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定成,說到這一點的時候,他也補充了一下:“其實這個之間的一些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複雜很多。問題的考慮方向不同,每個人自己的思想也很複雜。但是這不是重點。
讓我們把目光還是放回到思想凝聚力這個本質。這個東西在我眼裡其實說的有些高大了,實際上這個東西在我們這樣一個世界,無非就是一種所謂的思想控制。但是要比真正的思想控制來得低一點,這隻能算得上是一種思想上的依靠。
正因爲有這種依靠,人們纔會聚集起來,不爲別的,就是像在寒冷的冬夜中兩個互不相認的陌生人依偎在一起,所得到的溫暖。在我眼裡,這樣一個世界,它的主題是孤獨。沒有人是絕對的信任和可靠,總有一天將會背離。”
這些話與其相當的沉重,好像是警告一樣,同時也是一種無奈。
李佑東,坐在他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看着姚定成,他並沒有贊成,也沒有反對,只是簡單的看着。彷彿也是默認了他的思想:“你說的話我也聽過很多遍了,你一直強調孤獨這個概念。有的時候你說的的確沒有錯,來到這個地方,我們的卻是孤獨的,至少我們是人,卻與我們的家園永久的分開了。有的時候人們會難免思念自己的故土家園。這種思想的寄託下,更容易轉變爲一種極端的孤獨。在這種孤獨的籠罩下,我們將會受到比一般罪犯更加殘酷的心理折磨。”
姚定成,又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其實不能這麼講,我反覆強調的孤獨,不僅是心理上的,也包括個人。第十層的考驗對於任何一個人而言,他都有不同的感觸。就像你,你就是想通過偉哥這種方式來達到你所希望的那個目的。這是你去過第十層後,你最想幹的事情,或者說是你的感觸。等於對我而言,我覺得改變還是過於困難。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會使你們心中所謂理想的最大阻礙。孤獨這個東西,只不過是個結果罷了。”
劉俊何,想到這裡又突然坦然了:“其實我在這說句話,這個東西居然在理論上存在,那我們幹嘛不去爭取一下呢?一個沒有試過的東西,還沒有踏出第一步,就談失敗了嗎?我也覺得這樣的一個世界存在,實在是過於悲慘,爲何不能改變一下?”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改變了,那結果是怎樣的?完美的世界,終究是不存在的。它只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如果你執意想去改變,那也可以,但是他會變得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這是我對你的忠告。”姚定成,說話的底氣瞬間濃厚了起來。此時的他更像一個長者,說話語氣之間凸顯出他的深沉老套。然而他現在的年齡和劉俊何,也相差不了多少。
劉俊何欲言又止,他把那擺手說道:“那就在這裡打住吧,聶城城我可能已經稍微瞭解了一下。還有兩個。”
“好!”李佑東,上前跨了一步,站在所有人中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來說一下這兩個組織。這兩個組織也是我比較瞭解的。
首先,我還是說一下劉亮。這個人沒有什麼比較突出的特點。我之前也簡單的提過一下。很容易意氣用事,做事大大咧咧,不會考慮什麼後果。而且他組織壯大的原因其實很簡單。至少前面兩個在思想方面還有一些獨特的想法。一個是黑道思想,還有一個要做太空監獄規則的忠實擁護。
而劉亮,他不一樣。他的思想是真的簡單。似乎對於他而言,只要每天吃喝玩樂,能讓他開心就足以。是一個天然的享樂派,但是也許就是這樣的個原因。太空監獄中也有一羣人是享樂主義。也許曾經有一羣罪犯是因爲貪圖享樂,然後去犯罪。
劉亮正好又和這羣人相遇,然後東拼西湊就形成了這個組織。他們的目的並沒有很高大上,就是想每天快樂的度過,就完事兒了。總體而言,相當沒有目標。但是這也反應出了監獄中的一羣人的生活態度。他們有實力,有能力爲自己爭取到更好的生活,但是他們卻僅僅停留在這種程度上。或許他們也思考過它們的未來的方向,究竟在哪裡?但是可能是懼怕與太空監獄的規則,所以選擇了以這種方式生活。
如果說聶城城是太空監獄規則的忠實擁護者,那麼劉亮則是太空監獄忠實的執行者。
雖然這麼看起來他們好像沒什麼兩樣。但實際上劉亮的組織實在是過於鬆散和混亂。除了在執行某些比較重大的任務的時候,其他的時間基本上就是吃喝玩樂。也因爲這個原因,劉亮的組織裡面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水貨。他們只是想能比一般人更加體面地活下去。所以才選擇加入了劉亮。
但是也令人奇怪的是,劉亮組織裡面卻有着更多更加強大的強者。謝路,胡斌。這倆傢伙實力極其強大,完全不輸給劉亮。據我所瞭解,當初就是他們三個組織合併而成的。
同樣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我之前會說如果要設置爲首要目標的話,劉亮應該是第一人選。除了那幾個比較厲害的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小羅羅的人物。
至於李佳霖。我之前多多少少也向你們提起過。他的想法要比一般人來的特殊。我們的想法是在太空監獄,原本的基礎上,然後再次建立一個秩序。一個看起來比較人性化的秩序。但是這個傢伙,他想直接摧毀太空監獄這樣的秩序。
這種想法的根源依舊是厭倦。只不過跟別人的厭倦不同的是,他的厭倦要來的更加強烈和憎恨。他們所希望的是直接摧毀這樣一個令他們憎惡的世界。別和他們最終的目的似乎很簡單,但是他們爲此做的努力可不簡單。從他們組織確立到現在,他們似乎一直都在向這個目標前進,但是有的時候並不會表現的十分強烈。
在我眼中,他們是最具有威脅性的人。他們會來爲了他們的最終目的而不擇手段。但實際上真正瞭解他們的人,並不多。我所瞭解的也只是隻言片語,雖然說要摧毀,但是摧毀其實有很多種方式,他們選擇的哪一種我具體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它們所具有的實力絕對不會太弱。
另外李佳霖這個人,很具有統治力,無論在組織上還是在思想上。他都有絕對的話語權。因爲曾經他給一個人洗腦的過程,被我聽見,所以我纔會瞭解這樣的一個事實。
從到而言,在我眼中,他的思想過於極端。他強行給你灌輸一些思想,讓你覺得這樣的一個世界除了摧毀他,就別無辦法。它向人們反覆強調,這是一個監獄,這是一個能毀滅你的地方。總而言之,這個人相當有想法,同時也很危險。”
姚定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點點頭:“這個人的確有些讓人感到恐怖,因爲他的思想實在是太過於另類。首先不說他的這個想法是否能實現,僅僅能有具有這樣的想法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了。
他這樣的做法無疑要直接摧毀太空監獄。這樣子難免會觸動到聯合國的。”
之前李佑東,已經提過有關於李佳霖的事。現在再次提起,依舊讓衆人有些膽寒。相比他們,劉俊何自己的做法,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想避開太空監獄。
建立一個全新的秩序,在某種程度上依舊無法抹去太空監獄的原秩序。而且劉俊何,自己也不知道這種秩序究竟能維持多久。
想到這裡,劉俊何,大膽地提出了一個質問:“我是在想我們的智取在理論上的確還行,得通,那我們究竟應該以怎樣的方式讓原有的秩序消失呢?
如果我們並不能讓原有的秩序消失的話,那我們怎麼推行?我們的秩序。僅僅通過思想嘛,再說了,這樣的一個世界原本就是適用於原秩序的。時間一長,還是會因爲某些生存空間的爭奪而大打出手。我們可以建立類似於獨裁的統治,但是我們依舊無法掌握所有人的心。除非讓他們感受到這種制度下所能帶來的人性上的解放。”
人性上的解放!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讓太空建於這些人不再感受到太空監獄給他們帶來的壓迫感。擺脫人們把這個地方當成監獄,當成地獄。
在場的人都聽懂了這句話的含義,但是這種過於抽象性的東西,該如何解答?衆人也是一籌莫展。
僅僅宣揚思想,或許不足以達到那種程度。如果再次進步,達到更高境界的引物的話,或許這還不能讓生爲罪犯的成員明白這一點。畢竟身爲一個罪犯,它自己的思想本身就是複雜的。
李佑東,這個時候突然變得有些猶豫起來,他似乎從來沒有這樣認真地思考過:“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即使在這個基礎上建立了一個秩序,還是和因爲這個世界慢慢的對我們這種秩序造成一定影響,或者是牴觸。要真正地創造出我們理想中的那個世界,還是得摧毀它,對嗎!”
“哈哈哈哈!”姚定成,不禁笑了起來:“拜託你們不要再幼稚了,行不行?考慮這麼遠,有什麼用嗎?還有一點就目前偉哥這個思想,哪怕不運用到太空監獄,全部僅僅運用於低層而言也是可以的。至少讓大部分人感受到他們不在因爲生存的問題而苟且。他們不在,因爲這個環境而感到害怕。如果能達到這種程度的話,僅僅是做出第一步,我覺得就有很多擁護者。如果在後面,哪怕是遇到一些思想頑抗的人,實行獨裁也是沒有問題的。
再說了,如果熟讀歷史的人都應該知道像這種環境極其混亂的情況之下,獨裁達到的統一未必是一件壞事。即使是在太空監獄這樣一個封閉的小型社會當中。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高野渚和陳浩,使勁的搖搖頭。他們倆的表情好像是在說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們壓根就沒有聽明白這幾個人到底在講些什麼。
唯獨吳海東,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躺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笑嘻嘻的看着所有人。他這樣想到:還真的是話多,不是一條路的人,何必走上一條船。我說尼古拉·萊蠢,你接下來到底想幹些什麼呢?
吳海東,嘴角微微上揚的笑了笑。
這一番對話,讓所有人都感到有一些迷茫。首先從具體的做法一直談到了一些思想領域的東西。原本從一個討論也便成了固執的爭吵。
說到底造成這樣的原因,依舊就是在場幾個人內心的不堅定。劉俊何,他也不確定這樣的做法是否正確,有的時候還在質疑自己是否能成功。畢竟有的時候現實擺在眼前,這的確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險。
劉俊何,鄭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們先不管其他的,我們一步步來,好不好?現在我們做的只是一個長期的計劃。首先我明確一點,我們的想法其實是沒有錯的,只不過在實際的執行上面會有一些問題。我相信通過時間的推移,我們的思想會變得更加的成熟。
重新建立秩序,這樣的事情原本就是希望我們可以擺脫我們眼前這個不堪入目的世界。
讓我們停止我們這種味的真實好了,來仔細討論一下,我們下一步該幹什麼。好嗎!”
衆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