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恢復雄風?”杜變驚愕。
“怎麼?你不信嗎?”厲婠婠道:“我們聖火教的手段還是很神奇的,我可以表現給你看哦。”
說罷,厲婠婠玉手在杜變的肚子穴位按壓,然後輸入一股詭異的力量。
然後……
詭異的事情還真的發生了!
還……還真的可以恢復雄風,真的比什麼都真那種。
杜變活生生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邪術啊。
“這只是最表面的,還有更厲害的哦。”厲婠婠嬌聲道:“我們聖火教還可以讓你和正常男人一般無二呢。”
杜變長長呼了一口氣,道:“代價當然就是迎娶你,並且背叛大寧帝國對嗎?”
厲婠婠幽然欲泣道:“死沒良心的,你就這麼看不上我嗎?”
杜變道:“你我道不同不相爲謀。”
厲婠婠望着杜變,認真道:“你來到這個世界也不是爲了拯救大寧帝國,而是爲了某個特殊的使命。迎娶我,你就能夠有一個很高的起點,這不好嗎?”
“對,我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爲了拯救大寧帝國,但是爲了它我已經付出了太多的情感,已經割捨不下了。”杜變道:“你嘴裡的十萬大軍嫁妝非常吸引人,但如果我拿着這十萬大軍第一個想打的就是你們厲氏這就諷刺了。而且,我想要軍隊我自己去取。”
厲婠婠美眸望着杜變良久,聲音完全不復之前的嬌媚無雙,而是變得溫柔道:“記住,我已經努力過了。“
杜變冷笑道:“怎麼,又想把我扔到某個洞窟裡面嗎?”
厲婠婠搖頭道:“不會了,這次不會了!”
“你閉上眼睛!”厲婠婠道。
杜變閉上眼睛,一陣柔軟香風。
再一次睜開雙眼,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空氣中,只留下她迷人的香味。
她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使得杜變完全不知道爲什麼。
杜變閉上眼睛進入冥想道:“她來做什麼?”
詭異光影:“這不重要。”
杜變道:“可是,她武功這麼高,對我的千戶歲進出如同無人之境,這樣不行啊。“
詭異光影道:”所以,你需要專注練武一段時間了,我會送你去一個永遠也想不到的地方練武。”
杜變一愕道:“哪裡?”
詭異光影道:”當然是你永遠也想不到的地方。“
……
次日!
廣西東廠鎮撫使李玉堂騎馬飛奔進入了百色東廠千戶所內。
杜變不由得一愕,幾天之前他纔剛剛來過,爲何又來了?而且神情如此驚惶?
杜變心臟狂跳,肯定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天大的事,幾乎天崩地裂的那一種。
李玉堂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哪怕厲氏現在立刻謀反,他也不會表現得多少驚駭出來。然而此時他驚惶至此。
李玉堂滾落馬背,朝着杜變顫聲道:“杜變,寧宗吾大宗師呢?”
杜變道:“大宗師不在,辦事去了。”
李玉堂顫抖道:“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回來?”
杜變道:“不知道。”
李玉堂道:“那大宗師此時在哪裡?”
杜變搖頭道:“也不知道。”
李玉堂只覺得渾身冰涼,顫聲道:“完了,完了,完了……”
杜變低聲道:“李伯父,出了什麼事情了?“
李玉堂拉着杜變來到完全偏僻無人之處,低聲道:”陛下病危,奄奄一息,幾乎就要……駕崩了。寧宗吾大宗師學究天人,我想着用最快時間趕往京城,是不是還能有萬一的希望。結果寧宗吾大宗師不在,這……一切都完了。”
杜變聽了,也幾乎魂不附體。
皇帝病危?生命垂危?
天那?
千萬不要啊,不要啊!
一旦皇帝駕崩,那百色府的這點優勢幾乎一下子就化作泡影了。
如今整個大寧帝國就像是一間搖搖欲墜的屋子,天允皇帝就是那根支柱。
而如果皇帝現在駕崩了,那對於杜變來說,真的就是天崩地裂的局面。
“所有的太醫,兩個大宗師,幾個煉丹大師看過了,完全無計可施啊。”李玉堂道:“陛下怕是熬不過這一關了,到那個時候,真的就是毀天滅地的災難。”
杜變忽然猛地一咬牙道:“李伯父,我去試試看。”
這話一出,李玉堂嚇了一大跳。
他來找寧宗吾大宗師,也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李連亭發飛鴉密信給他的時候,也說得清清楚楚,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而現在杜變竟然說他想要試試看,這讓李玉堂如何不驚愕萬分?
“寧宗吾大宗師都不一定行,更何況是你呢?”李玉堂道:“你根本就沒有跟寧宗吾大宗師學習煉丹術多久吧?你只是一個小孩子啊。”
杜變沒有解釋,只是盯着李玉堂道:“玉堂伯父,相信我一次,讓我試試看!”
李玉堂聯想到杜變創造的這些奇蹟,不由得認真道:“杜變,這件事情非同凡響,你確定是認真的?“
杜變點頭道:“對,我是認真的。”
李玉堂道:“好,你那立刻準備,不眠不休趕往京城!你拿着我的令牌,到了皇宮之後就找老祖宗,我留在百色府爲你盯着的。”
十萬火急,十萬火急。
僅僅只是做了最簡短的告別,杜變北上進入京城。
杜變騎上野馬王,季飄飄騎上千裡馬,僅僅兩人不眠不休地北上。
前面兩千裡,杜變和季飄飄還依靠自己的馬力,但是後幾千裡杜變完全是一百里換一次馬,一百里換一次馬。
幸虧他用的是廣西東廠鎮撫使的大印,否則還沒有資格一百里一換馬。
因爲和杜變非常進京的人太多了,一波接着一波,而且大部分都是閹黨,可見大部分時候最關心皇帝生命的,還是閹黨。
這一天已經進入了山東境內,杜變正在一家驛站內雙手顫抖着喝茶,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呼喊。
”杜變兄。“
杜變轉過身去,驚愕道:”唐炎。“
果然是唐炎,短短几個月,它臉色好像黑了一些,皮膚野粗糙了一些。
僅僅幾個月不不見,卻彷彿已經過去許久了一般。
“唐兄這是在市舶司?”杜變問道。
唐炎道:”廣東最重的就是海貿,所以我進入了市舶司。杜變兄在百色府所行之事,我也大致聽到了,歎爲觀止,自嘆不如。”
杜變舉了舉杯子,然後問道:“唐兄這趟進京是爲了……”
唐炎道:“你我爲了肯定是一件事情,整個帝國的閹黨都出現了,有奇藥的進獻奇藥,有奇人的進獻奇人。什麼都沒有的,就進獻祥瑞,連祥瑞都沒有的,就進獻財寶。”
杜變不由得一愕。
唐炎道:“兄可曾準備好嗎?”
杜變道:“備什麼?”
唐炎道:“現在你家的那個老祖宗李連亭徹底退得乾乾淨淨了,如今主宰東廠的是司禮監秉筆馮寶寶,他的一份禮物你是萬萬不能少的。接下來還有兩個東廠提督,四個指揮同知這些都是比你義父官職更高的。你至少要準備十分禮物,還有司禮監的幾位大佬。這還還算是的,真正認真的,連京城東廠萬戶以上官員全部不放過。司禮監每一個人都要打點的,至少需要上百份禮物。”
頓時,杜變完全驚呆了,道:”那需要準備多少兩銀子?”
”你代表廣西鎮撫使李玉堂,十萬兩以上。”唐炎道:“否則每一個太監到了下面,爲何拼命撈錢。”
杜變道:“唐兄,你也準備了?”
唐炎道:“我是隨着廣東市舶司使來的,不用單獨準備嗎,我看你一個人來的嗎,代表啊廣西東廠鎮撫使李玉堂。”
杜變道:“我雖然還有一筆銀子,但是也絕對不丟到這無底洞中,我的銀子是要大用的。”
這話一出,唐炎一愕,道:“杜兄,才僅僅幾個月,你我角色就換過來了。你已經一身正氣,而我則一身浮滑。”
聽到這話,杜變也不由得一愕。
唐炎道:“我說的其他人你都可以不理,但是有兩個人你必須送禮,而且送到位。第一個,就是你東廠大都督馮寶寶,當年李連亭擔任大都督的時候,他的地位就在李連亭之上,他的地位在閹黨之內遮天蔽日,一句話他掌握了閹黨相當部分的錢袋子,此時又握住了刀把子。所以此人的禮物,你一定一定要送到位。”
接着唐炎又道:“還有一個人就是太子,這話我不能說得太明白,但這次所有閹黨進行,一是爲了皇帝陛下,二是爲了太子!”
頓時杜變臉色一陣難看。
皇帝還沒有駕崩,這些閹黨都已經迫不及待地來巴結新主子。
是啊,燒前竈,燒冷竈!
只怕進京的不止有閹黨,還有各大世家,督府使者,勳貴子弟,將帥家人這些人只怕都拿着金山銀海進京打點。
皇帝沒有死,已經有無數雙眼睛盯着新皇登基了,已經等着改天換地了。
“多謝唐兄指點,在下先告辭了。”杜變道。
杜變走了之後,一個從三品的大太監才走了過來,道:“唐炎,這就是杜變?”
唐炎躬身道:“是。”
那個大太監道:“果然和李文虺一模一樣,甚至比李文虺還要厲害。這樣的人你不要得罪他,但是也不要走得太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唐炎躬身道:“是!”
……
在馬上,一路馳騁,馳騁,馳騁……
季飄飄在邊上忽然道:“杜變弟弟,我看這一路上進京之人,只有你一個人在擔心皇帝的身體,只有你一個人想要進京救皇帝,其他人要麼是進去演戲,要麼去送禮給太子,要麼去提前佈局的,我真替皇帝不值。連你們閹黨都這幅德行,就更不說用其他人了。”
又這樣不眠不休,整整兩天三夜後,杜變進入了大寧帝國的京城,也就是另外一個地球上的北京城。
杜變已經完全沒有時間去感受他無比的巨大和繁華了,哪怕在大寧帝國,它也是一座超過兩百萬人口的超級巨城。
外城之內的平民,已經臉有彩色,顯然就算京城百姓的生活也過得不太好。
進入內城之後,一切都變得的。
變得前所未有的浮華,前所未有的富貴。這裡真正是寶馬香車,這裡全部都是綾羅綢緞,黃金玉翠。
而見到風塵僕僕的杜變二人二馬,路人無不捂鼻嫌棄。東廠在其他地方可以威風,但是在內城之內卻是半點都算不得什麼了。
“前面那兩兵廝,下馬,避讓在一邊!”忽然,前面一聲爆喝。
然後一個排場巨大的車隊行駛了過來,直接佔了半條街。足足四米寬的馬車,上百名全副武裝的武士,幾十名前後拱衛的侍女,真的如同衆花捧月一般。
杜變下馬,皺眉停在一邊。
一行人從他面前招搖而過,那些在邊上侍候的侍女們經過杜變的時候,還紛紛捂住了鼻子。
“賤婢!”季飄飄可不受這氣,直接怒斥道。
被罵的那貴族侍女頓時大怒,低聲告狀道:”夫人,他罵我們侯府!“
馬車掀開,一個豐腴美麗的女子露出臉龐,目光如電朝着季飄飄望來道:“去通報五軍都督府,讓拘起來吧。”
杜變見到這張面孔,頓時猛地一驚。
沒有想到冤家路窄到這個地步。眼前這個豐腴絕美的女人,就是杜晦的正方夫人,也是杜變的親生母親,把他丟棄的親身母親。
杜夫人見到杜變後,頓時完全如同雷擊一般,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杜侯府好大的威風啊!”杜變寒聲道,然後揚長而去。
……
本來,杜變應該先如東廠拜見馮寶寶的,然後再由馮寶寶去拜見皇帝。
而且,以他現在的身份想要直接拜見皇帝,可謂千難萬難!
然而,杜變直接來到皇宮大內,朝着值守的大內侍衛官道:“下官廣西行省百色府東廠代理千戶杜變,想要叩見陛下。”
這話一出,幾十名大內侍衛如同見了鬼一般,目光已經不是鄙夷了,完全是如同看瘋子一樣看杜變。
區區東廠千戶?還是一個代理千戶,也向要直接見皇帝?得了失心瘋了嗎?
“等再過幾年,你升到了萬戶,鎮撫使,指揮同知,東廠提督,到這個級別你就可以進攻求見陛下了。”那個那個大內侍衛道:“現在回去好好升官吧,十年之後再來。”
而就在此時,有一個穿着明黃袍服的少年,應該是太子,正送着幾位大臣出來,顯得非常謙恭有禮,一絲不苟。
見到這邊站着的杜變,太子遣身邊人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大內侍衛把杜變身份,還有他求見之事告知。杜變在邊上趕緊加了一句道:“我想要嘗試看陛下的身體……”
這話一出,衆人身體猛地色變。
那個太監跑到太子身邊低聲說了一句。
“杜變?”太子聽過這個名字的,道:“你去告訴他,讓他先去東廠拜見馮寶寶,然後再由馮寶寶帶着他進來比較合適。”
接着,太子朝着杜變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太子給了一個穩妥的方案,但杜變還是進不去。
杜邊野沒有去東廠見馮寶寶,而就在宮門之外等候着。
僅僅片刻之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飛快而止,是寧雪公主。
她雙眼都是通紅的,整個人瘦了一圈,顯得非常憔悴,卻更顯絕美無雙,我見猶憐。
“杜變。這位是?”寧雪公主問道。
杜變道:“季飄飄!”
寧雪公主眼眸一亮道:“原來是飄飄師姐。”
寧雪公主道:“杜變你萬里迢迢來京城做什麼?”
杜變道:“我嘗試來救治陛下。”
這話一出,寧雪公主眼淚滑落道:“真的來不及了,所有的太醫都說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連阿翁李連亭都說,陛下支撐不過這幾天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杜變道:”那就讓我去看一看,我也算代替義父看一看。“
寧雪公主點了點頭。
……
皇帝的病房在山長的一座宮樓內。
時時刻刻都有十幾個重臣,十幾名大將,十幾名司禮監大太監,十幾名頂級貴族等候在外面。
一旦皇帝駕崩,這些人會第一時間組織國喪,並且宣佈太子登基,一定不能讓國事大亂。
這裡時時刻刻都有三名大宗師,幾十名宗師級強者守護在每一個角落,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這裡時時刻刻都有幾十名煉丹大師,時時刻刻都有幾十名杏林高手,時時刻刻都有幾十名太醫。
但是上百名醫者,都完全無能爲力。
整整快十天十夜了,每天都靠蔘湯吊命,就等着皇帝大限的到來。
原東廠大都督李連亭也足足瘦了一圈,眼球血紅如熾。
而皇后,早已經依偎在邊上閉着眼睛,瘦得不足九十斤,不知道是昏迷還是清醒着。
見到寧雪公主帶着杜變這個小太監進來,所有人不由得一愕。
寧雪公主來到李連亭老祖宗和皇后面前,低聲道:“杜變說,他想要嘗試着出手救治父皇。”
這話一出,李連亭色變,皇后也猛地驚醒。
李連亭望着杜變,低聲道:“孩子,這是非常非常嚴重的事情了。不管是不是你的原因,只要陛下在你的救治下有個三長兩短,我都保不住你的,連公主殿下也會受到牽連。“
“我本來萬里迢迢招的是你師傅寧宗吾來,沒有想到他沒來,你卻來了。眼前這局面連你師傅寧宗吾都治不了,更何況是你杜變?你只是一個小孩子啊,你個和你師傅根本沒有學過幾天煉丹學啊!”李連亭低聲道。
杜變望着皇后道:“皇后娘娘,我想試試。“
杜變不是冒險,因爲系統之眼,他已經有了七成之把握。
此時,所有的太醫,所有煉丹師,所有的大臣紛紛跪拜道:”皇后年年萬萬不可,絕對不可讓一個黃口小兒玷污陛下龍體,萬萬不行啊。“
“是啊,這個閹黨的黃口小兒什麼都不懂,萬一把陛下弄出個三長兩短來,那立刻就是天崩地裂之局啊!“
“到時候,就算吧這小太監千刀萬剮,也難以挽回萬一啊!”
“所有的煉丹大師,所有的大太醫都無能爲力,憑藉着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想要救治陛下?完全是荒謬,荒天下之大謬啊!”
“閉嘴!”皇后娘娘猛地大喝,然後她美眸望着杜變道:“孩子,你是李文虺伴伴的孩子,你一個人在百色府大開了局面,而且你一一個人捐給朝廷幾百萬兩銀子做軍費。我相信你,你放手一試。”
旁邊李連亭道:“孩子,你要想要清楚了。一旦陛下有個三長兩短,就算不是你的錯過,爺爺也救不了你了,你也必死無疑了。”
皇帝現在已經命懸一線了,不知道多少大師都救治不了,甚至連病因都找不到。
而杜變出手,別說沒有救活皇帝,要死皇帝恰巧在這個時候死了,杜變死罪。又或者杜變沒有治得更好,而是治得更壞了,他死罪!
杜變深深吸一口氣,道:“我懂!”
然後,一對太監檢查他全身上下,確保沒有任何兵器和毒素。
深深吸一口氣,杜變走向命若懸絲的皇帝。
能不能救活皇帝,挽救天崩地裂的局面,就在此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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