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97全文字更新臨天作爲這塊大陸上最強勢的國家以他獨特的驕傲和資本赫然存在着,他如睿智寡言的老者,靜看天下,又如勃勃生機的青年,朝氣萬千!

臨天一品重臣偕臨天最具規模的儀仗隊出城十里,飛揚的旗幟帶着鮮明的特色亮麗地呈現在半空中,一個碩大的“臨”字大氣優美,號角聲響徹整個城郭,衣着光鮮的儀仗士兵氣勢威嚴,一舉一動詮釋的是其他國家無法比擬的優越和完美。97全文字更新。

莫小藝發自內心地感嘆:“真是天外有天——老師,這臨天和雲國又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咱什麼時候也能有這份氣魄啊?”

武潤一直沒怎麼說話,她也儘量讓自己別去想那個男人,可他的身份不得不讓她去想。她也不是說放不下,即使放不下,她放不下的也是默默,和臨淵沒有關係——但她不能不承認,她想默默了。

那個喜歡膩在她懷裡,喜歡抱着她,喜歡在她身上掛着的默默——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算了,默默已經不在了,何必讓自己心裡難受?

莫小藝仔細地研究武潤的表情:“老師,你是不是不喜歡來臨天——哦,你是看了人家的富強心裡有落差了吧?”

武潤吐了一口氣:“是啊,羨慕嫉妒恨。”

莫小藝贊同地點頭,她也有仇富心理:“放心,咱也有這一天。”

武潤不置可否,只衝着她笑了笑。

有些事,她覺得還是不讓小藝知道的好。不管怎麼說,她有點慶幸自己當時天天讓默默易容——也就是說,真正見過默默真面的,並沒有幾個人。

武潤擔心的是——如果臨淵記得這一切,那麼他會不會覺得被武潤以那樣的方式留在身邊是一種恥辱?不管怎麼說,他當時的身份的確是男寵——而現在他是帝王,而且是最強大的國家的領導者,如果他不想讓那段往事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他會不會對那些人不利?

武潤不止一次地考慮過這個問題,可她發現,如果臨淵真的選擇動手,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連雲國的仁德王爺都對付不了,又如何拿得下臨天的帝王?

其實武潤低估了自己的實力,至少炎如霄自己認爲,他已經徹底被武潤控制了——這麼些天,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一點點回憶兩個人從初識到現在的交往,儘量溫習武潤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然後,他覺得,他真的錯了。

從他第一次見武潤,他就知道她是個強勢的女人,她有她的驕傲,有她的尊嚴,可他錯就錯在——他不該用看其他女人那般的眼光去審視她,他不該站在一個正常男人的角度去愛她,他早就應該知道,她和她們不一樣,她是獨特的,她的美,因了她的與衆不同而有了更加迷人的詮釋。

他想起她對默默的那份關心和愛護——而默默,就像她身邊是一條小狗,扒着她,纏着她,讓她高興,讓她寵,事實證明,那種方式,才能讓她笑,才能讓她動心!

他真的錯了,從第一次讓她伺候他,到後來的每一次,幾乎都是他處於主導地位威脅她,讓她做她不願做的事情——這樣的愛,是她想要的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她也說,這樣的愛,對她而言,是一種困擾。

她也說,他每次的強勢佔有,與她,是一種恥辱和折磨。

可是,讓他如何甘心?他強迫她,他威脅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於他愛她啊!

他承認,刺殺的事,他不該瞞着她,但他現在也知道了,其實她在意的,並不是他對她有所隱瞞,或者說,他的所有事,在她眼裡,都是不值得費心思的,因爲,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他。

炎如霄非常不想承認這一點,可他也知道,這是事實,他努力了這麼久,他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他在她面前放下所有的男性尊嚴,可換來的,只是她的厭惡和不屑——他想,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那樣做,或許,他可以如默默那般,慢慢侵入她的心,纏着她,霸着她,讓她無法掙脫。

他慶幸,默默消失了——當那個男人練功醒來的時候,默默就不存在了。他覺得,當初他對武潤的傷害,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默默,如果不是默默激發了他的醋意,他也不會有了一次又一次地侵犯!總之,對默默,他是嫉妒的,討厭的,甚至,他不止一次地想過讓默默死。

所以,再次看見那張臉的時候,幾個人中,他絕對是最震驚的!

其實,剛開始,他並沒看清楚。作爲雲國使者,祝賀臨天新皇登基,也和雲國聖上做壽差不多,繁瑣無聊,隆重無趣。當然了,登基自然比做壽的場面更大,事情更多,古老的祭臺之上,臨淵黃袍加身,威嚴霸氣,一步一步,走上象徵整個大陸最高點的核心。

遠遠看着,炎如霄就覺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可他絕沒多想。能怪他麼?默默在他眼裡,就是一隻會撒嬌會耍賴會纏人獨獨沒有男人氣概的哈巴狗,可臨淵呢,王者霸氣十足,站在高臺之上,氣場強大到令在場所有人都有種甘願臣服的強迫感,他目光所及之處,無人能忽略他凌厲強勢的王者之氣!

然後,炎如霄看着他戴上象徵王位的皇冠,拿起象徵權勢的玉璽,傲然身姿,在高臺上俯視衆生!

兩國使者還有敖卓凡,三人算是離臨淵最近的了。武潤看着那個男人,心裡感慨良多。那次被他救於馬下,還沒覺得轉變如此之大,今日一見——她徹底死心了!她的默默,真的死了!

都說英雄惜英雄,能入得敖卓凡的眼,自然是不容小覷的人物,臨淵的氣勢,臨淵的風度,也讓敖卓凡在第一時間認同了他,只他萬萬想不到,日後,臨淵會成爲他最強勁的對手,兩人因了一個女人而鬥得頭破血流。

炎如霄完全就一副傻了的模樣,看清臨淵的樣貌,他腦海裡頓時一片空白,許久,他才能思考,盤桓在大腦裡的第一個問題是——這人是不是默默?

隨即,他看向武潤——她知道嗎?

武潤的表情很平靜,雖然之前還抱着一絲幻想,她的默默是沐臨淵,不是臨天新帝——她只往高臺了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太自欺欺人了!

炎如霄的呼吸有點急促,滿腦子的疑問在他心裡堆積,可武潤的表情太過於平靜,他根本無法從她臉上看到一絲他想要的訊息。他又擡眸看着高臺之上慢慢往下走的臨淵,再次確認了那人就是默默——那張臉,曾經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心裡,化成灰他也認得!

武潤端坐,雍容華貴的衣飾讓她成爲除新帝之外最引人注目的焦點——大商皇太后,身份尊貴神秘,氣質高雅卓絕,容顏無法看清卻給所有的人驚豔的感覺!太年輕!太美麗!這樣的皇太后,再低調都無法逃脫衆人各式各樣的目光。

炎如霄從默默的事件之中驚醒過來,總會不自覺地看向武潤。臨淵就是默默,武潤知道嗎?臨淵記得之前的事嗎?他可會對武潤不利?

新帝登基,改年號爲軒武,大赦天下,舉國歡慶。

酒宴之上,與臨淵距離更加接近,王位之上的他,風華絕倫,無與倫比,舉手擡足之間,盡顯帝王風範。

炎如霄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連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放過,特別是在他接受武潤的賀詞之時,他更是凝神屏息,想找到哪怕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可他失敗了。

臨淵看武潤的目光,並無任何異樣,言語之間,也是有禮的寒暄客套。

炎如霄覺得太奇怪了——除非臨淵不記得練功之時的事,否則他見到武潤怎會如此的平靜?

回到住所,武潤一點也不意外炎如霄的急切問詢,她喝了一口水,捏了捏有些痠痛的肩:“明天再說吧,我累了。”

炎如霄也知道今日的行程確實很繁瑣無聊,男子髮飾少些還覺得身體僵硬不適,更何況武潤正裝出席,整個登基儀式要時刻保持高貴尊榮——他站在她身後,伸手給她揉捏肩膀:“這樣好點嗎?”

武潤抿了抿脣,本想躲開的動作也在猶豫了一秒後沒再動:“你想知道什麼?”

炎如霄也以爲她會拒絕自己的靠近的,給她捏肩也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上前的,結果,武潤沒反應,他心裡一喜:“潤兒——”

武潤皺眉,她現在是知道男人真是不能慣,可以說一點好臉色都不能給他們看,你退一步,他敢進十步:“有事說事。”

炎如霄果然被她語氣裡的冷漠打擊到,這才老實了,說起默默的事:“他不記得你了嗎?”

武潤沒打算瞞着他,這事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不知道他記不記得,但那次我墜崖出來後,見過他一次,至於他有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我也不清楚。”

“你見過他?”炎如霄頓時覺得醋意橫飛:“你怎麼沒告訴我?”

武潤有點無語。

炎如霄話出口才覺得有些不妥,武潤何時主動和他談過心?他訕訕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怕他對你不利——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說互不相欠,之前的一切一筆勾銷。”

“那說明他記得啊!”炎如霄有點慌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潤兒,你——你也沒想到他的真實身份吧?”

武潤搖搖頭:“他不記得。就算他記得,也只是零碎的片段。我的確沒想到他會是如此身份,但他是什麼人,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我記得你說過,他醒過來的時候,就不是默默了。這話倒是真的。”

武潤說什麼,炎如霄自然是相信的,因爲最瞭解默默的人,莫過於武潤了。聽武潤這樣說,他也放了心,畢竟臨淵和默默的反差太大了,武潤如果喜歡默默那樣的,就絕不可能喜歡臨淵。只要臨淵不會成爲他的情敵,他自然不會擔心那麼多:“當然,他現在是臨天皇帝,自然不是默默。”

武潤知道他的心思,也聽得出他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放鬆:“你別節外生枝,他不提,我們就當不認識,總之,我想早點離開。”

炎如霄細細給她揉捏,儘量緩解她的疲勞:“嗯,我聽潤兒的。”

武潤沒空考慮他的心思,雙手放在腹部,她內心再次被濃厚的母愛充滿:“我該休息了,你也該回去了。”

炎如霄想了那麼久,總算知道了怎麼討武潤歡心,他立即移開雙手,痛快地回答:“好,你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呢。”

武潤點點頭。

他看着她的臉,愣了一愣,最終握緊了拳,轉身。

“如霄——”

炎如霄的身子猛地定住!

“最近,小心些。”

炎如霄帶着不可置信的懷疑慢慢轉身——她剛剛叫了他的名字!他沒聽錯!她叫他——如霄。

他慢慢踱步到她跟前,蹲下身子,擡頭仰視她:“潤兒,謝謝你——我做了那麼多錯事,你能原諒我,謝謝你。”

武潤扯了扯脣:“你有錯,我也難辭其咎。這一段時間,凡事小心爲妙吧。如果我們想早點離開這裡,就不能出一點差錯。”

炎如霄重重地點頭:“嗯,我聽你的。”

武潤覺得臨淵挺能裝——那時看默默單純簡單,萬沒想到他的本尊竟是如此厲害的人物!武潤敢斷定,臨淵一定有默默的記憶,但並不是全部——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爲他救了她那一次,她在他懷裡,看到他的目光。

焦急、擔憂,很快,轉爲迷茫,無措,最後,放開她時,他已經恢復了冷靜無波。

默默的目光對於武潤來說太熟悉了,那眸子表達的涵義她猜不出百分百可也能知道個**不離十。臨淵救她,完全是下意識動作,武潤知道,他身體裡絕對有默默的記憶。可他在掙扎,在彷徨,武潤在他的目光裡看到了躲閃,於是,武潤猜測,他努力地想知道那幾個月發生了什麼,卻因爲大概猜得到什麼而不願去深入探索,所以,他很矛盾。

之所以讓炎如霄小心,其實,武潤還是擔心臨淵會記起那些事,然後對炎如霄不利。

不管怎麼說,當初默默對炎如霄的敵意是毫不掩飾的,默默擋在她身前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默默身上的寒意!

武潤準備睡了——想那麼多幹什麼!既然說了互不相欠了,而且人家裝的恰到好處,根本就把她當陌生的客人那樣對待,那她何必想這些沒用的,庸人自擾?

的確是武潤多想了,接下來的日子,臨淵完全把他們當貴客款待,該有的禮節一樣也不少,不該說的話一句也不說,總之,他演繹的是一個完美的帝王形象!

炎如霄徹底放了心,沒人和他爭武潤,他心裡有這樣的竊喜。因爲他知道,如果臨淵想要什麼,他是絕對沒有辦法阻止的。

自從那晚武潤對他說了敖卓凡的想法以及她做出的應對措施,炎如霄也時刻觀察着敖卓凡,可最後他也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看來,武潤的計策還是挺成功的,敖卓凡的確不屑水性楊花的女人!但炎如霄每每想起這事,就覺得心痛——他竟然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讓她如此作踐自己才能保得周全!他真是沒用!

敖卓凡並非第一次來臨天,但和臨天皇室接觸,卻是第一次。他能和武潤、炎如霄同桌而席,也使他正式踏上了國際舞臺,成爲讓人不能忽略的新生力量。

炎如霄對他的試探和觀察,自然也沒逃過他的眼睛。說真的,因了雲含卿,敖卓凡本來對炎如霄印象不錯,但自從知道炎如霄對武潤做的事情之後,他就對炎如霄有種排斥感,很奇妙的一種感覺,不想看見他,也不想和他說話——敖卓凡在某個夜晚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小氣,他一個大男人爲什麼如此斤斤計較呢?可他只要想起武潤被炎如霄強了,他就覺得心裡賭得上!當然了,他也不會做什麼事來出這口氣,畢竟武潤不是他什麼人,炎如霄還是雲含卿的臣子,他不可能爲了一個女人得罪自己的兄弟。

在臨天都城自然不比路上隨意,敖卓凡也知道避嫌,雖然他很想念和武潤鬥嘴的那種樂趣,可他想着離開臨天,他還要一路護送她到大商,兩個人以後相處的時間還多得很,也就自然忍下了想去找武潤的衝動。

武潤現在基本放下戒備了,她也不會多事地去考慮敖卓凡在想什麼,炎如霄在想什麼,除了公開場合她隨時保持着大商使者的尊貴和高雅,空閒下來的時間,她開始一心一意地養胎。

莫小藝都說她胖了,她自己倒沒覺得,只是覺得吃得比以前多了些,喜歡吃水果,特別是又酸又甜的水果。

這一晚她從臨天皇宮回來,一個人坐在那裡抿着脣,也不說話,莫小藝讓慕楓給她找的那些果子,她也沒像以往那樣吃得不亦樂乎。

莫小藝問她:“老師怎麼了?今天不想吃啊?”

武潤吞了一口口水,她以前就知道女人懷孕以後口味會改變,而且想吃什麼東西的話就會特別想吃——現在她體會到這種感覺了,可她說了莫小藝會不會笑她?

剛剛在臨天皇宮,她吃了一種從來沒見過的水果,可因爲顧及到太后威儀,就算心裡再怎麼想,她也沒讓自己失態——天知道她當時忍得多難受,口水不自覺地就往肚子裡吞,當時臨淵說了什麼她也沒去在意,反正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

現在靜下來,腦海裡全是那種清香的味道,她想了想,開口道:“小藝,慕楓,有一種水果,和李子差不多大小,近似於橢圓形,顏色是淡淡的黃色,還帶着點青,味道——”

武潤覺得自己的唾液又開始旺盛地分泌,她嚥了一口,繼續:“很清香,很獨特,不是特別甜,但回味悠長,吃過很久都感覺齒頰留香。知道是什麼果子嗎?”

武潤沒見過的,莫小藝肯定也不知道,兩個女人期待地看向慕楓。

慕楓是個男人,對於水果也不是很熱衷,他的認知基本停留在小時候吃過的那些東西。但武潤的描述他覺得有點熟悉,特別是那種顏色,他好像見過,至於吃過沒有,他不記得了:“我想想——不是很大,又很香,還是那種顏色的……”

他看向武潤:“老師是在哪裡吃過?”

他總是太后太后地叫,武潤聽了彆扭,就讓他跟着小藝叫老師,慢慢接觸下來,他也漸漸不再拘束了。武潤心裡是把他們當小輩的,這樣問他們要吃的,本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心裡實在癢得難受,眼睛一閉,決定把老臉豁出去:“剛剛——在臨天皇宮裡吃了一個。”

莫小藝“撲哧”就笑了。

武潤立即瞪了她一眼。

莫小藝趕緊捂住嘴,衝着慕楓吼:“到底知不知道!”

慕楓憨憨地笑:“能讓臨皇招待貴客的,自然不是凡物——我倒是想起來小時候吃過的一種聖果,顏色和老師描述的很像,可我記得那果子很酸……”

莫小藝扯一下他的衣袖:“你忘啦!老師現在吃什麼都是甜的,酸的也是甜的。”

武潤輕輕地笑:“哪裡有那麼誇張——你繼續說。”

慕楓搜尋記憶深處的片段:“可能就是聖果,聽聞這種果子很稀少,又因味道清香獨特,是很多富貴人家待客的上品。這些年,我都沒怎麼見過了,能讓臨皇招待老師的,想必就是這種物以稀爲貴的聖果了。”

武潤嘆了一口氣,心裡覺得莫名的失落。

莫小藝看在眼裡,又扯慕楓的衣袖:“你去想辦法。”

慕楓嗯了一聲,朝着武潤頷首:“老師,你等着,我去找。”

莫小藝覺得挺奇怪的,原來懷孕的女人會怎麼好玩啊!她難得見一次武潤小女人嬌態,覺得很開心:“老師,你別擔心,慕楓一定會找到讓你解饞的。”

慕楓走了,武潤也沒再覺得不好意思:“敢說我饞?你自己就是一隻沒人能比的小饞貓!”

莫小藝吐吐舌頭:“好,是我錯了,不是老師饞,是肚子裡這隻小饞貓想吃了,好不好?”

不管誰想吃,總之武潤很期待那種味道再次在口腔裡蔓延,可等了很久,也沒見慕楓回來,她不免開始失望了。

不能怪慕楓,那水果的確就是聖果,他小時候還能吃到,可現在,這種水果只出現在皇宮內苑,供皇室中人享受——因爲太少了,收穫季節來臨的時候,聖果樹上只有那麼寥寥數個,它就是產量不高誰也沒辦法。

慕楓找了葉炫烈幫忙,武潤的什麼事對於葉炫烈來說那也是天大的事,知道她想吃一種水果,兩個大男人真是費盡心思地到處打聽。

本就是晚上,更何況富貴人家都有些狗眼看人低,慕楓二人沒亮出身份,天子腳下的權勢人家更是不甩他們,忙了半天,一點收穫也沒有。

最後,慕楓急了:“要不,我去皇宮走一趟?”

葉炫烈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我也去。”

武潤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讓他們去,夜闖皇宮,還是使者帶來的人,一旦被人發現,那可是天大的誤會!

可武潤不知道,這兩人商量了一番,換了夜行衣,直接就去了。

其實兩人也是仗着藝高人膽大,特別是慕楓,他的武功尚在炎如霄之上,在他看來,出入臨天皇宮,根本是小菜一碟。

可兩人沒想到一進去就被人發現了,弓箭手、大內侍衛就跟等着他們似地都準備好了!

兩人不敢戀戰,也知道如果被人捉了會給武潤帶來多大的麻煩,當下以最快的速度尋找離開的機會!

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御膳房所處的殿外所有人恭敬地跪倒在地,聽候新皇的差遣。

臨淵負手而立,絕色的容貌在月光下美如謫仙,良久,他啓脣:“都退下。”

何元隨侍左右:“皇上,這二人先是在都城到處找尋,現又膽大包天到潛入皇宮,太后娘娘不似如此沒有分寸……”

臨淵勾脣冷笑:“明日再說。”

武潤一看兩個人的表情,就知道沒戲了。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這種事歸根結底是她任性了,大晚上的讓人家出去找水果,的確有點過了:“無礙,本宮這會兒也不想吃了。好了,都去歇着吧。”

夜深了,武潤卻翻來覆去睡不着,她現在絕對能理解那些半夜把老公推起來吩咐他們去買各種各樣千奇百怪東西的孕婦了——因爲她還是想吃,想得睡不着。

第二天她醒來,剛起身,就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她伏在牀邊,乾嘔……

亦吉拍着她的背,急得不行:“娘娘,怎麼會這樣?”

莫小藝慌忙去找慕楓。

武潤吐了半天,也沒吐出什麼來,起身,臉色都蒼白了些,她虛弱地搖頭:“無礙,都是這樣的。”

其實她也覺得奇怪,之前都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又有反應了?

慕楓來了也沒用,他懂什麼啊,還是關於孕婦保健的,他更不懂了。

武潤卻不讓他們找醫生,孕吐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誰想到,用早飯的時候,她又吐了,什麼都沒吃,自然吐不出來,可是那種強烈刺激的感覺,卻是讓她漸漸沒了力氣,躺在牀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現在,知道她有孕的,只有三個人——莫小藝、慕楓還有亦吉。這三個人真是急死了,可也不敢不聽她的話,找大夫來倒是能解決問題,可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幾個人自然不想把武潤置於那樣一個境地。最後想來想去,就讓慕楓到外邊去悄悄地尋醫問診。

武潤身子有恙,臨天新皇舉辦的一系列活動自然不能參與了,她躺在牀上,無精打采地撫着小腹,心裡免不了擔憂——孕吐是正常的,可如果持續時間久了,難免不被人懷疑,到時候,能保下這個孩子嗎?

她越想越煩悶,莫小藝小心地瞧着她的臉色,也不敢開口擾她。

亦吉快步走進來,一臉憂色:“娘娘,臨皇派人來了,說是聽聞您身子有恙,送了些東西過來,還——還派了個御醫,說是給您瞧瞧。”

莫小藝擡腿就往外走,這種事不用武潤吩咐她就知道怎麼做——東西留下,人趕緊走!先不說她老師身邊帶着御醫的,就是沒帶,現在也斷不會讓人靠近武潤的!

其實這是作爲主人的一種禮節和問候,客人生病了,主人能不聞不問嗎?派個醫生過來,也是很正常的事。

結果莫小藝三兩句就把人家打發了,然後兩眼發光地看見了臨皇賞賜的東西中,赫然有武老師形容的那種果子!

她端了就走,看見武潤就喊:“老師,你看是不是這個?”

武潤有氣無力地睜開雙眸,看見莫小藝手裡的盤子,眼睛一亮:“哪裡來的?”

莫小藝連忙遞到她手邊:“臨皇送來的——快,嚐嚐。”

武潤確實想吃,咬一口——滿嘴清香,又酸又甜,她陶醉地閉了眼睛,滿足地鬆了一口氣。

莫小藝也鬆了一口氣——沒吐,真好。

亦吉也高興了,太后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滴水未進,看見什麼都會吐,這會兒能吃了,她自然高興:“娘娘,臨皇還送了很多東西,奴婢去看看——”

武潤叫住她:“不用了,我就想吃這個。”

莫小藝和亦吉對看一眼,同時笑了。

武潤不吐了,臨淵送來的聖果被她吃完,還吃了半碗粥,慕楓回來的時候,武潤已經坐起來給商子郢寫信了。

慕楓也放了心,他問過外面的老大夫,人家也說這是正常反應,不必診治,如實在吐得厲害,可以鍼灸治療。但看武潤現在這樣,那就是沒事了。

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但炎如霄一直惶惶不安,早上進宮的時候,他聽說武潤抱恙,當時真有種衝進去看她的衝動,但國事在身,他是雲國使者,不能丟了自己的職責,但這一天過的,的確是魂不守舍,不知道武潤到底哪裡不舒服,現在怎麼樣了。

從皇宮出來,他就直奔武潤的住所,覲見的理由冠冕堂皇——聽聞皇太后有恙,特來探望。

敖卓凡也沒比他慢,兩個人等候武潤出來的時候,彼此看彼此不順眼,連招呼都沒打。

武潤出來的時候,炎如霄明顯鬆了一口氣,但還是發現了她面色略微蒼白了些:“太后娘娘哪裡不適?可請了御醫診治?”

武潤得體回答:“無礙,煩王爺掛心了。”

敖卓凡在心底鄙視兩個人假正經,明明是那麼不可告人的關係還在這裡裝着一副正人君子的臉面:“太后有恙,王爺有心,兩國交情真是讓人羨慕啊!”

武潤看見敖卓凡就有氣,那廝一次次地揭她傷疤,毫不留情,這會兒說是來探病來了,武潤看他就是看熱鬧的:“能讓敖先生交心的,是雲皇那般的人物,本宮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國太后,哪裡入得了敖先生的眼?敖先生能來,本宮真是誠惶誠恐啊!”

敖卓凡也不計較她話裡的譏諷,勾脣:“太后娘娘依然牙尖嘴利,想必真的是身體無礙了。那明日我可要和太后娘娘多飲幾杯。”

武潤冷哼一聲不想看他,自從知曉自己有孕,武潤便滴酒不沾,她身份尊貴,她說不喝,臨淵也沒說什麼,主人都沒強求了,其他人更沒資格說什麼。

炎如霄真是不想看見武潤和敖卓凡說話,這會兒見武潤確實無礙,他也就放心了:“如此,本王就不打擾太后休息了,告辭。”

武潤點點頭:“也好,王爺和敖先生也去歇着吧,本宮就不送了。”

敖卓凡沒說走,但武潤一句話相當於在趕他了。

敖卓凡挑挑眉,剛想開口,就見一宮人在外面傳話:“啓稟太后娘娘,臨泉王爺求見。”

炎如霄一聽,本想起身的,也不動了。

“請。”

敖卓凡也奇怪,大晚上的,臨泉來幹什麼?莫非他也和武潤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他懷疑的目光一直在武潤身上打轉,臨泉進來了,他也仔細觀察二人的表情動作。

但很快,他得出了結論——這兩人關係還算正常。

因爲臨泉問過武潤的身體之後,說出了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他是來傳話的。

能讓臨泉當傳話的,自然是身份更加尊貴的。

武潤真是沒想到——臨天皇太后要見她。

幾個人都挺意外,自古後宮不幹政,武潤是因爲輔佐幼帝纔有了出使權,但臨天皇太后爲何要見武潤?

臨泉也看見了衆人的疑惑,他笑着解釋:“不瞞衆位,母后早就聽聞大商皇太后文韜武略,才華卓絕,一直念着想見一見,可母后也知,太后娘娘此次出使,肩負重任,恐不便相見。今日母后聽聞太后娘娘身體抱恙,坐立不安,便一直纏着聖上說想見上一見,這才讓本王來請太后明日進宮。當然,太后如若覺得不妥……”

他話未說完,但其中含義不言而喻。武潤微微地笑了笑:“太后娘娘一片盛情,本宮怎會拂了她的好意。就請王爺回個話吧,本宮明日定準時入宮去拜訪太后娘娘。”

幾人又寒暄幾句,武潤話裡就有了辭客的意思。

炎如霄看見臨泉來傳話,第一個反應就是——臨淵要單獨見武潤!可他沒想到,是臨淵母后要見。他承認,他一直沒放下戒備,因爲武潤對默默的那份守護,曾經讓他嫉妒得發狂。而默默對武潤,肯定也是有着不一樣的情感。

但這麼多天了,臨淵真是一點多餘的表現都沒有,對待武潤的態度非常正常,今早上聽聞宮人回稟武潤抱恙的消息時,炎如霄發現,臨淵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禮節性地送了些東西以表慰問,派了個御醫,然後一切如常。

武潤知道炎如霄在擔心什麼,臨泉來的時候,她也多想了,可知道了是誰要見她,她隨即笑自己多心。

其實,她能感覺得到,臨淵就是臨淵,和默默半點關係都沒有。如果說救了她那一次他身上還有默默的影子,那麼現在,他就只有一個身份——臨天新皇。

每次與他的目光相遇,他坦然自若,往日純淨的眸子裡多了客套和疏離——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武潤也算看出來了,人家臨淵根本就沒打算再提那事,對於武潤,也是直接無視的。

武潤覺得,自己之前的擔心全是杞人憂天,看來這男人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小氣——她回頭想想,也對,自古爲帝者,當然是拿得起放得下,臨淵應該有這個氣度的。

說來也怪了,武潤吃了聖果,再沒什麼反應,午飯晚飯也吃了不少,各種水果也吃得下了,就好像早上的孕吐是黃粱一夢一般,來得快去得快。

一夜好眠,武潤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連莫小藝都說,和昨日早上的武潤不可同日而語。

梳洗完畢,武潤笑着起身。

莫小藝做花癡狀:“此女只應天上有,怎知今朝臨人間——老師,我要是男人,一定會把持不住愛上你!”

武潤邁步,頭上金飾晃動,搖曳着她絕美的容貌,漾人心神:“現在想想,這張臉如此姿色也是有點用處的——生個寶寶,容貌定不會差了吧?”

莫小藝來不及答,她卻突然顰了眉:“我怎麼忘了,平淡是福。如我這般,恐多生事端。罷了,還是別長好看了。”

莫小藝見她突然變了臉,猜到她是想起什麼不高興的事了,連忙轉移話題:“老師,該走了。”

聖恩殿內,太上皇臨奉端坐高位,身旁是一臉期待的湯太后。

臨奉不怎麼贊同她見武潤,但話都傳下去了,他也沒轍:“等下朕會迴避,你也別留她時間長了。”

湯太后臨近知天命的年紀,卻依然風華絕代,姿色上等,不難想象年輕時是如何的豔壓羣芳:“皇上您就一點不好奇?她才十六歲,比淵兒還小了一歲,又是個女子,掌控整個國家,鋤奸黨,立科舉,真是個奇才啊!”

臨奉興趣不大,他早就計劃好了,等淵兒登基事宜處理完畢,他也該去找他要找的人了:“傳言不可信,看看也無妨,難不成是比玉兒還了不得的人物?”

湯太后輕輕地笑:“皇上您還是愛說笑,玉公主仙姿神韻,誰人能及?淵兒如此,才只得她八分神韻,這天底下,能找出與淵兒一般的就極爲罕見,您竟把玉公主擡出來了。”

宮人跪倒在地:“太上皇,太后娘娘,大商皇太后已在殿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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