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武道課的結束,陸俊一拳撂倒葉威的消息,在學校裡小範圍內流傳起來。
得知道消息的學生,更多的是嘲笑葉威的愚蠢,並沒有多少人真的認爲陸俊的實力比葉威強。
畢竟葉威覺醒的星魂是無暇級,兩週的修煉,已經達到了星魂四階的實力,真要認真起來,陸俊肯定不是對手。
但是敗了就是敗了,再多的藉口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有機會嘲諷學校的風雲人物,爽的飛起!
陸俊也沒有多少得意,他清楚知道能贏是因爲太陽星力的霸道給力,利用烈火拳的恐怖威力打了一個出其不意,下次未必管用了。
但是,贏了就是贏了,真的很爽啊!
尤其白澤那種敬佩和崇拜的眼神可是讓陸俊暗爽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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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
永和新村,20棟301室。
一場不算豐盛但氣氛溫馨的家庭聚餐正在進行。
長方形的餐桌上擺放了五個菜,有葷有素,四菜一湯。
陸俊略有拘謹地坐在餐桌旁埋頭悶吃,俏麗可人的張常儀乖巧地坐他旁邊,飯姿優雅,一派淑女相。
在兩人對面坐着一對年約四十歲左右,相貌平凡的夫婦。
男的高大魁梧,名叫張羿,女的身材苗條,名叫常麗華。
不光是陸俊,就是原身,也曾經多次心中猜測張常儀是不是兩人的親生女兒。
這對夫婦太過普通了,平凡到扔到路人中都找不出來的普通,怎麼會生出像張常儀這樣漂亮女兒!
夫婦倆經營者一家規模尚可的射箭館,勉強維持生計,他們對唯一的寶貝女兒疼愛的如同掌上明珠,對陸俊也是極好。
記憶中,初一時期父親買下401室,兩家做了上下鄰居,張羿夫婦見到樓上幾乎常年只有陸俊在家,猶如孤兒一般,便經常叫陸俊來家中吃飯。
一來二去之後,兩家便熟絡了起來,後來父親乾脆每年都給一筆意思意思的伙食費,就把陸俊拜託給張羿夫婦倆照顧了。
幾年下來,張羿夫婦幾乎把陸俊當成兒子在養,而陸俊也是把夫婦當成了親人。
張常儀一邊吃飯,一邊偷偷打量着陸俊,心想着怎麼俊哥哥又變得拘謹沉悶了。
張羿夫婦到沒有在意,在他們眼中,陸俊這孩子的性格比較孤僻沉悶,表現和平時沒有兩樣。
其實這是因爲陸俊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家庭聚餐氛圍,一時之間有點不習慣。
從小到大,不管是孤兒院,還是特訓營,都是大食堂吃飯,哪怕是休眠睡眠艙之前,他也沒有體會過家庭聚餐的氛圍。
所以,吃着這頓飯,哪怕向來樂觀積極的他,也吃的非常拘謹,同時心中有着一種特殊的異樣感情產生。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張羿突然開口問道:“大俊,星魂檢測情況如何?”
張常儀和常麗華都紛紛看了過來,眼中都有着一絲期盼。
心中一暖,陸俊道:“昨天沒來得及告訴您們,我星魂覺醒了!”
“好!”張羿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昊天保佑!”常麗華雙掌作揖。
張常儀雀躍道:“我就相信俊哥哥一定會覺醒的!俊哥哥,你什麼星座?”
“烏鴉座。”
“哎呀,和我天兔座很配耶!”
張羿夫婦兩人無語的相視而顧,這閨女是養不熟了,心都跑了。
這得多昧良心才能說出烏鴉座和天兔座很配?
對於寶貝閨女的小心思,
夫婦兩人一直都很清楚,沒有做出棒打鴛鴦的事情,一切順其自然。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陸俊得他們的歡心。
長得帥,成績好,性格雖然有點孤傲沉悶,那也是優點啊,總比那些油嘴滑舌的強吧。
總之,在張羿夫婦的眼中,陸俊就是別人家優秀的孩子。
現在這孩子還在自己眼皮底下,養別人家優秀的孩子,也很有成就感呀。
真要成自家女婿了,那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最初張羿還有點不爽,感覺自己辛辛苦苦養的大白菜,就這樣被拱了,心情非常鬱悶,看陸俊就煩躁。
後來經不住老婆閨女都喜歡,只能接受,乃至慢慢認可。
“既然星魂覺醒了,那就好好修煉。若是缺錢,就和我們說,知道嗎?”常麗華叮囑道。
“知道了,華姨!”
陸俊不忍拒絕好意,供養小妹已經入不敷出了,就是真缺錢,也絕對不會開這個口。
似乎看出了陸俊的顧慮,張羿道:“你們專心修煉,錢的事情是大人來解決。”
陸俊和張常儀齊齊點頭。
一頓晚餐在和諧溫馨的氛圍中結束了,閒聊了一番後,就要告辭離去。
張常儀吵着要到樓上看電視,說不想和媽媽搶遙控器。
在常麗華的笑罵中,約定了回來的時間,張常儀就雀躍着和陸俊離開了。
兩人離開之後,常麗華嘆了一口氣道: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你作爲父親,也不管管她。”
張羿笑道:“怎麼管?閨女的性子像你,看起來柔弱乖巧,但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這就是外柔內剛!”
常麗華嗔瞪了一眼,五官平凡的臉龐居然在這一動作下散發出來一股特別的魅力。
“你是說我犟驢脾氣麼?”常麗華語氣不善地道。
張羿連忙陪笑道:“哪裡,你沒聽我說這是外柔內剛嘛!”
“剛洗過碗,肩有點酸。”
“老婆,我來給你捏捏!”張羿立刻殷勤地上前,雙手撫着常麗華的雙肩,輕輕地地捏揉起來。
常麗華閉目享受了一會,突然雙眼流下淚水,哭泣道:“老公,儀兒身上的太陰血脈越來越濃郁了,我好怕!”
張羿的雙手一僵,從後面輕輕環繞抱住了常麗華,輕聲道:“別怕,有我,我會保護你們娘倆。”
“可是,我們都廢了,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儀兒。”常麗華歪頭在張羿的臂彎中,泣聲道:“太陰之體若是沒有太陽之力的調和,儀兒會死的!唯一的辦法,只有送她回廣寒宮。”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纔從那絕情絕性的地方出來,怎麼可能親手把女兒送進去!我明明廢了自己的月魄,淪爲一個廢人了,爲何儀兒還會傳承到我的太陰血脈?”
“我好怕,老公,我好的好怕!我好怕會失去儀兒,可我更怕女兒進入廣寒宮!”
常麗華喃喃自語,淚水沾溼了張羿的胳膊。
“別怕,有我……”張羿低頭看着懷中的妻子,直接吻了下去。
低泣的常麗華熱烈地迴應起來,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驅散她心中的恐懼。
片刻之後,常麗華髮出貓一樣的呢喃:
“老公……我要……”
張羿雙臂一抄,抱起了常麗華,走入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