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話,黎仙兒與席慕,面面相覷。
兩人都對之前的拍賣價格,不是很滿意,如果鐵猿真能拿出兩億靈石,正合了他們的心意。
但這樣一來,豈不砸了聚寶閣的招牌?
拍賣過後,失信於人,絕對會使聚寶閣的名氣受損,甚至還會遭到總部的怪罪。
百般思慮之下,黎仙兒紅脣親啓:“這個你不該問我,你應該問這位先生,如果他答應了,一切都好辦。”
說話間,黎仙兒指了指燕藏鋒。
鐵猿順勢望了過去,暗道:“一個陰虛圓滿,一個陽虛小成巔峰,不錯的實力,但對我來說,卻也不用放在心上。”
一念至此,鐵猿傲然開口:“小子,我給你兩億靈石,破印之花賣給我吧!”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燕藏鋒淡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求人的時候,要屈身作揖,禮敬三分嗎?”
“雜種,你別給臉不要臉啊!”金子山火氣沖天。
“孬貨,你想怎麼樣?”燕藏鋒冷喝道:“老子說話,豈容你插嘴。”
“你……”金子山氣得青筋暴露,這一次,火沙城之行,是他平生受過的最大屈辱。
正當他要示意蕭德開戰時,鐵猿的手,卻抓住他的肩膀,道:“別說話,此事交給我來應付!”
金子山鼻頭聳動了兩下,退後幾步,鐵猿適才道:“這麼說,你是不賣本座這個面子咯!”
“我買下的東西,何須給你面子,況且以你的品階,還沒有資格跟我談話!”燕藏鋒反手翻出一方印璽,莊嚴神聖的氣息,霎時瀰漫聚寶閣。
“郡王玉璽?”鐵猿驚退:“你怎麼會有此物?”
“鐵猿城主,忘記跟你說了,此人乃是青州臨安郡王!”
黎仙兒眉開眼笑,鐵猿心神一沉,恐懼蔓延心間,郡王玉璽,有壓制城主實力的奇效,因爲城主繼承大位時,需取己身一滴精血,注入玉璽之中,與之締結王臣契約。
雖然火沙城,不屬臨安郡王的管轄,但當鐵猿看到這塊玉璽之後,同樣是生出一股習慣性的懼怕。
好在僅是片刻,鐵猿便回過神來,隨即臉上盡顯高高在上:“那又如何,他是青州的郡王,不是漢州的郡王,火沙城這個地盤上,天王老子都得聽我的。”
“我要是不聽呢!”燕藏鋒微露猙獰。
“不聽那就死!”鐵猿手掌一握,雄渾如淵的金色陽虛力,自拳面之上,升騰而起。
霎那間,聚寶閣上下,噤若寒蟬,飄起了一絲絲陰冷的寒氣。
“身爲城主,蓄意謀殺臨安郡王,僅是這個罪名,青州軍侯便可出兵,踏平火沙城,將你全家老少的首級,懸掛在皇城之巔,以儆效尤。”
燕藏鋒語氣冷淡,但字眼間的殺氣,卻是令人膽寒。
鐵猿咬了咬牙,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他絕不敢下手。
這時,席慕出來打了個圓場:“大家都是聚寶閣的貴客,何必搞得這麼劍拔弩張,可否聽老夫一言?”
“席慕大師,請說!”
鐵猿道,燕藏鋒也是微微點頭。
“恕我直言,破印之花,本是屬於臨安郡王,他不同意,你鐵猿城主,絕不敢動他分毫,但如今事情惡化到這種地步,我聚寶閣秉承和氣生財的條令,有權收回破印之花,避免血戰。”
“只是這一條令,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實行。”
“所以我決定,舉行一場比賽,誰勝了,誰獲得破印之花,且免除五成拍賣時所需的費用,全當是我聚寶閣贊助了。”
“什麼比賽,這一點,你得說清楚!”
燕藏鋒話音驟冷,破印之花,是他拍下的,豈能由人胡亂摻和?
“我看燕郡王跟煉器聖手的高徒,都是神魂高手,又是此次拍賣會的競爭者,要不便從煉丹,煉器,煉陣,制符,銘紋,這五條大道上,任選一條,作爲比賽的項目如何?”席慕笑問道。
“我沒意見!”金子山率先答道。
雖然燕藏鋒有魔火在身,但終歸只是三品神魂師。
而他,可並非等閒之輩,身具本命靈火,又得煉器聖手之真傳,此戰他有必勝的把握。
故而撇向燕藏鋒:“你呢?”
“本王對此,毫無興趣!”燕藏鋒擺了擺手。
“膽小鬼!”金子山鄙夷的笑道:“還殘燁的師尊呢,依我看哪,狗屎還差不多。”
“就是就是!”
“這種人,也就嘴皮子厲害,沒什麼真才實學的!”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他那熊樣!”
人羣附和出聲,一臉嘲諷之色,反正他們看熱鬧不嫌事大,如果能挑起兩位神魂師展開一場龍爭虎鬥,那必然是日後津津樂道的趣事。
“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短路了?”燕藏鋒語氣漠然道:“本王只是說沒興趣,何曾說過不應戰?”
“這麼說,那你是準備應戰咯?”金子山暗笑奸計得逞,沒想到燕藏鋒,定力如此之差,僅是用了點小伎倆,便讓他就範了。
“說句老實話,像你這種垃圾,要不加點賭注,還真不值得我出手。”燕藏鋒聳了聳肩。
“你嘴巴放乾淨點,賭什麼!”金子山暴怒道。
“賭什麼隨你選,但賭注隨我挑,你沒意見吧!”燕藏鋒試問道。
“好,那我賭煉丹!”
金子山立馬回道,有些迫不及待。
“什麼?”
“他居然賭煉丹?”
“他師尊不是煉器聖手嗎?”
“放着這麼好的選擇機會,賭煉丹,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金子山之言,頓時在通道中,掀起了一陣轟動與喧譁,他要賭煉丹,那是誰都未曾想到的,在衆人看來,賭煉器勝算豈不是更大?
“哼,愚昧的世人,你們只知我師爲煉器聖手,卻不知他的煉丹造詣,早已遠超煉器,三年前,便已成就一代丹皇!”
金子山暗笑道,甚至於臉上,已經涌現出得到破印之花的興奮。
“煉丹麼?”燕藏鋒呢喃道,“我沒意見,那便賭煉丹,但我的賭注是,輸者喝尿,喝我的尿,你可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