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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他們~”
“閉嘴。”見邵洋依然不依不饒,容欣也是動了真火。
見到自己的母親發起火來,邵洋不甘的閉上了嘴,氣惱的望着那兩個勢力小人,眼中更是迸放出一股驚人的寒光,如果眼線能夠殺人的話,相信現在容山與容城已經死了數百次了。
制止住了邵洋,容欣的臉色方纔有所緩和,可還沒等他說話。周圍早就圍上來觀看着一幕的圍觀者卻是響起了低低的議論聲。
“還以爲是什麼英雄人物,原來也是個孬種。”
“當然了,廢物就是廢物,永遠也沒有膽量的。”
“哈哈,此言有理。”
聽着那一聲聲幾近無情的嘲諷,邵洋恨的牙根直癢,現在的他再也不是那個廢物,想想這一個月以來,三個層次的跨躍,不僅僅讓邵洋將那失落之心祛除,更是激起了他那份不甘勢畢弱的心。
此時聽到周圍人羣中傳來的刺耳的諷刺,邵洋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我殺了你。”
內氣攀升間,邵洋腳下急踏,近月來沒命的修煉,在歐楚陽那強力丹藥的幫助之下,邵洋早就今非昔比,那強而有力腳步落下,就連容家大門外的地面都產生了道道細微的裂紋。
容城還沒有反映過來,邵洋便到了他的眼前,驚駭間,他只能看見一隻碩大的拳頭帶着刺痛皮膚的勁風轟了過來。沒有任何防備的,便中了邵洋這一拳。
拳大如鬥,罡風凜冽,一拳轟中之下,匆忙提氣防禦的容城頓時感覺到一股大力撞擊到自己的鼻尖之處。頓時倒飛了出去,鮮血如泉注般從鼻子中涌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所有人都爲之一愣,沒有人想到邵洋真的會出手,而且這一出手,便出乎預料的成功了。
“他不是廢物嗎?怎麼會這麼強?”
“不是吧,容家小少爺不是有着七級武師之境嗎?怎麼連一個四級武師也打不過。”
“我看不是吧,那一拳容家小少爺都沒反映過來。”
“差距不會這麼大吧。”
所有人都疑惑着,就連受了邵洋一拳的容城與老大容山都沒有想到邵洋真的敢出手,甚至居然能將容城打傷。
正在這個時候,容欣的反映卻是最快,怕邵洋與自己的兩個侄子打的你死我活,收不了場,趕緊拉着邵洋,快步的朝着來時的路掠去。
容欣的實力不低,早年便有八級武師的實力,只不過近年來習慣了不動武,有所退步,可即便是這樣,其速度也是很快。就在衆人還沒有反映過來,她便帶着邵洋離開了容家大門。
從容家回來,邵洋一改臨去之前的頹廢與氣憤,心情好的不得了。
多少年了,每逢自己跟着母親回到那個沒有半點人情味的容家,邵洋總是會看到這樣或那樣的不屑神情,甚至有幾次更是像之前那樣受盡了屈辱與漫罵。
以前邵洋也很憤怒,只不過那時,他沒有報復的實力。可現在不同了,僅僅一個月就從四級武師一躍成爲七級武師,如果再這麼提升下去,邵洋相信,自己終有一天能夠與那個半點看不上自己與父親的便宜外公劃上等號。
“武狂之境?哼~,我馬上就要到武尊了,也只不過一個境界的差距,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因爲自己的無知與勢力而後悔。”邵洋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修煉,不再讓人看扁,他要讓所有人知道,自己不是廢物,沒有人可以小看他邵洋,更沒有人再出言辱罵自己的父母。
一路之上,容欣的心情正好與邵洋相反,本來打算用自己的熱心慢慢感化老父,這麼多年來已經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有所緩解,可今天出了這檔子事,說不得以前的努力算是前功盡棄了。
當衆讓羅煙島的居民看容家的笑話,這讓容飛的老臉往哪擱。
容欣越想越氣,只不過看到邵洋那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再想想剛剛邵洋那一擊之威,心下頓時一驚。
邵洋的修爲在兩年之前便處於停滯不前的狀態,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況且在一個月之前,邵洋被那雷凡欺負過的事,她是有所耳聞。這說明在一個月之前,邵洋並沒有恢復,依然處於那不高不低的四級武師之境。
這僅僅是一個月,怎麼會成爲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了?
想到這裡,容欣推了推邵洋,呵斥道:“你知不知道剛剛自己在做什麼?”
被容欣這麼一推,邵洋方纔發現自己的母親真的生氣了,不過他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錯誤,反駁道:“我知道,我就是想讓他們看看,我邵洋不是任人欺負的人。”邵洋義正言辭的說着,絲毫沒有之前的衝動之舉而感到自責,反而極爲高傲的昂起了頭。
看着自己的兒子,容欣不由皺起了眉頭,雖然她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會讓眼前的邵洋永遠也不能回到那個家大業大的容家,可她也不捨得太過怪責於邵洋,畢竟,這個孩子近兩年受到了打擊實力是太大了。
“唉~”嘆了口氣,容欣作無奈狀,眼中露出一絲辛苦之色,隨後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這些年,容欣確實很苦,他一邊不離不棄的跟着邵忠一同維持這個家庭,另一邊卻是絞盡了腦汁想讓自己的老父接受邵忠、邵洋。然而這麼多年的努力卻是在今天因爲邵洋那衝動的一拳化成了泡影。
感受着容欣的無奈與哀傷,邵洋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怕母親太過傷心,便馬上改了口風,安慰道:“娘,孩兒錯了,大不了以後孩兒不與容家人見面,就不會再起衝突了。”
容欣聞言,愛憐的看了邵洋一眼,不管怎麼樣,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就是錯在大,容欣也一定會原諒他,這就是母子之情,作不得假的。
“算了,你不懂的,我們還是回去吧。唉~”又是幽幽一嘆,容欣隨即想到邵洋之前那強大的一擊,疑惑的問道:“你現在已經能夠繼續修煉下去了?”
本來因爲容欣的失落而傷感的邵洋,一聽容欣提及修煉之事,陡然來了精神,興奮道:“是啊,回母親,孩兒現在已經是七級武師了。怎麼樣,厲害吧。”
“七級武師?”即便是已經察覺到邵洋的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但一聽到邵洋親自證實,容欣還是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月,僅僅一個月,自己的兒子不但恢復了過來,更加一躍提升了三個層次的境界,那神秘的強者倒底是何人,怎麼會有如此通天的本領。
驚駭的想着,容欣試探性的問道:“這些都是那個前輩帶給你的?”
“恩。”提到歐楚陽,邵洋的臉上洋溢着無比的驕傲,道:“孃親,孩兒如今已經拜前輩爲師,你放心,不是就武狂境界嗎?孩兒一定會努力修煉,總有一天,孩兒一定會成爲與那個老傢伙同等級的強者,甚至還要比他更強,到時候就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
邵洋口中的老傢伙自然是自己的外公容飛,這麼多年來,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另一半的骨血來自於羅煙島僅有的兩大家族的容家,但出於容飛對容欣的無視與憤恨,邵洋根本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外公看。甚至他還很恨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外公。
“不得無禮。”聽邵洋叫容飛爲老傢伙,容欣登時怒道:“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外公,當年是我任性,不懂得如何處理你父親與你外公的關係,這才造下了個這孽,這跟他沒有關係,你要記住,容家的人是你的親人。”
見容欣發起火來,邵洋無奈的吐了吐舌頭,並沒有反駁,看上去接受了這個說法,其實在他心裡,容飛給他的印象卻沒有半分的改變。
怒瞪着邵洋半晌,容欣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知道要想短時間內讓邵洋與邵忠改變他們對容家的看法,極爲不易,遂也沒有太過急進。
容欣道:“這樣吧,既然你已經拜那位前輩爲師,不如找一天時間,我做些酒菜,請你的師父過來,畢竟人家也來了一個月了,還如此對待你,你父親和我居然沒有見過,已經是失了禮數,到時候我們要好好的感謝他一番。”
“好啊。”邵洋一聽,高興的道:“我回去就跟他老人家說,相信他不會拒絕的。”說完,邵洋就加快了腳步,大步的朝着回家的路飛奔而去。
望着那快樂的背影,容欣的臉上了泛起了欣慰了笑容。兩年了,容欣還是第一次見到邵洋如此真心的笑,那是發自心底、半點虛假也沒有的笑容。
“前輩,究竟是何人?”暗自揣測着,容欣慢慢的行去。
容家。
還是剛剛的書房,此刻屋內卻是多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正是之前在門外與邵洋發生過沖突的容家兩位小少爺:容志與容城。
看着容城那還是泛紅、腫脹的鼻尖,容飛氣的鬍子都吹了起來。
天賦不如雷家人也就算了,實力不濟只能怪自己愚笨,也沒有人刻苦。可是容城居然丟臉到當街被那個羅煙島的廢物打的流出了鼻血,這跟煽了自己一個耳光有什麼分別。
要知道,那個廢物已經兩年沒有進境了,被這樣一個人物打了,別說是容城,就連容飛也感覺自己的老臉丟光了。
“廢物。”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言辭去形容容城,容飛只能選擇了這個一直扣在邵洋頭頂上的帽子,厲吼道:“你們不要臉,我還要這張老臉,當衆與那個廢物起了爭執,還是在我容家的門口,你們就不覺得丟人?行,你們可以不管容家的顏面,可你們居然輸了。輸給了一個廢物,你們讓我的臉往哪擱?”
容飛咆哮着,氣的渾身發抖。他不同意容欣與邵忠的婚事,除了有門不當、戶不對的根由,還有一點也是讓容飛不能接受,那就是邵忠的天賦與實力。容飛曾經指着容欣斷言,邵忠生出來的孩子絕對不會是天賦異稟之輩,而也是正如容飛的預料,邵洋的確沒有什麼習武的天份,要不是歐楚陽的出現,以非常的手段和強大的丹藥強行改造邵洋的身體,提升他的實力,說不得這一輩子,邵洋也別想讓人高看一分。
然而~今天出了這檔子事,跟煽了容飛一巴掌沒什麼分別。
其實容飛也是氣糊塗了,他也不想想,雖然事出突然,可邵洋能夠一擊得手,足以說明其實力不在是之前那樣低微,最少也要跟容志與容城二位不相上下才對。
暗自惱火間,容飛身邊另一位老人卻是緊皺着眉頭,喃喃道:“能夠打的容城措手不及,這邵洋的實力應該與城兒不相上下才對,不過我聽說這邵洋在月前還與雷凡發生過沖突,當時要是有這種實力,不至於被雷凡欺負啊?”
此是姓容名揚,是容飛同父異母的弟弟。
衆人一聽容揚開口,皆是一愣,馬上回想起來,大呼有理。
容飛道:“你的意思是~,邵洋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城兒的境界?”
容揚點了點頭,道:“怕是如此了。不過不可能啊,一個月前邵洋還是四級武師之境,這才一個月的時間,怎麼會提升的如此之快。”
經過容揚這一番提醒,容飛也冷靜了下來,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後,與容揚交換了個眼神,低聲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幫着那個廢物?”
“很有可能。”
容飛眉頭緊皺着,半晌過後,方纔大聲道:“勁山、勁嶽,你們二人去一趟海邊,把容欣和邵洋給我找來,我要當面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平靜的清晨,海風吹襲着淡淡的鹹溼,彌散了整個羅煙島,微風吹拂之下,讓有人種清爽怡人的感覺。在這片海水多過陸地的藍色地帶,空氣自然好的出奇,那自然而又清新的空氣,即便是歐楚陽這種身負重事的強者,也難免產生了流連忘返之情,遲遲不願離去。
當然,不願離去還有除了身不由已之外,能夠讓歐楚陽停留這裡的,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
邵洋。這個新收徒兒,雖然有些時候還擺脫不了涉世未深的稚氣,但最起碼有一點,卻是讓歐楚陽極爲的讚賞。
他的刻苦,他的努力。歐楚陽發現,只要提起修煉,邵洋一改往日的作風,變得凌厲了起來,就像一把利劍,不斷的磨礪着,遲早有鋒芒畢露的那一天。正是因爲這樣,邵洋才能讓歐楚陽真心的教導他。
後山樹林之中,邵洋正大汗淋漓的修習着歐楚陽傳授給他的格技,格技雖然算不得什麼強大的武技,但經過了歐楚陽不斷的改良,已經成爲一項平凡而雙強大的武技。
平凡,是因爲格技沒有任何招式,一切的攻守手段都是快速、省力爲主。也正是這種不見華麗的平凡,方纔造就了格技的強大。
拳風呼嘯,罡氣勁猛,每每一拳轟出,不但簡單而又快速,更是能充分發揮邵洋本身的實力,並且在內氣方向,邵洋感覺到,使用的極少,相反的,格技所造成的威勢卻是不敢讓他小覷。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了邵洋的戰鬥持久性再次延長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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