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這一掌,七座巍峨大山,排列成一個陣圖,凝聚成一點,威力更強大。
轟隆一聲,老者的拳風立刻瓦解,並且去勢不減,朝着他的頭顱蓋了下來。
黑袍老者冷哼道:“好個大輪迴九指。給我破!”只見他雙掌一劃,一柄銳利的天刀浮現,刀芒璀璨,響起一道宏大的殺音。
結果打在上面,竟鏗的一聲,刀芒立刻化爲了兩截崩碎開來!
最後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排在了他的右肩頭,當即骨頭炸開,同樣也卸掉了他一條胳膊。
老者慘叫,使出一招黑虎掏心,噗地一聲,貫穿楊凡的身體,鮮血噴灑出了兩米高,並將其震飛,踉蹌倒退了好幾步。
這種血淋淋的搏殺,令得旁邊的衆人,看的全身顫抖,驚心動魄。
“小輩,服不服。”黑袍老者矗立在虛空上,宛若一尊大山。胳膊上蒸騰聖光,在修復傷勢。
但這一番戰鬥,總的來說是他賺了。因爲那一下子差點讓得楊凡的身體瓦解開來!
楊凡呼吸急促,全身是傷,站在空中都有些搖搖晃晃,似隨時都要墜落下去。
但他卻並沒喪氣,反而還笑了出來,舉起手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老者定睛一看,不由臉色大變,只見他手中多了一塊黑布。
他這才察覺到,自己的頭袍竟被對方撕了下來。
“若不是爲解開你的身份,你的攻擊可不見得能打到我。”楊凡緩緩擡頭,將視線投向了對方的臉龐上,但當看到那張臉之後,他的身體一下子是僵硬了下來,若遭雷擊!
那是一張蒼老無比臉龐,帶着一股病態的蒼白,眸光如炬,炯炯有神!
他仿若是一個久居高位的尊者,有種令萬民臣服的氣韻!
誰也不會想到,那陰氣森森的黑袍老者,事實上竟是如此正義凜然,超然脫俗的臉龐!
“我的天啊,竟然是他,我沒有看錯吧,這怎麼可能。”
最讓人震驚的還是他的身份,莫說是諸多奇才。原本投降的諸多正道人士,在魔軍之內看着,也都震驚無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唐火兒失聲驚呼,道:“天成子,前輩,你…”
眼前此人,竟是中原第一大教,聖劍閣閣主——天成子!
四周立刻陷入一片噪雜!宛若沸騰的開水,徹底炸開鍋!
“這是真的嗎?”一些奇才都傻眼了。
在中原他就神明一般,高高在上,甚至擁有着第一高手之稱,然而如此傳奇與屹立在衆生之巔的人物,竟是魔門中的人!
實在太顛覆人的想象,令人難以接受。
楊凡冷笑,道:“天成子,前輩好久不見啊…”
天成子跳動着嫜怒之色,道:“你竟然不吃驚?”
楊凡道:“是有些,但僅僅只是有些,因爲我早就猜測到你不乾淨?”
天成子道:“哦?”
楊凡凝視着他,徐徐道:“當初在中原,我逃入空間隧道之內,你化身動用殺招,施展的最後一擊蘊含着一股非常濃郁的魔氣,我撿回了一條小命,才真正的認識到你很不對勁。剛纔我的火龍焚天劍對你感應劇烈,就已經猜到大概是你。因爲實在我想不通除了你之外,誰還能引起神劍如此仇視!”
天成子點了點頭,道:“原來是我迫切殺你,暴露了馬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錯,本座的確便是魔門中人!”
這句話,就像衆人信仰倒塌了般!
所有人都覺得荒謬絕倫!
唐火兒咬牙,道:“天成子,你怎自甘墮落,與魔門暗地裡勾結,難得不覺得有負天下的信任嗎?”
天成子冷笑道:“可笑,聖教始祖通天,與我聖劍閣始祖,乃同門師兄弟,本是同源,何有勾結一說?這一切都只是順理成章,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唐火兒攥緊了纖手,狠狠道:“怪不得這些年來中原面對魔門的壓力,你聖劍閣一直避而不戰。”
天成子冷漠道:“何止避而不戰,中原大小那一場戰役,沒有我聖劍閣的影子?但我們所幫助的卻不是正道,而是聖教,來殘害中原名門大派。”
不少人紛紛喝罵,他卑鄙無恥!
楊凡忽從牙縫裡面蹦出幾個字,道:“如此說來,我仙元教覆滅,也與你們聖劍閣有關係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劃過大地,令得四周的溫度驟然開始下降了起來!
誰都能夠感覺到,眼下四周的氣氛,驟然間開始緊繃了起來!
天成子望着楊凡那宛若一頭野獸般,將自己盯住的眸光,沉默了良久,終於淡淡一笑,道:“不錯,當初我聖劍閣在關鍵時刻趕到,你教的人還以爲我們是援兵,結果我們卻臨陣倒戈,殺的你教潰不成軍。本座還親自出手,撕下帝釋仙尊的一條胳膊。”
楊凡悲呼,大吼一聲:“我要殺了你。”
唐火兒卻一下子來到近前,制止住了他,道:“冷靜。”語氣罕見的流露出一抹關懷,和痛心。
楊凡嗅着伊人,醉人的體香,喘了幾口粗氣,終於才平靜了下來,但眼睛卻猩紅了…
他忽然轉頭,望向後面的夏姬…
當他目光射來的一瞬間,夏姬嬌軀立刻顫抖了起來,臉色蒼白…
楊凡聲音沙啞道:“我教覆滅,你也出手了?”
夏姬垂下頭,不敢看他,也不言語,臉頰有淚水在不斷滑落…
楊凡一下子全明白了過來,蒼涼一笑道:“怪不得魔門出現時,你舉動很怪異。也怪不得你體內有一股不詳的力量,卻不願跟我說出來歷,原來你身份有鬼。”
шшш⊕Tтkд n⊕℃O
夏姬猛地擡頭,道:“楊郎,我…我…當初。”似不知如何解釋,慘然道:“記得當初我說過,無論我做錯了什麼,你都會原諒我,是嗎?”
楊凡牙齒要得吱吱作響,道:“你覺得呢!”
天成子卻冷哼道:“姬兒,與他有何好說的,動手殺了他。”
夏姬驚恐後退,再也沒有平日裡的一絲嫵媚,道:“不…”
天成子冷漠道:“放肆,爲師的話你也不聽。你不是一直想要親手殺死他?爲師這些年來教導你這麼多,就是讓你完成願望!你若不動手,對得起這些我對你的栽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