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一百萬？”
天刀聖子先是一驚，而後戲虐一笑：“開什麼玩笑，就你那窮酸樣，估計拿出一百萬下品靈石都艱難。”
姬陽沒有廢話，對青鸞聖姬使喚了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擡手間，一百萬中品靈石被取出來了，親手交給姬陽。
這一幕引發不小的轟動。
至此，誰也不敢在小看姬陽了。
尤其是，這個少年很魄力，此前還被天刀聖子羞辱過，居然根本不放在心上，現在還願意借靈石給對方？
這是腦袋壞了？
肯定不是。
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靈石？
而且，這個少年和天刀聖子的心胸一比，高下立判。
天刀聖子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彷彿別姬陽狠狠打了一個耳光，顏面盡失，無地自容，於是狡辯道：“一定是偷來的！”
姬陽斜睨，懶得解釋什麼，只問了一句：“借還是不借？”
“哼，借，當然借！”
不顧顏面，天刀聖子一下子點頭同意了，因爲他能看出，那虛空人皮上的問咯乃是一門虛空聖術的體現，一旦得到人皮，就能返本還源，覬覦到一門聖術。
作爲一位出身平凡的聖子，天刀聖子從來沒有學過聖術，羨慕得很，十分覬覦，等待這一天已經多世了。
所以，必須要得到，這會讓他在踏入平天教後，更加具有競爭力！
說不定，還能因此追上他夢中女神玄天聖女，也就是現在的天女曦娥，二人再次齊名於世。
“想要靈石，答應我一個要求。”姬陽開條件了。
天刀聖子冷冷一哼，他就知道這個少年沒那麼好心，強忍着怒火問道：“說。”
姬陽應道：“很簡單，在下船之前這一段時間內，人皮必須掌握在我手中，下船之時，我會親手將虛空人皮奉還。”
天刀聖子沒有生氣，反而冷冷一笑：“你是一個聰明人，這虛空船乃是我義父龍傲天的，船上的守衛也是他的人，你若敢賴賬……放心，你絕對走不出這條虛空船半步！”
姬陽反問：“那就是答應了？”
天刀聖子一臉不爽道：“靈石拿來。”
姬陽爽快的扔出了一百萬中品靈石，這一百萬雖然很多，但相比得到觀摩虛空人皮的機會，根本不算什麼。
於是，天刀聖子在無數驚歎的目光下，一口氣取出了九百萬中品靈石，再加上姬陽的一百萬，終於湊成了一千萬，交給了周行商。
周行商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一千萬中品靈石落在手中，臉色不曾變過，便隨意揣入須彌戒中，道：“合作愉快，虛空人皮屬於你們二人的了。”
姬陽上前，得到了虛空人皮。
這一幕讓天刀聖子十分窩火，花費了九百萬中品靈石，傾盡底蘊，卻沒有第一時間拿到虛空人皮。
但一想到，這一路去往小東界不夠五天路程。
區區五天，這個少年休想在虛空人皮上觀摩出有用的東西。
若是賴賬，他保證，這個少年絕對走不出虛空船。
至於那一百萬靈石的欠款？
他也不打算還，一旦下船，他保證，這個讓他顏面無存的少年一定會消失，成爲小東界哭魂野鬼中的一員。
沒有逗留，姬陽帶着虛空人皮，然後又花費了五萬中品靈石，終於包下一個閒置的貨倉，當做臨時的修行地。
轟隆一聲，門戶被關上，耳邊清淨了，青鸞聖姬連忙湊了上來，好奇問道：“大王，那虛空人皮究竟有什麼用？”
姬陽不語，一邊鋪開虛空人皮，同時意念一動，上衣被他震碎了，露出健壯完美的肌肉，以及寬厚結實的胸膛，這讓青鸞聖姬俏臉忍不住微微發燙，有些不敢直視。
但很快，她眼角餘光發現，姬陽拿着凰紋刻刀對着自己的皮膚刻畫着，一刀刀下去，見血入肉，有血流出，非常殘忍。
青鸞聖姬心驚肉跳，暗道：“大王莫不是腦袋壞了？”
姬陽的腦袋並沒有壞，也不是自殘，而是以皮膚爲載體，正在刻畫聖痕。
當那些傷口不斷消失時，一道道鎏金的中階聖痕浮現，遍佈姬陽胸膛背部。
青鸞聖姬只是看了一眼，頓時櫻脣微張：“居然與虛空人皮上的紋理一樣，蘊含着一絲相似的神韻……”
她終於看出來了，她家大王要把虛空人皮的紋路刻在身上，發生威力。
轉眼間，一天過去。
但是，姬陽卻搖頭，身軀一震，那些刻在皮膚上的聖痕被震碎了，化爲烏有，一個時辰努力白費了。
“還是不行啊。”姬陽一嘆，放下凰紋刻刀，繼續觀摩虛空人皮。
如此，姬陽來回刻畫了幾次，用了足足四天，距離下船不到一天了，也就是說，不到一天，他就要歸還虛空人皮了。
姬陽心急如焚，有些不甘心，難道一百萬中品靈石就這麼白費了？
一旁，青鸞聖姬柔聲安慰道：“大王，不用着急，青鸞相信一定會辦法的。”
姬陽點了點頭，但還是打算兵行險招。
深吸一口氣，他凝聚出體內的萬物母性血，注入虛空人皮之中，試圖激活那些虛空人皮上的紋絡，更加清楚的觀察到那些紋絡的形成和威力。
不愧是萬物母性血，一種變化，無盡的可能，那些紋絡彈指間被激活了，閃閃發光，然後人皮立了起來，與虛空相呼應。
隨後，虛空人皮顯威，融入了虛空，如夢似幻，亦真亦假，彷彿要消失了。
姬陽試着伸手去抓回人皮，但什麼都摸不到。
他一掌上去，也碰不到虛空人皮，只能看到。
姬陽肯定，人皮被虛空隔離開了，只要他無法粉碎虛空，就拿不回人皮。
“原來如此。”只是看了一眼，姬陽心中的疑惑頓時消散了。
下一刻，隨着姬陽收回萬物母性血，虛空人皮失色，從虛空中跌落出來了。
“大王，青鸞似乎知道是什麼回事了。”
一旁，青鸞聖姬腰枝輕顫，解釋道：“在羅浮天宮，青鸞聽一些師姐們授課時有講到一些虛空劍訣，專門粉碎虛空。同時，她們也提到，虛空生靈有虛空隔離之力，一旦將自己隔離在虛空中，而對手無法粉碎虛空的話，那麼，虛空生靈將無敵。”
“或許，這人皮上有一門虛空生靈的天賦聖術。”
聞言，姬陽動容，看來這一次收穫不小。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姬陽似乎觸碰到了人皮上的秘密，頓時一個老者的虛影漂浮在姬陽面前，長長一嘆：“終於有開啓了我族的秘密……我族的‘虛空隔離聖術’，終於後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