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就算我求你了,只要你答應通融一些日子,等孩子他二舅把錢打過來我立馬就把錢加倍的補上還不行嗎?”這個穿着灰布短袖的中年人一臉哀求的抓着那個白大褂醫生:“這段時間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我就算豁出老命也一定把欠下醫院的給還上!”
“得了吧,我現在就要錢你懂不懂,這些日子了你他孃的早跑了!”那個醫生一臉嫌棄一把甩開了中年人的手:“別拉拉扯扯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錢你就是別人大爺,沒錢別人就是你丨大爺,有錢我八擡大轎請你來我們醫院,沒錢我就只能像這樣讓你們一家子滾蛋了,我給你二個小時的時間收拾行李,我是文明人別逼我動粗!”
“我求你我求你!”
“求我也沒用,沒有錢說什麼都不好使,你就趁着的給我滾!”看着一屈膝跪在冰涼的地板的中年人,用一種鄙丨夷輕丨蔑的眼神的低頭看着那個中年人:“我們這不是慈善機構,我們也需要用錢來養家餬口,要都像你這樣我們還不都餓死了,我們這家還能不能開下去了,我勸你,你要是有關係可以去慈善機構!”
“我求你……”望着醫生遠去的背影這個四十多歲應該扛起家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頭哭流涕,悲傷自責充斥着他的心田。
和泰妍侑莉在一起的一個練習生裴珠泫一邊哭泣着一邊抱住了這個中年人,她和中年人一起跪在了地上:“爸,你別哭了,有我呢有我呢,我一定會給你們弄到錢來的,我關付出任何代價我一定會弄出錢來的!”
“珠泫,你聽着爸爸不允許你做傻事,這個家爸爸一定會扛起來的!”
泰妍望着這一幕也是感觸良多,那個醫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反倒讓人鄙丨夷,雖然他要錢也無可厚非,但他不應該一副拽的跟一個二五八萬一樣,狗樣看人低的模樣,而這個中年人雖然跪着卻值得人敬佩,他爲了保護這個家,保護那個可能是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妻子,寧願下跪,在這種狀態下也不放棄,這就證明他是一個有責任有感情的男人。
真是一顆老鼠翔攪得一鍋腥,你都不配站在白衣天使的隊伍裡,看名牌還是一個教授主任呢,真是一個爲人溼裱的姨生!
其實這一路泰妍都在心不在焉的,好在她還能關注着路況纔沒有造成一系列的交通事故。想起自己與轟子們經歷過的十幾年的點點滴滴的回憶,總之就是有開心也有感動,而且冥冥之中彷彿有一隻手在拉扯着讓她們聚在一起。
一切都好像是事先預定好的命運,就好像玉皇大帝寫的天書一樣,記得第一次遇見第一隻轟子小賢的時候,泰妍就反抗過,她根本不確定自己今後自己會不會如記憶中的一樣走原來的路,與那些少時的轟子們有交集。於是泰妍就拿出了一個骰子讓上天替她決定,如果三次都扔了最大,那就順着命運一直走,大不了今後放棄原本應該有的光輝燦爛的生活。
第一次扔了結果居然真的是六,第二次扔了結果居然是兩個六,那個時候還在五、六歲的泰妍有一種被命運套牢的感覺,她像雙手中的骰子吹了一口氣,不過她卻不知道該期待自己反抗了命運,還是奇蹟一般的又扔出了一個六。
這麼多年了過去了當初泰妍扔骰子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那就是666!
自己可謂天不時地不利,如果生在荷蘭,那不是十歲就可以結婚了,如果生在古代,那不是就沒有了重婚罪了。
不過泰妍或許並沒有想到,在荷蘭也不能允許你重婚,在古代也不能讓你娶女的。
“泰妍,我感覺可能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我家要是沒有你可能早就被我偶吧給敗家敗的家破人亡了,真想幫幫他們。”
“那你就去幫啊,如果每一個有能力的人都能出一份力我相信他們也會好過許多,不過你賺的錢多與少那都是你的心意不是嗎?”
“嗯,我最近也能自己賺錢了,雖然絕大的一部分都被公司送走了而且又給了家裡一些,但我預留的這些錢基本上都沒動,畢竟現在大家隔三差五的就能在你那裡領到打賞什麼的,大不了晚上我去年那在賺點唄,我要是不行你也能給幾個錢吧?”
泰妍一聽笑了,她就是開一個玩笑促進一下夫妻們的情緒,不過她也知道侑莉也在和她開玩笑,像這種玩笑泰妍經常開一些,頭五年泰妍就天天動手動腳的了。不過說道負責泰妍又有些猶豫了,真正在一起,泰妍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會傷害轟子們,能不能給她們想要的生活,因此泰妍還幾次承擔着渣攻的頭銜,轟子們還給泰妍定了兩個方針,一不做二不休,說的是,一不做噯二不休妻。聽了侑莉的話泰妍笑了:“喲,現在你要靠我吃飯了,還搞什麼獨立自主權,乾脆讓我把你當一個附贈品一鍋端了算了!”
“那我承認,我確實有吃丨軟丨飯的嫌疑,但我攻的屬性毋庸置疑!”
“這樣你喊一聲泰妍偶吧泰妍老公,我就給你打賞,喊得越走腎打賞就越多!”泰妍一臉揶揄的看着侑莉:“你不是天天都說自己是一個小攻,天天在我那裡說什麼一舍不容二虎,除非一攻一受,你還要宣告自己的領土權益,成天喊什麼打到金大地丨主,爲了貧民階丨級的解丨放而做鬥爭,起來不願做小仨的女人們,口號喊的挺響亮的!”
“你不是法丨西丨斯嗎,我這是坐利國利民的好事!”
“我怎麼就法丨西丨斯了,我可是爲了實現大少時宿舍共榮努力了很久,而且我一直都在保持着各國的領土完整!”
“你入丨侵的時候又沒有大炮,領土完整不完整都不礙你事把!”
“兩位前輩說什麼呢,又國家又戰丨爭又大炮又領土完整法丨西丨斯的?”扶着父親進了病房的裴珠泫本來想招呼泰妍和侑莉進屋,不過一聽不知道兩人說的什麼玩意兒,怎麼突然說起了國家大事了,轟子前輩們果然是一種難懂的生物羣種。
侑莉畢竟面子比較薄,一聽有一些面紅耳赤起來:“說遊戲《帝國戰丨爭》呢!”
於此同時泰妍鎮定的多了,泰妍幾乎和侑莉一同說道:“說下象棋呢!”
“咦!”
“不對,說下象棋呢!”
“是我說錯了,說《帝國戰丨爭》呢!”
“咦!”
看着裴珠泫驚訝和一臉不解的樣子,侑莉和泰妍一臉冷汗,這口號還都沒統一呢!
進了病房,感受到了裡面的壓抑氣氛,泰妍和侑莉也像被五指山壓倒的孫猴子轟子不起來了。
眼前一個由於病色面色憔悴的婦女正在打着吊針輸着氧氣,本來泰妍還想要爲難那個醫生一下,不過看在吊針氧氣都在想了想也算是有點責任心把,也可能是怕裴珠泫的母親在醫院有個三長兩短影響名聲。
泰妍準備了八千萬韓元的現金,都是大票,而侑莉的錢包了也有五十萬自己賺的一些私房錢,就像泰妍說的只要自己想多少都是那個意思吧,侑莉這些錢是她自己賺的也算也憑着自己的能力了把。另外泰妍抽空給李家打了一個電話,現在金家和李家還在合作期,李家的人應該會出手幫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忙,把裴珠泫的母親接到李家醫院。
珠泫父親的電話泰妍問過珠泫之後,給李家醫院了,到時候李家醫院會直接打電話給珠泫父親,自己就不必攙和了。
裴珠泫的父親正在皺着眉頭打電話:“這怎麼說也是你姐,你現在種大棗也有點錢了,又有了自己的大棗食品加工工廠,別人都說你十幾億韓元應該是有了,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啊!”
“不是不是,姐夫我真沒有,我那大棗廠一直不賺錢都是賠錢,現在能湊合的活着就不錯了!”
“二個月前你和我們喝酒不還說一年三、五億韓元上下嗎,我又不要多,二千萬韓元只是個零頭把!”
“哎呀,姐夫就這兩個月的事,好幾億的大窟窿還堵不上呢,我真幫不上忙!”
“那行吧,祝你生意興隆越賺錢越多把!”
裴珠泫的父親嘆了一口氣,不過也不能強人所難,他知道對方不借給他是怕他家窮沒有能力償還,畢竟每個人的錢也不都是大風颳來的,不過這也讓裴珠泫的父親知道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裴珠泫父親放下了電話之後侑莉便鼓足勇氣上前,手裡拿着一小疊錢:“叔叔,泰妍說多月多付出少有少付出,不管怎麼說珠泫也是我和泰妍的朋友,朋友家裡出事了我們不能不幫忙,這裡有二十多萬韓元,可能很少但也是我的一份力吧!”
“謝謝你孩子,你的零花錢還是收起來吧,你們練習生也不賺錢!”看着侑莉手上的這一疊錢,裴珠泫的爸爸心裡居然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的感覺,自己的親屬朋友不借錢,關鍵時刻可能沒有成年的女兒朋友卻慷慨解囊。
“這不是我父母的錢,我已經出道了,這是我存屬是幫裴珠泫的!”
“爸,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少女時代的前輩們,她們已經出道兩年了!”
“哦哦,瞧我這記性,前幾天你丨媽說無聊你還給她放那個《gee》來着呢,這羣小姑娘聽說有名的很,我工作的地方一些小年輕的都喜歡這個組合,聽說也是多災多難走的很艱難的一個組合……”裴珠泫的父親嘆了一口氣,便推了一把裴珠泫:“人家客人來這麼久了,還站着幹什麼,去洗幾個水果!”
“內。”
這個時候,泰妍也把自己的衣服袋子遞給了裴珠泫的父親,如果直接說這裡面有多錢裴珠泫的爸爸不但會問東問西,他也不一定會接了這個錢袋子,所以泰妍甚至沒有說裡面是錢,而是含糊其辭的把錢袋子遞給了裴珠泫的父親:“叔叔,這也是我的心意,裡面的東西貴重不貴重不重要,重要的我們能出一份力給珠泫的家人一份溫暖!”
“孩子,珠泫她媽就不要你的衣服了,你的心意我們也領了……”
“這您一定的要收下,不然我精心準備的禮物不是白費了嗎,我相信一定會對你們有所幫助的。”
“那好吧,不過你這衣服給珠泫穿適合,看包裝挺時尚的估計不適合上了歲數的人穿……”珠泫的父親接過了外包裝,感覺這件衣服好像很重的樣子,難道和外表的包裝不一樣是一件冬天穿的大皮棉襖?
泰妍也怕在自己家裡的轟子們擔心,所以天一黑就不顧裴珠泫父親的阻攔帶着權小攻溜撤了,侑莉雖然沒有幫助珠泫一家那麼多,不過這也是侑莉現在也就有這麼多錢了,出道兩年這纔剛火了不到一年,而侑莉家裡又出了那一檔子事。
病房裡只有裴珠泫的父母,而裴珠泫不知道侑莉和泰妍把錢送了便走了,此時還在給兩女洗水果。其實侑莉和泰妍主要是,不那麼順路的順路的送裴珠泫回來,不過是打打醬油,然後把醬油送到裴珠泫的家人手上。
坐在911上做了好事的侑莉一臉愉悅:“泰妍沒想到你開車的技術已經這麼好了……”
“那可不,你別忘了我可是老司丨機了!”
“老司丨機開車!”
“哈哈,開往少女時代宿舍的出租車馬上就要出發拉,請沒有上車的美女乘客託下您的鞋子、外衣和胖丨次,自帶丨紙巾,抓緊時間儘快上車,上車時請將您的身體後仰雙腿儘量的岔開來,以便司機xi的手指可以更方便的運動,爲您提供更優質的服務,行駛過程中請您儘量大聲喊叫,釋放心中的塊感,以便更能讓自己和司機全身心的投入,您的手可以放在司機的身上,司機的手也可以放在您的身上,以提供更高效的互動,司機承諾本出租車竭誠爲美女服務,勵志打造一個讓美女們滿丨足的旅程……”
“我去你打野,你這個銀民!”
病房裡裴珠泫的父親和裴珠泫的母親一臉壓抑,裴珠泫的母親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寫着包xi的名片:“老裴,我知道可能咱家的積蓄都讓我耗費光了,實在不行,我和離了把,你帶着孩子去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將來可以給她找一個像你一樣有責任的好老公,至於我就讓我自生自滅把,真的沒有必要在我身上花錢了!”
“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只要你堅持下去不要放棄,你的病並不屬於癌症,不至於到死的那種程度!”
聽了這話裴珠泫的母親大聲喊了一聲:“那我能怎麼辦,能讓你找這個什麼包xi的把腎給賣了嗎?”
“別說了,如果這一顆腎能救一條命那還不值嗎?”裴珠泫的父親說着,一把把泰妍送的棉長皮襖甩到了地上,他並不是看看不起這一件衣不管送的什麼,在他們最潦倒的時候能伸出手幫一把,就是對他們的一種溫暖,只是他一時激動不小心的意外。
“人家珠泫的朋友沒有看不起我們,還來看我們,你就這樣一把把人家的送的衣服扔到了地上嗎?”裴珠泫的母親伸手想把那個裝衣服的硬紙盒撿起來,不過沒想到裡面居然這麼重:“你把這個盒子撿起來,讓我看一眼裡面的衣服……”
“皮襖你現在也穿不了,看牌子包裝什麼的估計是流行的小姑娘穿的……”裴珠泫的父親不耐煩的把紙盒撿了起來,打開口袋上邊的按扣,對着裴珠泫的母親打開了帶着盒子的裡面的包裝。
“我知道,這件衣服在光藏市場就有賣的,價格也不貴,珠泫她二姨和她家表姐都穿了一件這個樣式,這個樣式挺樸實的年齡大了小了都能穿!”裴珠泫的母親翻開看了一眼,這一眼讓裴珠泫的母親驚訝了,因爲裡面全是一眼看不全摞數的至今爲止最大面值的五萬韓元的新幣,裴珠泫的母親伸手在裡面撥了一下,裡面真的除了錢就是錢。
“怎麼了,瞧你那驚訝驚喜不明所以然的表情,你就中意這件衣服嗎?”
裴珠泫的父親伸手想把這件衣服拽出來,不過卻拿出來一摞錢,他一把把這個裝衣服的包着盒子的袋子倒出來,牀上就像炫富的某女子一樣鋪上一層大面值的韓幣,看見這一幕裴珠泫的父親大腦短路了,難道是上天可憐,那個珠泫的朋友怎麼會送這麼多錢給自己一家,她又圖什麼,難道真的只是相幫自己一家嗎,那她心底也太好了把,謝天謝地,你來啦!突然一聲手機鈴聲響起,裴珠泫的父親便下意識的接了電話,只聽見對方是一箇中年男子:“你好,你是裴先生吧,有人給你付了錢讓你到我院就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