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帝女離酆給了姬陽一個肯定的答覆，不過話鋒一轉，又道：“不過，越是強大的體質，越是無法融合混沌源氣。”
“神體乃是極限。”
“自古以來，本座只見證過混沌神體，不曾見過混沌聖體，混沌道體，混沌天體，乃至傳說中的混沌至尊體，那在傳說中都不曾存在。”
聞言，姬陽半信半疑，盤坐下來，全力調動體內的混沌源氣，試圖與真龍體融合。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真龍體在煉化魔皇血後，已經蛻變成聖體。
只是，姬陽發現，混沌源氣與聖體級別的真龍體沒有任何反應。
強行融合，只會平白無故的損耗聖血，以及混沌源氣，得不償失。
姬陽知道，混沌源氣乃是無價之寶，可遇不可求，他沒有再強行爲之。
但他心中一陣疑惑。
從他掌握的知識和閱歷來看，他暫時無法解釋爲何混沌源氣與聖體無法融合。
“尊上，爲何不能融合？”姬陽擡頭看向帝女離酆。
帝女離酆應道：“混沌源氣雖是培育混沌體質的無上聖物，但只能培育出混沌神體，再高的體質，便無法培育出來。”
姬陽又問了一句：“尊上，你家的那位大帝可有混沌神體？”
帝女離酆淡淡搖頭：“混沌神體，未必比得上至尊體，面對成長至巔峰的純血真仙，混沌體難以抗衡，只有至尊體方能一戰。”
“再者，混沌神體從未有過證道成帝的先例。”
姬陽瞭然。
混沌體和至尊體各有長處，但都有缺點，而混沌體缺點更加明顯，幾乎無法走出最後那一步。
如此一來，面對純血真仙那個級別可怕的存在，混沌體將被全面壓制。
可怕的是，帝女離酆此前說過，荒日天女可不止有混沌神體，還有另外兩種體質，其中包括至尊體。
這或許就是荒日天女那一世無敵的底氣所在。
只是，如此一來，大黑狗給他弄來混沌源氣，到底意欲何爲？
須知，他修煉人龍變第二變到極致，九種體質是要合一的，那時纔是真正的至尊體，一旦他修煉了某種混沌神體，九種體質肯定無法合一。
這等於爲了混沌體，放棄了至尊體。
或許，應該是大黑狗低估了他的修煉速度，認爲他在這一個境界需要修煉數年才能圓滿，故而希望修煉一種混沌神體，增加戰力。
不容姬陽多想，光圈之內，小天女已經主動出手了。
只見她十日飛出，混沌喊氣浩瀚，碾壓九天十地，與天女至尊甄秘硬碰在一起。
天女至尊甄秘美眸一沉，一飛沖天，也化作了一頭銀色至尊生靈鳳凰，只見她雙翼一震，天地流火，與小天女的十日硬碰在一起！
轟！
一聲震天巨響過後，衆人耳膜欲裂，緊接着，光圈內的天地被無邊神力亂流淹沒了，一片混亂，什麼都看不到了。
但很快，一頭混沌神鳥揹負十日飛起，一隻銀色鳳凰緊隨其後，如六道流星一般接連碰撞。
每一次碰撞，都綻放出點亮九天十地的無上光芒。
可以看出，小天女在下風，擁有混沌神體的她，基礎神力只有八萬龍左右。
反觀天女至尊甄秘，基礎神力達至驚人的九萬龍。
姬陽聽說過，在古神之境，基礎神力的極限在十萬龍神力，只有至尊血脈的生靈纔可以達到。
甄秘擁有九萬龍，只差一萬龍就達至了那個極境，恐怖如斯，令人髮指。
三百回合的碰撞後，兩人分開，天女至尊甄秘認真的道：“混沌神體，果然了得。只可惜，你是臨時融合混沌源氣，化身混沌神體。”
“你對混沌神體的掌控並不完美！”
小天女平靜的說道：“我這一世，不修混沌神體，只爲成仙。”
此話一出，四方萬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轟動。
小天女居然要入道修仙？
她不是最爲憎恨仙類生靈麼，甚至有可能是死於仙類生靈之手，爲何還要修仙？
不得不說，這個消息令人震撼，也十分不解。
“混沌仙體……”反應最快的，無意是帝女離酆，她語出驚人，不過只有姬陽聽到。
姬陽也是心中震動，看向帝女離酆：“尊上，混沌源氣可以融合真仙體，修煉出混沌仙體？”
帝女離酆輕輕搖頭：“沒有人走過這樣的路，但一定會有人嘗試，一旦成功，世間的路變會多出一種。”
姬陽動容，小天女不過是十八歲的年紀，爲何有如此異想天開的想法？
姬陽不認爲這是小天女的目標，小天女那麼年幼，必定不會有此魄力，放棄荒日天女給她鋪好的路，放棄混沌神體。
極有可能，那是荒日天女留下的意志在指引着她走上一條萬古無人走過的路。
自己體系無法擊敗敵人，那麼，就用敵人修行體系來擊敗敵人。
也只有荒日天女纔有這個魄力！
“你瘋了……不！是她瘋了，她一定瘋了！”天女至尊甄秘一臉驚魂穩定，她也看出來了，眼前少女不可能有這等魄力。
只有荒日天女纔有。
於是，她認爲荒日天女瘋了。
不予理會，小天女祭出一劍，正是天女劍。
這一劍出，混沌寒氣化作絕世劍氣，有開天闢地之能，能破開九天十地，乃至混沌。
小天女不會帝術，帝術封印在天女劍中的，她不需要修行，只需要激活天女劍，便可施展帝術之威。
驚人的是，這一劍斬出，劍氣蘊含的神力直接翻倍，達至了十六萬龍，這是小天女肉身極限。
爲了施展這一劍，小天女此刻神色蒼白無比，一身精血似乎耗掉了將近一半，但她一雙平靜和空靈的眸子寫滿了堅定。
地面，天女至尊甄秘美眸一沉，驚呼而起：“這是帝術‘闢地’！”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荒日天女，後者擁有帝術三劍，分別是闢地，開天，最後一招，她沒有見過。
因爲，上一世她只接下了闢地一劍，就重傷了，等她接下第二劍開天，便已匍匐，沒有資格領教第三劍。
但她心服口服。
傳說，見過荒日天女第三劍的人，都稱之爲那是曠古無一的一劍。
但更多的人，在領略那那一劍的風采後，永遠消失了，化作歲月長河的塵埃。
“來得好！讓姐姐瞧瞧，你的帝術有她幾成風采？”面對這一劍，天女至尊甄秘沒有大意，鳳凰鳴動九天，也是極盡昇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