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複賽開啓。
林易雖然提前晉級,無需參加複賽,但還是來到了廣場之上,觀看比試。
現在整個東陵武府,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確定了晉級,讓他獨自在客棧裡待着,也是坐立難安。
複賽來的觀衆,相對少了一些,但很多學生也是和林易一樣,關心自己武府學生的成績,來到了場間觀戰。
杜羽同樣是提前晉級,也是現身在廣場之上,可他的目的,卻不是來看武鬥的。
找到一個機會,杜羽召集了很多臨山武府的學生,避開了先生和某些人,似乎是有什麼機密之事,需要商量。
“今天你們這些參加複賽的傢伙,很多都沒有希望晉級的了,所以我給你們一個任務。只要是遇到了東陵武府那個叫林易的人,就給我下狠手!不顧一切代價,一定把他打成重傷!事成之後,我重重有賞!”
一人問道:“林易?是不是上次打敗了老錢的那個人?聽說他很厲害啊,我們怎麼能傷得了他?”
杜羽道:“真是蠢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以他的實力,肯定是想着要爭取晉級,不敢亂來。但你們呢,本來就沒有希望的了,又何必在乎犯不犯規?只要幫我傷到了他,就能從我這裡賺到一筆錢,何樂而不爲?”
“可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杜羽不耐煩地解釋道:“只要他受傷了,明天比賽的時候,如果碰到我們臨山武府的人,我肯定會讓人找機會把他弄成殘廢!這叫不叫意義?”
杜羽和林易交過一次手後,知道他實力不俗,倘若是全盛狀態的話,一般武者,還真是很難廢得掉他。
可若是他敢帶傷上場,那就另當別論了。
總而言之,這是一次不可錯失的良機,雖然看起來希望渺茫,但杜羽還是不想就這樣放過林易,能夠傷到他一點,就算一點。
那些臨山武府的學生,在杜羽的慫恿下,也都欣然接受了這個計劃,畢竟他們這些人平日裡都是以杜羽馬首是瞻,事到如今,又有酬勞,他們當然是願意幫杜羽辦事了。
不過,能不能遇到林易,那就得
看抽籤的運氣了。
錢公子拍馬屁道:“杜大哥好計謀!這都能被你想到辦法!”
杜羽得意地道:“那是當然,林易想和我鬥?還嫩得很!你就等着看他是怎麼被我玩死的吧,還有,我二叔的仇……也一定要讓他加倍奉還!”
那天晚上死掉的黑衣武師,就是杜羽的二叔,爲了這件事,杜家已經在臨山城內展開調查了,只不過到現在都沒能找到陳青的存在罷了。所以杜羽也就只能想方設法地將怒火,傾瀉在林易身上。
不過,複賽剛開始沒多久,杜羽就收到了一個消息,結果讓他大感震怒。
“林易他居然提前晉級了,沒有參加複賽?和我一樣是三十二強?”
前來傳信的錢公子說道:“沒錯,他是東陵武府目前唯一一個確定晉級的人。”
杜羽難以置信地道:“他不過是一介武徒而已,憑什麼能提前晉級?”
“據說……他所參與的那五場比試,都是以一劍取勝的,門宗的人和裁判都對他評價很高。”
杜羽不屑地哼了一聲,道:“運氣好罷了,碰到的都是些廢物對手!”
錢公子想要解釋給他聽,林易的對手中有三個武士,但又怕觸了黴頭,索性就閉口不言了。
杜羽不悅地揮了揮手,道:“這次就算他命大,逃過一劫。但這也無妨,我還有其他的辦法能夠對付他!”
“什麼辦法?”
其實杜羽根本還沒想好,被這一問之下,便惱羞成怒地罵道:“你哪來這麼多問題?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錢公子一臉憋屈,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
正如昨天歐陽振雄所言,東陵武府的絕大部分學生,都已經喪失了晉級的希望,今天覆賽的結果一公佈出來,果真是如此。
甚至就連被寄予厚望的高鴻和吳飛宇,也都是以慘敗收場。
最終確定晉級三十二強的東陵學生,除了林易之外,便是歐陽萱和趙子明,一共三人。
三十二強,只佔了三個名額,這個成績實在是令人感到難堪。
不過在東陵武府內部,真正讓人們覺得驚訝的是,這次晉級的三個人裡面,居然有兩個是新生,那些曾經被人吹捧上天的老學生,除了府主愛女之外,竟是全軍覆沒。
雖然東陵四少早已經身敗名裂,但此時人們再重新回想起來,更是覺得可笑之極。
那些傢伙在東陵武府內耀武揚威、趾高氣揚,可一旦到了外面參加聯賽,就全都成了別人的手下敗將,什麼大族子弟,更是不值一提。
真正能夠爲東陵武府爭取幾分榮耀的,也就只有靠林易他們三人了。
除此之外,林易還得知,西陵武府的郭向陽和張奎,臨山武府的杜羽和沈紅葉,也都是順利晉級,前面三個,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懸念,因爲他們也是昨天就提前確定了結果,沒有參加複賽。
剩下的人,林易不認識,可卻很清楚,其中個個都是具有不凡實力的天才少年,真正的武道精英學生。
據說,三十二強之中,大部分都是武士,武徒少之又少,競爭十分殘酷激烈。
郭向陽和杜羽,是今年的奪冠大熱門,備受矚目,其餘兩個武府,也都各自有一個值得期待天才人物。
唯有林易這個東陵武府第一人,讓人們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來,甚至有很多人斷言,他必將止步於三十二強,連十六強都進不了。
這也讓人不由感慨道:“東陵武府,是一年比一年差勁了。”
就在東陵武府區域旁邊,林易等人也總能聽到類似的冷嘲熱諷。
在這個以強者爲尊的世界上,弱小,總是免不了會被人嘲笑的。
林易內心強大,將這一切置若罔聞。
趙子明出身寒門,自幼就聽慣了流言蜚語,同樣可以將其無視掉。
但歐陽萱聽到那些話,可就有些按耐不住了,畢竟他的父親是府主大人,對東陵武府的羞辱,便也等同於對他父親的羞辱。
林易說道:“在這種情況下,語言是毫無力度的,明天用事實來打他們的臉就行了,不必置氣。”
歐陽萱惱怒不已,但還是聽了林易的勸,沒有再理會那些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