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霓裳仙子發出了一陣陣慘呼。
城外，杜變晶石魔炮一陣陣轟鳴巨響。當然打出去是沒有聲音的，但是炮彈出膛的時候音爆，還有擊中目標都發出了巨響。
這種聲音彷彿刺激到了肚子裡面的寶寶，所以加速了分娩的進度。
霓裳仙子的陣痛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時辰了。
她滿頭大汗，喊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寧晨王后忽然道：“霓裳，以你的完全可以不用痛的吧。不管是用內力鎮住這種痛感，還是用玄氣隔絕這片區域的神經反應。”
霓裳仙子笑道：“不痛怎麼刻骨銘心，不痛就感受不到一個母親的幸福了啊。我本來就已經是一個不大正常的女人了。”
整整折騰了一個時辰。
終於寶寶生出來了，杜變的第一個寶寶生出來了。
沒有哇哇大哭。
而且這個寶寶生出來就是白白胖胖的。
寧晨公主抱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哇，起碼有八斤以上，是個丫頭，好漂亮的丫頭。”
厲凰也湊上來看。
真是好漂亮的丫頭，不想其他的新生嬰兒一樣剛從孃胎裡面出來沒張開，這個寶寶剛生出來就已經顯得很漂亮。
一半像霓裳仙子，一半像杜變，剛生出來就顯得漂亮至極了。
“噢……”張開小嘴，吐出了一口羊水，連這個動作都可愛極了。
“這寶寶怎麼不哭啊？”寧晨王后道。
厲凰輕輕用柔軟的毛巾將寶寶全身擦拭乾淨，寶寶懶洋洋，用力地睜開眼睛。
好大的眼睛，烏溜溜的眼珠好像寶石一般，充滿了靈氣，晶瑩剔透彷彿會發光一般。
“這寶寶怎麼不哭啊？”寧晨王后有些焦急，她生了四個孩子了，每一個出世都是哇哇大哭的。
所以，她不由得輕輕拍了下寶寶的小屁股。
結果寶寶非但沒有哭，反而咧開嘴一笑。
寧晨王后不由得驚詫，又愛煞了。
“我抱抱……”霓裳仙子柔聲道。
然後接過了小寶寶，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無邊的幸福，甚至有一種流淚的衝動。
她是一個孤兒，就算拜了寧道玄的妻子百花仙子爲義母，但依舊感受不到多少親情。
嫁給了杜變之後，對方身上的能量氣息強烈地吸引了她，讓她充滿了想要繁衍後代的慾望。但是要說心靈相通，那是真沒有的。
別人看不穿杜變，但霓裳卻看得出來。
杜變在這個世界上是有遊離感的，雖然有義父李文虺，也娶了妻子。
但是他彷彿依舊沒有沉浸到這個世界，就彷彿是來完成某個任務一樣。他雖然娶了幾個女人了，也都很喜歡她們。
但是要說杜變有很愛哪一個女人？刻骨銘心的愛？霓裳真沒有看出來。
之前霓裳也一直有一種孤獨感。
然而現在，抱着自己的寶寶在懷裡，彷彿那種孤獨感消失了。
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太奇妙了。
以前的霓裳，就彷彿整個宇宙星空的孤單星球，雖然被杜變這顆星球所吸引，相互交錯，相互摩擦，但依舊是各自的星球。
而現在孕育出來了這個寶寶，就好像有一條無形的紐帶，將三個人牢牢牽連在一起了。
……
百色城戰場！
同樣發生了晶石魔炮炸膛的事情，而且炸膛了兩門。
厲湛立刻下令，降低發射頻率，從五秒鐘一次齊射變成二十秒一次發射。
這種情形同樣讓杜江和袁天兆欣喜若狂，然後下令三萬六千名崑崙奴武士瘋狂衝鋒。
遭受了一定的損失後，袁天兆麾下的三萬多崑崙奴武士終於第一批衝上了百色城牆。
“哈哈哈……贏了，贏了！”
袁天兆幾乎要喜極而泣，朝着杜江道：“總督大人，我們要贏了。”
杜江也長長鬆一口氣道：“對，對，要贏了！”
一旦崑崙奴武士登上城牆，就意味着一面倒的屠殺的。
杜變的魔炮在強大也無濟於事了，三萬崑崙奴武士可以輕而易舉滅掉四五十萬的敵人，更何況杜變城內只有區區的十五萬。
“我們不但能夠將百色城內杜變守軍斬盡殺絕，而且還能將他的魔炮全部繳獲，也算是將功折罪了。”袁天兆道：“一旦有了這些魔炮，我東方聯合王國就能對聖火教世界和西方世界擁有碾壓性的優勢了。”
“不止是將功折罪，是有大功，巨大功勞。”杜江道：“一旦滅了百色城所有守軍，繳獲了這所有的魔炮，尤其是將製造魔炮的人俘虜。未來你袁天兆絕對少不了一個元帥之職，我也註定進入內閣。不是大寧帝國的內閣，而是東方聯合帝國的內閣。”
“上天還是站在我的東方聯合王國這一方的啊，杜變小賊還是註定覆滅，哈哈。”袁天兆大小：“崑崙奴武士殺，殺，將杜變閹狗的爪牙殺得乾乾淨淨。”
看着一羣又一羣崑崙奴武士涌上了百色城牆，袁天兆難以抵擋內心的豪邁和激動，頓時興奮道：“總督大人，聽說杜變已經不是太監了，這應該是一個謠言吧。貞武僞帝寧雪嫁給他豈不是守活寡，聽說她美貌無雙，但是畢竟被太監玷污過，少君是有潔癖的應該看不上她，但是我卻喜歡得很啊，等俘虜了寧雪之後，我倒是希望少君能夠將她賜給我，我一定會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雄風，哈哈哈……”
而就在此時，袁天兆的大笑戛然而止。
因爲預料中的畫面沒有出現。
崑崙奴武士衝上城牆之後，本來應該是一面倒的屠殺的。
除了杜變的魔血武士之外，任何軍隊遇到崑崙奴武士都毫無阻擋之力。哪怕彪悍的女真武士，也要三四十個人的性命才能換取一個崑崙奴武士。
然而現在百色城牆上，他的崑崙奴武士正在被屠殺。
不，是秒殺！
一個一個飛快地被秒殺。
天哪？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百色城牆上的魔血武士，還有絕世地下城的武士，揮舞着古怪的戰刀，輕輕一揮。
只要碰到崑崙奴武士，就見到一陣電光閃過，強大的崑崙奴武士毫無反抗之力直接倒下，直接從十幾米高的城牆墜落下來。
這些崑崙奴武士每一個都價值千金啊，東方聯合王國每年都要出口五千個，賣給聖火教世界的貴族，西方世界的貴族作爲貼身武士。
然而，涌來賣給貴族的那些崑崙奴武士還都是次品，這些上戰場的纔是真正強大的崑崙奴武士。
平常戰鬥，幾十個人都要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將他擊倒，而且要付出幾十條生命的代價，完全如同遊戲裡面的精英怪一般。
而現在，竟然被瘋狂地秒殺，挨一下就死！
偏偏這些崑崙奴武士是毫不畏死的，依舊前仆後繼地往城牆上衝鋒。
然後剛剛爬上去，立刻就被電弧戰刀直接一刀秒殺。
頓時只見到城牆上，無數的崑崙奴武士不斷墜落。
見到這一幕，杜江和袁天兆只感覺到眼前一陣陣發黑，整個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了溫度，而且彷彿站不住隨時都要摔倒在地。
“嘔，嘔……”新的兩江總督杜江，胃裡面一陣陣噁心，拼命地要作嘔。
“撤退，撤退，撤退……”
袁天兆大吼。
東方聯合王國有三大王牌，新式火炮，火槍新軍，崑崙奴武士。
現在新式火炮已經全部被毀了，火槍新軍也被打死得差不多，就剩下最珍貴的崑崙奴武士了，一定不能全部折損在這裡。
隨着袁天兆的一聲令下。
撤退的號角聲響起。
頓時，正在拼命城牆上攀爬的崑崙奴武士二話不說，轉身狂奔。
……
“撤退，撤退，撤退……”
鎮西戰場上，蕭牧之也狂吼，但真正的戰場指揮官是上將方天命，所有的將官紛紛望向他。
上將方天命內心無比痛苦。
他代表着東方聯合王國打了無數戰，永遠都是戰無不勝的。
這種勝利已經成爲了習慣，成爲了絕對的榮耀。
然而現在，竟然遭遇到了如此大敗。
兵敗如山倒！
之前他們最最擅長打不對稱戰爭，而現在他們就遭到了最不對稱的戰爭。
他們的火炮幾乎還沒有開火就被全滅了。
他們的火槍新軍也幾乎還沒有開火，就被杜變的魔炮霰彈打殘了。
上將方天命到現在都不敢去細細回憶那個畫面。
敵人的火炮五秒鐘一次齊射，每一次射出幾十萬顆彈丸。
僅僅幾分鐘，他麾下的十萬火槍新軍，就死了幾萬。
這到底是爲什麼？
我東方聯合王國難道已經不是世界上最先進，最發達的文明嗎？
我們明明領先了這個世界幾十年啊？
梧州城之戰，廉州城之戰，杜變的軍隊明明還是落後的冷兵器啊，明明還死了十幾萬啊。
而眼前鎮西王城這一戰？
杜變的軍隊有多少傷亡？微乎其微吧。
“上將大人，快撤退，快撤退啊……”蕭牧之大吼道：“否則，崑崙奴武士就要全軍覆滅了啊！”
上將上天命目中含淚，大吼道：“撤退，撤退，撤退……”
然後，鎮西城的東方聯合王國大軍，也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正在瘋狂攀爬城牆的崑崙奴武士立刻轉身，後撤奔逃。
剩餘的東方聯合王國軍隊，不管是冷兵器武士，還是火槍新軍，也開始拼命奔逃。
他們的軍隊本是最精銳的，因爲一直以來都戰無不勝，沒有過撤退，沒有過奔逃。
而現在，如此的大敗，已經摧毀了內心的榮耀。
整個潰逃之下，秩序大亂。
從城頭上往下，下面戰場上撤退的東方聯合王國如同倉皇的野獸，遍體狂奔。
杜變舉起一支電弧戰刀，騎上魔狼王大吼道：“追殺出去，將敵人斬盡殺絕！”
他的左邊李道真手握電弧戰刀，騎着另外一隻變異巨狼，右邊是季青主同樣手持電弧戰刀，也騎着一隻變異巨狼。
“殺，殺，殺！”
一聲令下，兩千五百名魔血騎兵，兩千五百名絕世地下城騎兵，手握電弧戰刀，如同潮水一般衝出了城門，開始追殺東方聯合王國的逃兵。
而在百色城！
厲湛，寧宗吾大宗師，李道嗔，完顏英圖，紀世等人，同樣手握電弧戰刀，騎着變異巨狼。
“殺，殺！”
隨着厲湛一聲令下，兩千五百名魔血騎兵，兩千五百名絕世地下城武士，手持電弧戰刀，衝殺出城門！
騎着變異巨狼的魔血騎兵，是無敵的。
這些變異巨狼，每秒鐘近三十分鐘的衝鋒速度，可以輕而易舉碾壓沒有一個敵人。
殺，殺，殺……
這些魔血武士，左手大劍，右手電弧戰刀，騎着變異巨狼，直接犁了過去。
路上遇到的任何人，全部一刀斃命，一刀秒殺。
遇到普通的士兵，直接攔腰斬殺成兩段。
而遇到強大的崑崙奴武士，手中電弧戰刀猛地揮斬，巨大的電流擊打全身，依舊是一刀秒殺。
鎮西城戰場上，杜變率領五千騎追殺東方聯合王國十幾萬殘軍。
百色城戰場上，厲湛同樣是率領五千騎追殺十幾萬。
一旦兵敗如山倒的時候，那軍隊的數量就毫無意義了。
東方聯合王國的士兵已經膽寒了。
因爲他們完全無法想象爲何會這樣？敵人的戰刀爲何如你逆天，如此恐怖？
他們斬殺過來的力氣也沒有很大啊，爲何都是一刀秒殺？
這樣根本就沒有戰鬥的意義啊，所以只能拼命地奔逃。
然而，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四條腿，尤其是變異巨狼的四條腿，可以跑出每個小時一百多公里。
其實，東方聯合王國現在是最好殲滅杜變軍隊的機會。
只要有五萬火槍兵隔着幾百米排列成陣，然後排隊槍斃。
這樣一來杜變麾下的魔血騎兵也絕世地下城騎兵保證死傷慘重，傷亡過半。
然而東方聯合王國的火槍新軍已經死傷過半，剩下的幾萬人正瘋狂奔逃，已經失去了組織能力，不要說集結列陣，就連站在原地舉槍瞄準的時間都沒有了。
因爲整個戰場完全亂糟糟的，無數的潰兵在奔逃衝撞。杜變的魔血騎兵，絕世地下城騎兵雖然目標很大，但移動速度極快，場面極其混亂。東方聯合王國的這些火槍兵就算開火，很大程度也只是擊中了自己人而已。
所以，東方聯合王國儘管還有十幾萬大軍，但已經完全無濟於事，被杜變的五千騎碾壓着屠殺。
追殺，追殺，追殺！
每一個魔血武士，完全殺紅了眼睛。
每一個變異巨狼也殺紅了眼睛。
這一戰，他們實在是憋了很久了。
魔血騎兵，本來就應該在戰場上瘋狂馳騁，現在終於可以撒蹄狂歡，終於可以肆意屠殺。
整個戰場上，已經徹底成爲了閻羅地獄。
每一秒鐘，都有無數人死去。
遍體的屍骸，遍地的鮮血。
“追殺莫寒！”
“追殺蕭牧之！”
杜變大吼，然後他率領着兩個大宗師，幾個宗師，幾十名薩滿祭師，還有一羣武道高手瘋狂追殺蕭牧之等人。
百色城戰場上。
厲湛高呼：“追殺杜江，追殺袁天兆！”
……
永昌皇帝率領幾萬大軍，一路狂奔，整整兩天兩夜，奔襲了幾百裡。
此時，終於兵臨城下！
杜變的另外一個核心城市紅河城就在眼前了！
這裡面有無數作坊，無數蠟布，無數銀子。
永昌皇帝此時雖然已經佔領了一些地盤，但根本沒有一個大城，經濟也瀕臨崩潰。
若佔領了紅河城，至少能夠收穫幾百萬兩銀。
此時紅河城門緊閉，城牆上只有寥寥幾千人而已。而且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不是一線精銳部隊。
“真是天助我也。”永昌皇帝大笑：“杜變賊子面臨滅頂之災，完全顧及不上這紅河城，根本無兵防守，朕拿下此城易如反掌啊。”
然後，永昌皇帝靠近紅河城，大聲道：“朕乃大寧帝國唯一正統之永昌皇帝，杜變這個亂臣賊子已經覆滅在即。朕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枉開殺戒。朕命令你們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並且開啓城門。”
城門上的一個軍官是一個殘疾軍人，屬於杜變的第四軍團，在北邊戰場上斷了一隻手臂，所以來到了二線軍隊，成爲了紅河城的城門官。
此時見到身穿龍袍的永昌皇帝，還有他身後烏泱泱的幾萬人，頓時吐出一口口水。
“呸！”這個殘疾的軍官不屑笑道：“現在什麼阿貓阿狗也能夠稱皇帝了？”
這話一出，永昌皇帝心中大怒。
“杜變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永昌皇帝拔出戰刀，大聲道：“城內守軍頑冥不靈，阻擋朕的北伐大業。杜變賊子倒行逆施，如今有多少子民在他的殘暴統治下民不聊生？有多少民衆嗷嗷待哺？有多少子民等着朕的拯救？”
“爲了拯救杜變統治下的痛苦萬民，時不我待。我倒數三個數，如果你們不開城門，我們立刻攻城，將爾等斬盡殺絕！”
“三！”
“二！”
“一！”
倒數結束！
永昌皇帝大吼道：“攻城！”
頓時，他麾下的幾萬大軍，開始攻打杜變的核心城市紅河城！
永昌皇帝望着北邊的方向，幾百裡之外就是鎮西王城了。那邊的戰爭或許已經結束了，此時杜變或許已經覆滅了吧？
“杜變小賊，朕奪了你的紅河城了，你好不容易積累的糧食，銀子都歸了朕了？如果你知道了，只怕會吐血吧？朕這可不是趁火打劫，而是爲了拯救黎民百姓啊！”
“杜變小賊，我很快就要攻破你的核心大城，將終於你的士兵斬盡殺絕，不能讓你見到這一幕，真是遺憾啊！”永昌皇帝心中大笑，但是卻絲毫不會表現出來，而是一臉堅毅悲壯。
“攻城，將忠誠於杜變的逆賊，全部斬盡殺絕，換紅河無辜民衆一個公道！”
然而就在此時……
依然一陣激烈的馬蹄聲響起，滾滾塵煙。
永昌皇帝不由得心驚。
這是哪支軍隊啊？該不會是東方聯合王國的軍隊，惱怒自己出兵奪取紅河城，所以殺過來了？
不久之後！
一支騎兵由遠而近，果然是東方聯合王國的騎兵，足足有幾千人之多。
甚至還有幾百個崑崙奴武士正在狂奔。
永昌皇帝身體不由得一陣陣顫慄，他真的不想和東方聯合王國開戰，但是他又不能高呼說我和貴國密使有過密約的，你們不能打啊。
他手下的大臣和軍隊還不知道他已經和東方聯合王國勾結在一起了，更不知道他已經大肆出賣了他還沒有到手的主權和利益了。
這支東方聯合王國的騎兵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永昌皇帝頭皮一陣陣發麻，不知道是該戰，還是應該談。
再一細看，發現這支騎兵爲首的竟然是蕭牧之，少君方塵的嫡系助手啊。
永昌皇帝稍稍猶豫，便要上前交涉。
然而……
蕭牧之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立刻狂奔而走。
臉色竟然是充滿了驚惶和恐懼。
他們……竟然是在逃跑？
永昌皇帝完全不敢相信。
緊接着，他見到了另外一支更加可怕的騎兵。杜變的魔血騎兵，風馳電池一般，瘋狂追殺而來。
距離蕭牧之越來越近，而且另外一支魔血騎兵瘋狂加速，要衝到前面去將蕭牧之的逃兵前後包圍。
永昌皇帝身體入墜冰窖一般。
這一戰，杜變竟然贏了，正在追殺蕭牧之？
而他永昌皇帝還以爲杜變已經要完蛋了，所以此時大着膽子攻打杜變的紅河城？！趁火打擊，要在杜變背後狠狠刺一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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