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聖姬這一掌快如閃電。
司空聖子沒有感受到一絲疼痛。
當他爬起來時,這才猛地發現,一條手臂已經被震斷了,可怕的神力透入五臟六腑,元氣大傷。
噗呲一聲。
司空聖子大口噴血,內臟碎片都刻出來了。
“你……你……你……”
司空聖子一臉驚駭的盯着鳳臨聖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悶哼一聲,轟然大地,被打暈過去了。
天地一片死寂。
甚至,一些正在對戰的天驕們,此刻罷手,紛紛把目光投向鳳臨聖姬所在的擂臺,驚訝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鳳臨聖姬勝!”
隨着一個老者的聲音從天而降,宣佈結果,整個嚴天道場陷入沸騰之中。
不可思議的一戰!
逆天的一戰!
彈指間,一掌擊潰一位四世積累的聖體。
這位聖女前後差距太大了,似乎不是一個人。
所有人都在問,這是什麼回事?
鳳臨聖姬成爲焦點。
元真大人目光凌厲,猛地站起來,死死盯着鳳臨聖姬:“等等!”
鳳臨聖姬直視元真道人:“不知長老有何指教?”
元真大人臉色陰沉,喝道:“你半日前才受了重傷,現在卻一掌擊敗一位四世積累的聖子,本長老需要一個解釋。”
鳳臨聖姬準備開口迴應,但突然劇烈咳嗽而起,臉色發白,口鼻冒出黑血,一副元氣大傷深受反噬的模樣,然後緩緩道:“奪命古丹,不知這個解釋夠不夠?”
元真道人叱問:“你服用了奪命古丹?等等,何爲奪命古丹?”
鳳臨聖姬應道:“天地之大,長老不知道的東西多着呢,弟子服用一枚古神丹,激發潛能,應該沒有破壞大會的規矩。”
元真道人面如土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冷哼道:“你一個聖體,前途無量,強行服用那什麼奪命丹,激發潛能,有傷天和,必定後患無窮,本長老奉勸你,莫要再做傻事。若是命沒了,前途毀了,再好的戰績也徒勞。”
“相信小至尊本人也不希望聖女飲恨收場。”
鳳臨聖姬道:“這是我的私事。”
說完,鳳臨聖姬“跌跌撞撞”的離開。
元真道人鬱悶不已,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之上,找不到少年至尊的弱點,無法威逼後者低頭。
“看來,只能安排更強對手了。”
鳳臨聖姬服用奪命丹,一石驚起千層浪,很快被所有人洞悉。
很多人爲她鳴不值。
須知,奪命丹如此逆天,代價必然也是巨大。
回到秋水後,鳳臨聖姬搖身一變,變成了姬陽的模樣。
準確的說,這個鳳臨聖姬就是姬陽假扮的。
“變化領域雖強,但好險,差點被看出破綻了。”姬陽倒吸一口冷氣。
那奪命丹是他杜撰出來的,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幸好所有人都信了。
不然,鳳臨聖姬突然爆發出那麼強大的實力,必定讓人懷疑,等待她的將是無休止的調差,遲早露出破綻。
姬陽也不去見那兩位聖姬,再次離開了秋水,回到嚴天道場。
元真道人連忙迎上來,噓寒問暖:“小至尊,貴族的那位天鳳聖女服用了奪命丹,你可知曉此事?”
姬陽若無其事的點頭:“我讓她服用的。”
元真道人大吃一驚,比姬陽還要緊張,道:“小至尊不怕那位聖女留下後患?”
姬陽隨口道:“她死了,我還有另外一位。再者,長老認爲,弟子身爲一世至尊,會捨不得一位聖女?”
聞言,元真道人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心道,這少年真是心狠手辣,完全不把一位聖女的生死和前途放在眼中。
哪怕是元族也不敢這麼做,甚至,一位聖女都要當做寶貝,側重栽培。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最可怕的是,這會不會是少年至尊的迴應?
須知,這少年不是一般人,城府極深,眼力非凡,一定認出元族故意刁難那位聖女,於是強勢做出迴應,告訴元族,哪怕那位聖女死了,一族之長的他也不在乎,更不會向元族妥協。
好狠毒的少年!
現在看來,想要拿那隻天鳳做文章,讓少年至尊低頭已經不太可能了。
這時,姬陽淡淡的道:“長老,聽說你好奇奪命的功效?”
元真道人洗耳恭聽。
姬陽不動聲色的道:“準確的說,那奪命丹叫七日奪命丹,一旦服用,七天之內,一天比一天強大,可以爆發出數倍於自身潛力的存在。”
元真大人眼神閃爍,道:“那是不是說,到了第七天就會死掉?”
姬陽淡淡一笑:“不錯。”
元真道人勃然大怒,用着一種說教的口氣指責姬陽:“小至尊,老夫不得不說你了,貴族的聖姬一個個前途無量,你讓她們服用這種惡毒的丹藥,不怕遭天譴?”
姬陽目光微寒,聲音睥睨:“我這一族,我一人便夠了。”
“再者,若是真枝娘娘知道,她看中的親傳,卻在初賽上運氣極佳,屢屢遇到難啃的骨頭,一旦遷怒下來,恐怕會有一些人要難過。”
嘶!
元真道人狠狠的倒吸一口冷氣。
好一個狂妄的少年!
而且,還反咬元族一口。
最可惡的是,現在沒了那位聖女,元真道人感覺自己對這個少年已經束手無策了。
元真道人眯着雙眼,心中明亮:
“真枝娘娘不好對付,若是再給那位聖女安排一些生死大敵,娘娘必定不高興,她若不高興,這平天教上下估計要震動,破壞到我族的大計就不妙了。看來,不能讓她再碰到強敵了。”
不過,元真道人知道,他還是有一招殺手鐗對付少年至尊的。
旋即,元真道人用着一種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小至尊,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你把那位青鸞聖女嫁給我族,老夫被考訴你的把柄爲何物。”
姬陽淡淡的道:“小子記得,長老此前說過同樣的話。”
元真道人老臉一僵。
站在嚴天門戶之前,姬陽俯瞰雲海,目光睥睨的反問:“長老以爲,小子會怕麼?”
這不是亂說的一句話。
這一天,他考慮過這個問題。
即便他真的有把柄被拿住了,哪怕他不知道是什麼把柄,但未必沒有破解之法。
他做事從來只看結果,如果收穫一樣,過程如何他並不在乎。
甚至,一個對策已經在他心中漸漸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