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家破人亡
“就是，就是今天傍晚和你一起站在山坡上的那個男人，誰啊？在我們這裡好像都沒有見過那個人。”顧霖也開始納悶了。
“哦，你說那個人啊，他，他是我們學校新來的數學老師叫徐得燁，櫻櫻認識。”歐澈很正常的介紹着，聽的出來這個男人很着急，但是他越是這樣自己就越要慢條斯理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顧霖也識趣的笑笑，畢竟自己跟歐澈的條件差太多了。
“怎麼？是不是感覺我很過分了？那你怎麼不想想你跟郭蜜在一起的時候我是怎麼想的，和你現在一樣。”歐澈可是逮着軟柿子就捏啊。
“我，我跟郭蜜現在只是朋友，你能不能不要想那麼多啊。”顧霖感覺自己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個女人怎麼就老是要拿自己哥郭蜜說事兒呢。
“難道你對我就一點兒都不在乎嗎？”歐澈再也沒有耐心等這個男人親口對自己那樣說了，真是要把自己氣死。
“在乎？你什麼意思啊？”顧霖的眼神略有閃躲，他不知道歐澈說的在乎是不是就是他喜歡她？如果是自己又該怎麼否認呢？
“你喜不喜歡我？”歐澈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會去問這窮小子這個問題。
“喜歡，喜歡你？”顧霖更加詫異了，今天的歐澈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
“我不相信你不喜歡我，你喜歡我是吧？”歐澈也學的那麼厚臉皮。
“你，你怎麼說這些，怎麼了？”雖然也是有點驚喜的，可是恐懼還是先蓋住了驚喜。
“顧霖，雖然我不會跟你在這裡生活一輩子，但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允許你喜歡我的。”歐澈吞吞唾沫，這麼不要臉的話說出來真的是要下好大的勇氣。
“什麼啊，歐澈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雖然自己就是像歐澈說的那樣已經對這個女人抱有想法了，可是這親耳聽到她這麼說怎麼還是很意外不能接受的，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你喜歡我
！”歐澈真的就像是喜歡着一個藏有外心的男人而爲之瘋狂的女人一樣，她推到顧霖睡下看着他。
“歐，歐澈，你，你這是幹嘛？”顧霖可以說是害怕及了，這個女人不會殺了自己吧？
“不管怎麼樣，我都想成全你。”歐澈還是看着他，這樣的眼神讓顧霖欲罷不能。
“成全？成全什麼？”顧霖更是聽不懂了。
歐澈沒有回答只是用行動證明了自己要幹什麼，要成全什麼。她吻住了顧霖，死死的吻着那脣，顧霖反抗着但是也不敢用力推開她，這個女人是要把身體給自己嗎？那麼自己也可以接受嗎？歐澈俯在顧霖的身上吻的如此享受，顧霖也融化了。他可是個男人啊，而且對於歐澈自己也是期欲了好久的，面對歐澈如此送上門來他又怎麼捨得錯過。顧霖一個躍起將歐澈壓倒在身下，雖說第一次真的也很緊張可是有了歐澈的配合愛就變得好昇華……
“那個，那個……”第二天一想到昨晚的事兒顧霖就感覺頭疼，怎麼可能會發生呢？難道是自己做夢不成？
“什麼？昨天晚上的事兒就當是……意外好了。”歐澈穿好了外套笑笑說。
“意外？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爲什麼啊。”雖然得逞了可是他還是想知道爲什麼給了自己那樣一個機會。
“不爲什麼，只是……你沒有必要再那樣去想那個女人。”歐澈貌似只是想滿足他同牀共枕卻不能碰的慾望
“我沒有，我跟郭蜜真的……”顧霖又開始急着解釋了，有了和歐澈的這麼一次那麼就更不能讓她再誤會了。
“嗯，是啊，就真的沒有什麼啊，所以啊，沒有什麼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想了啊，我要出去洗簌了，今天還要去學校。”歐澈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他耗。
“你，你以後也不要跟其他男人都太近了，被這街坊鄰居的看見多不好，我們這裡的人總是喜歡在別人背後說閒話，我倒是不怕，就是怕如果被我媽聽見就……”顧霖把自己的擔心全部轉移到了自己母親的身上，這樣她就會安分一點了。
“呵呵，我知道，那種男人我纔看不上
。”歐澈只留給了他一個白眼，把自己當成什麼女人啊，愛一個人也是會有標準的啊。
顧霖坐在牀上依然很難想象這個女人怎麼會突然毫無徵兆的就跟自己睡了呢？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後怕，這個女人明明說了不會和自己在一起的怎麼還能把她給自己呢？顧霖掀開了被子，上面的血刺眼的鮮紅，自己想負責，想承擔起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可是這個女人竟然不需要，就算自己真的會一輩子都把心給她她也不好稀罕。
只有那麼一次，以後的每個每個晚上歐澈都安分守己的窩在自己的被窩裡，顧霖也不敢再要求，因爲有那麼一次就是給自己最大的念想，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碰別的女人了。這個女人的到來的確是擾亂了自己的生活和情感，但是不好想貪婪的擁有，不想讓她跟在這裡過苦日子，他會給她想要的，願意拿命去兌現。
時間過的好快，歐澈漸漸的習慣了這個小山裡的寒冷，一個人總是生活的熱熱乎乎，好像真的可以讓自己忘了所有。眼看這就要過年了，歐澈沒有再去學校教書了，因爲又有了一位新來的女大學生到那裡支教，歐澈感覺很欣慰，如果能一直這樣那麼就好了。當然，自己也不是被辭退回來的，而是看着顧氏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想回家多多照顧她，順便也感受一下這過年的氛圍。
“小歐啊，一會兒啊會有三位鄰家大娘來咱們家幫着做餈粑呢，你也來學學，可熱鬧了，呵呵。”過年是每個人都感覺幸福的日子。
以前自己對過年並沒有什麼期許，小的時候也總是自己一個人過年，因爲過年的時候生意好所以韓世雅總是幾天幾天的不回家，回了家也是罵自己，所以那時候對過年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最近這幾天也都是在漂泊，年這個陌生的全家團聚的日子最後也都只是自己孤身一人，所以看着這裡的人那麼熱情，那麼盼望着年自己也開始期許了，歐澈也穿好了新衣服，也開始笑呵呵的準備過年，幫裡忙外的感覺真的很好。
原來這做餈粑還真的是一件很偉大的工程啊，只是歐澈完全沒有經驗也只有看的份，但是也已經完全感受到了這濃濃的年味兒。剛剛做出來的餈粑很好吃，歐澈還是第一次吃這種由那麼多人現做出來的餈粑呢，感覺幸福，想就留在這裡了。
雖然沒有什麼漂亮的煙火，沒有滿桌的美味佳餚，可是這卻是歐澈過的最舒坦的一個年，這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了吧？不敢再奢望第二次，也不會有……
年過了顧氏的身體就更加虛弱了，顧霖說自己的母親能熬過過年就已經是個奇蹟了
。突然歐澈並不想顧氏那麼早就去了，雖然自己會換來自由這是這樣真的太殘忍了。
“她大嬸兒——你快點去那個山坡看看，有人說你們家櫻櫻躺在那裡渾身是血！”
那天中午不再是一個溫暖的晌午，記得昨天晚上纔剛剛下過雨，下了一夜很大的雨，今天中午櫻櫻看太陽出的挺好便揹着揹簍去山坡上撿拾柴火，一直都是這樣的啊，一直都沒有出事的啊！趙慧雪扔掉了拿在手上的玉米便隨着那個報信的女人往山坡跑去——
圍了好多人，趙慧雪擠進人羣，那一刻真的知道什麼是晴天霹靂了，她跪倒在地上叫着櫻櫻的名字，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顧霖也聞訊趕來了，門市部的老闆趕集開着自家拖拉機將他們送到縣上的醫院。可是，一切都是那麼晚了，送到醫院的時候櫻櫻就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這次搶救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抱着櫻櫻的屍體趙慧雪像瘋了一般，大哭大叫過後已經變得表情呆滯，這個打擊誰都不能接受，特別是顧氏，聽到自己的孫女因爲泥石流從山坡上摔下來死亡後就昏了過去，病情急劇惡化，顧家人也都是準備着給她們祖孫兩人辦喪事。
歐澈也不能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一個又一個的打擊，難道都是因爲自己嗎？爲什麼只要是有自己出現的地方就總是要離開那麼一些人呢？自己是不是被下了什麼詛咒？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就馬上離開顧霖是不是也有點太殘忍了？他現在已經是家破人亡了，那麼自己要留下來陪這個男人一輩子嗎？自己會嗎？
“小歐，小霖，最近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這個地方……我不想再待下去了，不想一個人呆着，我想出去……就算是去打工也好，請你們體諒我。”趙慧雪的心情雖然是平復了許多，可是一想到那些還是會嗚嗚大哭。
“嗯，我體諒你大嫂，但願你在外面能好好的，好好照顧自己吧。”顧霖現在對誰都不想挽留，因爲真的沒有那個必要了。
“嗯，我今天下午就會走了，你們要好好的過日子，好好的對小歐。”趙慧雪抹着眼淚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歐澈愣住了，那麼就真的要留他顧霖一個人在這裡了嗎？歐澈走過去抱住顧霖，想給他溫暖，給他力量。
（126 家破人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