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攝魂
“癡仇姊姊會是那個傢伙的對手嗎?”芸兒跟隨着邊風走到藥鋪外面的街上,她其實和癡仇的年齡相仿,本是不分上下的,但是她還是這樣叫了,至於爲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邊風搖了搖頭道。
“既然不知道,你怎麼還讓他們打啊!”
“因爲……她擁有普通女子所不擁有的目光……難得的自信啊!”邊風看着已經站好架勢等待着與人戰鬥的癡仇對身邊的芸兒道。
“自信?”芸兒心道邊風也太草率了,勝敗又如何只能靠猜的。
“二位要不要下注啊!我做莊!”一個個子不高,長相猥瑣的傢伙湊了過來。
“下注?”芸兒將目光轉到這個人身上,隨即嘆了口氣道:“果然沒錯,又是你,真是惡習不改!”這個人芸兒認得,她曾在地組呆過幾天,這個地組中擁有着殺手組中最怪異,不,或許是整個江湖最怪異的三個傢伙,被芸兒戲稱三小鬼,一個嗜酒如命,千杯不醉的酒鬼邊風,還有一個差點被芸戲弄死的急色鬼“子書雲”,剩下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無處不賭,逢賭必輸的賭鬼“沙疾”,這三個傢伙能湊在一起,一方面是平的安排,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種機緣巧合。芸在地組的那段時間,這三個傢伙算是吃足了苦頭。
“如果邊風哪一天不喝酒了,我或許會考慮不賭了,好了好了,不多說了,一賠十和一賠一,你到底下哪個贏?”沙疾焦急問道,因爲一旦那邊二人開打,他生意就做不成了。
“哪個一賠十的?”邊風問道。
“當然是風組的那個女的拉。”沙疾道。雖然芸早已經不是地組的人,但是畢竟曾經公事過,故他還當芸是自己組的。
“這個賠率是誰定的?分明是看不起我們的人麼?”芸有些氣憤的問道。
“當然是我定的,至於原因嗎,很簡單,因爲他是天組的!能進天組的人自有不凡之處。”沙疾解釋道。
“天組怎麼了?他們的天長不一樣敗在我們風長的手下?”芸兒反駁道,她可看不見身邊不遠的舞天面部的不快。
“那個是個例外拉,象崑崙狼那樣的變態,江湖中怎麼可能再找出來一個的,更別說湊在一起了。所以說我的翻身仗就在這一搏了!”沙疾得意的笑道。
“你們三個怪物不也一樣湊在一起了?沒有什麼不可能!”芸兒亦笑道。雖然她很是希望癡仇贏,但是心中卻清楚那個策無名不是善茬,癡仇凶多吉少。
“還有一點你不清楚哦,你看她身爲一個劍客,連最起碼的寶劍都沒有一把,只能說本事不濟!”沙疾分析着。
“的確……”芸兒看到癡仇的劍還是最普通的精鋼劍,只不過她帶了三把而已,不免爲她擔心起來。但是她依舊搶白道:“一個人是否厲害,不一定要看武器的吧,邊風用斷刀,不一樣還是很厲害?”
“你的眼睛什麼時候變的那麼銳利了?”邊風問沙疾道。
“身爲一個職業賭徒,收集消息是必修課!”
“不錯,不錯,可是你爲什麼還是總輸?”邊風開玩笑道。
沙疾嘆了口氣道:“因爲有的時候總是人算不如天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你還賭!”芸問道。
“逆天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是不會懂的!”沙疾得意的笑笑。隨後又催問道:“想好沒呢?不下注我走了!”
“我信芸丫頭的,我就買她的癡仇姊姊贏了。”邊風從口袋中掏了幾張銀票來,數都沒數,便遞給沙疾。
“邊風買一萬五千兩癡仇一生贏,老酒鬼,今天你輸定了,到時候喝涼水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哦!”沙疾邊記錄着,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隨後芸亦買了癡仇一萬兩的,至於其他的人,多半都是買策無名贏,甚至包括不顧芸兒白眼的邪月,剩下的只有藍靈等寥寥幾個女殺手買了癡仇贏。
“我爲什麼要打這一架……”已經擺好架勢的癡仇心中恍惚,無法安神。
“你現在給我道個歉還來得及,我念你是個女的,不和你一般見識,如果你給臉不要臉,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策無名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綁腿,笑着對癡仇說道。他不知道癡仇是誰就好象癡仇同樣不知道他是誰一樣,在太虛這個廣袤的江湖世界裡,類此等事真是數不勝數。
可是癡仇卻絲毫沒聽見他說的話,就算聽見恐怕也僅是微微一笑而已,她有一點或許是和枯草很相似的,那便是輕視別人如何評價自己,只有實力才說明一切。如果別人喜歡罵,那就用實力打爛他的嘴好了。
“進招吧,全當我讓你!”策無名大笑道,但是笑未止,癡仇已經近身,劍芒閃耀,策無名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方知癡仇非一般女子可比。當下不敢大意,全力應戰。
“原來是靈鷲宮的人,怪不得如此的囂張!”策無名只看了幾招,便已經知道癡仇的劍法出自靈鷲的天羽奇劍。雖然口上蔑視,但是招數上卻絲毫不放鬆,施展開自己的拳法,他的拳法師出倥侗,名爲七傷,勢不遜於少林,他指望以其剛猛的拳法,一舉擊敗癡仇,事實也卻如此,癡仇被其法打的不得不連連倒退。畢竟天羽奇劍與七傷不是一個檔次的,而且這策無名就是以一身的蠻力出名的。他手上的陰派七傷更象陽派的大力金剛拳。可癡仇卻是依舊是面不改色的應戰。
當局者不急,可急壞了一邊的芸兒,她可看的出癡仇不敵這策無名,尋思着用什麼辦法能幫助癡仇,恍然間他看到了身邊的邊風還在繼續喝酒。
“風大哥,借你酒壺一用!”芸兒不管邊風願意與否,一把搶過他的酒壺。她與癡仇在三聖坳打的那一架,唯一使她記憶深刻的便是癡仇最後用自己的血使用的生死符。此時癡仇身邊無水,自是無法使用生死符,癡仇可不是芸兒,若兩人換個位置的話,芸兒恐怕早向那策無名吐口水了。
“這樣可不行!”芸兒剛要將酒扔給癡仇,一個人攔在她的前面,芸兒擡頭一看,正是舞天情絕。
“怎麼不行?我又沒有上去兩個打一個!”芸兒大怒道。可無論她如何的發怒,有舞天看着她,酒是扔不過去了。無奈,芸兒只好將酒遞還給邊風。邊風一笑接過。
“丫頭不要生氣,我想你那癡仇姊姊恐怕也不希望你插手吧,我看她倒真能教訓的了那個傢伙。”邊風接過酒壺又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笑看比武,鎮定十分。
“本姑娘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呢,我不信你們能攔的住我!”芸兒此時已經不僅僅單純的只是想幫癡仇了,趁舞天等人不注意,悄悄的啓用了自己學了但是一直沒用的攝魂大法,此一招效果距離有限,但是仰仗着她內功深厚,足可以攻擊到遠處的策無名。她的這招,不需要肢體的任何動作,只要默運內功,調節氣息便可。只是她修煉的日子還不長,只能讓人有些暈懸而已。此招一出,立即奏效,那策無名只在全力疾攻癡仇,哪裡會提防別人從旁助拳。頓感頭眼昏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向後一躍,跳出了癡仇的攻擊範圍。
“格老子的!兩個人打一個嗎?”策無名大罵道,他自是知道是芸兒從旁使詐,可是他不知道芸兒用的什麼法子,其餘衆人卻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知道策無名並非無事生非,因爲剛纔他是佔據優勢的,沒必要說這些。
“還不承認嗎?說你的,芸本無心!”這回輪到策無名大怒了。
“我?我怎麼了?”芸兒裝做很無辜的樣子。
“你的眼睛……”策無名還沒說出什麼,只聽芸兒搶白道:“我的眼睛?你是說我看你,就算是兩個打一個了?真是天大的笑話!那這裡所有的人豈不都是幫人忙的了?”
“你!你作弊!”如果說辯論的話,策無名可不是芸兒的對手。活活吃了一個啞巴虧卻無法申辯,因爲他不能確定剛纔芸兒用的是什麼,他只感覺芸兒的眼睛似乎一亮,沒有防備的他就感覺一陣暈旋。
“姑娘和枯草的關係還真不一般啊。”說話的正是舞天情絕,別人不識,精通各門武功的他又如何不識。
“江湖傳聞枯草並沒有交出真的《九陰真經》看來是真的了,如果你不想我在這裡公佈你們的秘密的話,就安分一些!”這一句話是舞天低聲說給芸兒聽的。
“多管閒事!”芸兒哼了一聲,卻不得不接受對方的要求,無奈蔫蔫的垂頭喪氣,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