。
李笑兒相信,如果她執意邁上一道階梯,她的泥丸宮跟靈魂,定然會承受不住這股壓迫力量,從而遭受到極大的創傷。
一旦前期所積累下來的根基被毀,那麼,她此行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
再往深說,她這近乎二十年的努力,同樣要毀在這座九層煉塔裡面。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既然自己已經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必要,李笑兒也沒有表現的太過失望,而是扭頭白了袁尊一眼,有些吃力的說道:“本來還想跟你一較高下,看看究竟誰的精神力造詣更勝一籌。”
“呵呵,就眼下來看,你的確要比我強多了。”
李笑兒抿了一笑嬌脣,說話語氣也是十分的穩重,沒有因爲自己的毅力跟精神力造詣不及袁尊就對他心有不爽。
見她還算聰明,袁尊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咬牙跺腳,直接衝入到了第七層煉塔裡面。
伴隨着袁尊的進入之後,原本還是十分靜謐的氣息波動,突然就跟通過裂縫滲透進地下的河水一樣,瘋狂的對着袁尊這個中心涌來。
面對身體跟精神上的兩方面壓制,袁尊則是眼前一黑,氣血攀上胸口,隨之噴出了一道水柱般的濁血。
進入這第七層煉塔之後,袁尊這才深深覺得,他所受到的壓迫力量,竟是在第六層煉塔裡面的幾十倍!
這種感覺,就好像要把他的五臟六腑全部移位,靈魂卻撕成萬千光點一樣。
袁尊心裡非常的清楚,如果自己沒有武道方面的修爲,或許,即刻就能死在這第七層煉塔裡面!
要知道,這煉塔裡面的壓迫力量,可不光是對靈魂有所壓制,就連身體也要受到同樣的擠壓。
像是李笑兒跟田擎兩人,都必須藉助精神力,在身體表面凝成一層禁制來抵禦壓迫力量對身體所造成的傷害。
袁尊卻是跟他們有所區別,運轉金剛琉璃體之後,可以抵禦大半的擠壓,身體上所承受到的壓迫,顯然沒有靈魂所承受的壓迫那麼強大。
“砰”
正當他稍稍一走神之後,袁尊的兩條手臂上面,便是砰的一聲炸裂,血柱一下子噴灑出來,頃刻就把他前方的一整片地面都給染成了血紅色。
袁尊嘴角猛地一抽,急忙對着爆裂開來了的兩條手臂掃上一眼,瞳孔裡面盡是古怪與莫名之色。
“爲什麼?我越是用那金剛琉璃體抵禦下了身體所承受到的擠壓,反而因爲這股力量讓導致手臂上的血管爆裂開來了!”
袁尊愣神的功夫,後背上面也是再次有着兩個血洞爆破,強大的推動力,一下子就把他震飛,狠狠的撞到了牆壁上。
不顧形象的吐出一口血沫,袁尊感受那股劇痛,則是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他心裡實在想不明白,爲何越是藉助金剛琉璃體的力量抵禦下了身體所承受到的擠壓,反而在沒有絲毫預知的前提下導致血肉爆裂了!
袁尊腦袋嗡嗡巨響,就好像有無數只蒼蠅在他耳邊漫無目的飛過一樣。
“哼哼哼哼。”
還不等袁尊先把涌上來的氣血壓制下去,便是有着魅誘人的哼笑聲盤旋進了他的心裡。
聽到這麻入骨的聲音,袁尊頓時怔了怔,臉上有着淡淡的不爽神色閃過。
“臭男人,每次都能見到你都這麼的狼狽,還真是大快人心啊”
看着袁尊一臉茫然,毫無頭緒的模樣,佘音卻是用了看熱鬧的語氣,淡淡說道。
“臭女人,我現在沒工夫跟你鬥嘴!”本來就是一團亂麻的袁尊,感覺腿上也是突然爆裂開了數個血洞之後,這才嚇得一咧嘴角,冷聲說道。
“哼,九層煉塔麼……我倒是有些印象。”
聽她竟然這裡是九層煉塔的內部,袁尊眼中折射出精光,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疑惑說道:“你知道九層煉塔的事情?”
佘音沉默了片刻,便是悠悠笑道:“自然知道。”
“既然如此,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爲何我用武學手段抵禦這股壓制,反而導致身體出現損傷了?”
袁尊說話語氣很是硬氣,讓佘音聽了也是有種淡淡的不悅,不過,知道這不是兒戲的時候,她便啓開脣,聲音緩緩的傳入袁尊心海。
“區區一座拓塔,竟然就把你壓迫的這麼狼狽,如果進入到了真正的九層煉塔裡面,你還不變成一片飛灰了?”
袁尊眉頭一鎖,有些吃力的問道:“什麼意思?這座九層煉塔只是拓塔?”
就算佘音沒有把話說得太過明白,袁尊也已經聽出了一些貓膩。
萬丹閣的這座九層煉塔,並非是真正的九層煉塔,而是假的。
連一座假塔都有如此強大的壓制力量,甚至可以說是達不到能夠媲美九品御星境的修爲境界,都無法成功進入第九層煉塔裡面的煉塔,那麼,真正的九層煉塔所產生的壓迫力量,究竟會是什麼程度!
見他如此沒有見識,佘音這才穩了穩自己的聲音,繼續說道:“真正的九層煉塔,可不是用來提升鞏固精神力的。”
“我跟九層煉塔的主人,倒也算是熟悉,呵呵,真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裡見到遠古時期的大帝寶貝。”
“雖然這座九層煉塔,只是一座拓塔罷了。”
聽完佘音這話之後,袁尊感覺自己已是徹底的愣住了。
九層煉塔,竟然是遠古時期某位大帝的寶貝!
難怪只是一座拓塔,都能夠擁有這麼強大的壓制力量,原來,真正的九層煉塔,本身就已經不是凡物了!
經佘音這麼一說,袁尊纔對這座拓塔產生了一些濃厚的興趣。
聽過一番細微的感應之後,他卻未有從這座拓塔上感受到什麼不一般的氣息。也就是說,他所在的這座煉塔,並不是皇器或者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