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一切都已完結
一個女人,如果不會原諒你,這輩子都不能原諒你,那麼就算你拿着槍指着自己的腦門她也不會跟你說原諒,哪怕你開槍濺了女人一臉血她也不會再叫一遍你的名字……
歐淨炫趕到了,剛剛跑上樓來到郜隴修辦公室的門口就聽到了槍聲——他嚇得不敢相信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想衝進去看看歐澈怎麼樣了,是不是?
“歐澈！”當歐淨炫衝進去的時候歐澈就直直的站在那裡,不會動也不會說話,她滿臉的血,流着淚……
歐淨炫看到了郜隴修倒在血泊中,他忘了打120也忘了叫人進來,只是如同歐澈一樣傻傻的愣在那裡……
“隴修哥?隴修哥！”同時跑進來的還有蘇小聖,他可是一直都守在門外的,聽到有槍聲他就知道肯定是郜隴修出事了,因爲他知道深愛歐澈的郜隴修是不會殺了歐澈的。
“這……這……”歐淨炫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卻又說不出話來。
“隴修哥,你不要死,隴修哥……”蘇小聖抱着郜隴修哭着,他知道打120已經是徒勞無功,郜隴修已經死了。
“啊！！！”這歐澈才反應過來,她尖叫一聲,但是沒有再次昏過去,只是腿完全沒有力氣地跪下了。
“歐澈……”歐淨炫趕緊蹲下抱着歐澈,生怕她再出什麼事。
“歐澈姐……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非要逼死隴修哥才肯罷休嗎?”蘇小聖一邊幫郜隴修擦着臉色的血一邊哭着看着歐澈。
歐澈沒有回答,已經說不出什麼來了,她表情呆滯地看着郜隴修,他的眼睛也是看着她的——死不瞑目！
“歐澈……沒事的沒事……”歐淨炫只能緊緊地抱着歐澈,因爲她的身體顫抖地厲害。
“隴修哥那麼愛你……爲什麼你要這樣?”蘇小聖依舊不能原諒歐澈。
“不……不,不會這樣的！”歐澈大叫着,好像現在纔看清楚了這個事實。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歐澈?怎麼會這樣?”見歐澈清醒了一點歐淨炫便馬上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歐澈一頭埋進歐淨炫的懷裡,不管再看郜隴修的眼睛。
“隴修哥……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做……她不愛你,不愛你……”蘇小聖深吻郜隴修的額頭,倒是嚇到了歐澈和歐淨炫。
“蘇小聖你……?”歐澈難以相信,蘇小聖竟然喜歡郜隴修?！
“我比你更愛隴修哥……我會一直陪着隴修哥,不離不棄……現在也是,隴修哥一個人肯定很寂寞……會沒有人逗他開心的……隴修哥,等我……”說着蘇小聖拿起地上的槍——槍聲再次想起……蘇小聖終於如願以償,可以死在郜隴修的懷裡。
“不,不,怎麼會這樣?歐澈我們快點報警,報警……”歐淨炫簡直就是不能再去直視這個血腥的場面,要報警,不能被誤會是他們殺了人。
“呵呵,多感人的一對啊……”歐澈笑着看着他們,祝福,由衷地祝福。
“歐澈,快點起來,走,我們去報警,打110,出人命了……”歐淨炫想扶起歐澈,但是歐澈倒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不,他們不可憐,活該啊,終於替源斌和我們的孩子報仇了……哈哈！淨炫,你看他們是不是很傻?郜隴修還害死了你的小小啊,你應該高興啊,你看他們現在不是死了嗎?就沒有人會再害我們了……你怎麼哭了?因爲太高興了嗎?”歐澈笑着看着歐淨炫,爲什麼要哭?爲什麼要惹自己哭?這是好事啊！
“歐澈！！你冷靜一點！小小的死和郜隴修沒有關係！”歐淨炫多想叫醒這個瘋女人。
“你說什麼呢?怎麼會沒有關係呢?肯定是郜隴修殺死的啊,他殺了那麼多人難道不該死嗎?他活該啊歐淨炫。”歐澈沒有再笑,只是一本正經地看着歐淨炫。
“爲什麼?郜隴修只是爲了保護你,只是不想讓你再受打擊,你憑什麼就咬定是郜隴修殺了小小?你太狠心了……”歐淨炫已經完全不能理解現在的歐澈是怎麼了,竟然都可以逼死一個那麼愛自己的男人,而且還若無其事。
“那是誰?那是誰！是那四個男人嗎?是他們害死了小小嗎?他們在哪裡?我要去殺了他們！”歐澈嚷着,不像是爲小小報仇而像是替郜隴修申冤。
“是我！是我害死了小小！你要殺了我嗎歐澈！”歐淨炫也嚷着她。
“你以爲我不敢嗎?你以爲我不敢嗎?爲什麼?”
“小諧孕了,她都已經懷了我的孩子！爲什麼?爲什麼我還是要那麼賤得不能控制自己喜歡你！歐澈你到底是什麼?你到底想怎麼樣?爲什麼因爲你而死去那麼多人?吳源斌,小小,現在又是郜隴修和蘇小聖,爲什麼?難道你都不慚愧嗎?”歐淨炫也抓狂了,這本來就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爲什麼現在什麼都發生了。
“因爲我賤,我賤啊勾引你,勾引吳源斌勾引郜隴修9有什麼?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你說啊你說！”
“你知道小小爲什麼會出事嗎?因爲我,因爲你！”歐淨炫想狠下心來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歐澈,不想再讓她這樣錯怪郜隴修一輩子。
“因爲我?我怎麼了?關我什麼事?”歐澈想不通。
“小小就是那天去找完我們之後出的事,她應該什麼都看到了。”歐淨炫小聲地說。
“看到什麼了?”歐澈難以相信小小竟然會知道那個。
“看到我們……在一起……”
“胡說！小小怎麼可能會看到?不可能的！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你是她男朋友,不可能會看到,我怎麼可能會讓她如此傷心絕望?不可能的,看到了會去揭穿我們,不可能的她那麼相信我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傷害她的事,不可能的……”歐澈一直搖着頭,不可能會什麼都看到了,這絕對不可能！
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要怎麼辦?是自己害死了小泄跑這裡跟郜隴修鬧,甚至還把他逼得自殺……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要怎麼接受?
“歐澈,你也該清醒了！現在你什麼眷顧都沒有了,也該離開了,去戒毒,或許去上大學,我們的一切都還可以再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不可能了……”歐澈哭了,是真的因爲心死了。
“歐澈……”
歐澈想再看看郜隴修,看看這個如此愛着自己的男人,她跪着挪過去,想幫郜隴修閉上眼睛但是已經不會,歐澈擡起郜隴修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像以前的以前那樣撫摸着他的臉。他總是喜歡睡在自己的腿上,她也總喜歡摸他的臉,有時候他還會唱歌給她聽,講笑話給她聽,說心裡話給她聽……
“隴修……郜隴修……爲什麼要那麼愛歐澈啊?她不恨你,不恨你了……沒有恨過……”歐澈哭着,現在才明白什麼是愛大於了恨。
不知什麼時候警察趕到了,歐澈躺在郜隴修的身邊安靜的睡着……只有這樣她才感覺安心。後來因爲查出這酒吧涉嫌販毒也被查封,雖然是件好事但是卻是毀了吳源斌那麼多年的心血……歐澈也被強行送到了戒毒所去戒毒。
那年歐淨炫又去參加了高考,雖然成績還是很不理想但是他還是選擇了上大學,就在歐澈戒毒的地方,爲了方便時常去探望歐澈,但是並沒有把歐澈吸毒戒毒的事告訴歐傑楓,因爲他身體總是不好怕他受不了這個打擊。
歐澈戒毒也很順利,因爲心中又重新燃起了正義感所以也聽從戒毒所的安排,雖然毒癮發作的時候是很難受,但是隻要是一想到郜隴修死去的樣子她就會狠下心來地挺過去,只爲了過的好好的讓吳源斌,郜隴修還有小小不再失望。
時間過的很快,一年又是一年,歐澈終於戒毒成功,她終於可以迴歸社會了,整個人都像脫胎換骨一般。
出來的那天她誰都沒有告訴,知道歐淨炫就要放寒假了但是也沒有告訴他,只是不想再去面對一些老面孔,歐淨炫曾經就是她心裡的殤,既然都能把吳源斌和郜隴修忘了那麼也就把他也一起忘了吧,她不想再有任何會回憶到過去的提示,看到歐淨炫就會想到小小,想到自己當年的彌天大錯……現在什麼都要重新開始了,就讓自己也重新開始吧。
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誰都沒有告訴,也不想以後誰找到她,就這樣消失了對誰來說也都是好的,她已經不恨了,再也沒有力氣再去恨任何人,只想重新開始,什麼都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