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家師修爲我就不知道了,小子也曾問過,只是他老人家不說,不過我曾見家師移來一座小山將荒山腳下的一處湖泊填上。”
“此次下山,他老人家要我自己闖蕩,不能提及他老人家的名號,在修道界招搖。恕小子不能回答前輩了。”
張雲低下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心裡卻道:“我的啓蒙老師馬馬虎虎算是血靈老祖,如果說出來,你還不立馬翻臉,不說,死都不能說,你就慢慢想去吧,哈哈。”
“什麼?移山填海?這是煉虛合道的仙人修爲呀?怎麼可能?當今世界還有那等存在?”聽了張雲的話,老人殷正大吃一驚,差點連鬍子都扯掉了。
其他幾人也是目露駭然之色,看張雲的眼光又似不同,帶了點尊敬,卻不是尊敬張雲,而是張雲那修爲通天的師傅。
就連李新看張雲的眼光都變了,哪裡會想得到,張雲只是漫天瞎扯,擡高自己身價呢。
“煉虛合道?不會吧,會有那麼厲害?我看他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老頭呀?”
張雲此時都嚇了一跳,隨便瞎扯,可是沒想到扯得那麼高,但是嘴裡還在瞎扯,挑戰人的神經。
“不知令師在哪座山上修行,晚輩下次路過也好上山拜見,省得失了禮數。”老人連忙問道,不過此時連老朽都不敢稱了,開始自稱晚輩。
也是,張雲師傅那種存在,那輩分說出來不是嚇死人,在這修道界也應該沒幾個高的了?可想張雲的輩分不也是高的可怕,最起碼比幾個門派的掌門要高吧。
“額,那座山我也不知道叫什麼麼名字,不過你就算看見了也別上去,因爲我師父在我下山之前就已經雲遊天下,說是要拜訪一些好友去。山上已經沒人了。”
張雲一臉的誠實模樣,說的衆人一陣惋惜,這等前輩,只要指點自己幾句,至少能省了自己苦修無數個年頭呀。
隨即又看向張雲,這也是一個香餑餑,就算找不到那等老前輩,但是傍好了這個小前輩,自然能見到老前輩。
而且這個小前輩法力也自不弱,也是一個值得結交的對象呀。
各人心中轉着自己的想法,對張雲的友好的態度不覺中又上了一層,熱情了不少。
“既然小友初來歷練,想必不認識在這裡的諸位道友吧?”老人殷正熱情的同張雲說着話,張口問道。
“正是如此,小子初次下山,只知從師父處聽說天下有崑崙、蜀山等大派,還不知這些道友又是何人呢?更是不知在哪處修行,還望前輩介紹一二。”張雲笑着說道,不過卻是實話。
“小友還是莫要稱前輩爲好,我真是愧不敢當,老夫癡長几歲,你如果不介意,還是喊我一聲老哥哥吧,能有你這樣的兄弟,還是老夫高攀了,哈哈哈……”殷正連忙開口說道。
張雲師父那等高人,殷正再厲害也到不了前輩的高度呀。
隨即不等張雲開口拒絕,便笑着說道:“就這樣定了吧,過來,老哥給你介紹幾個名門大派的俊傑。”
隨即指着身邊的漂亮女孩說道:“這是我孫女,叫殷月,生性膽小,我這次帶她來見識見識,你們年輕人可以多親近親近,呵呵。”
那殷月伸出小手怯生生的說道:“你好。”
張雲也不拘禮,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笑着說道:“你也好。”
說的那殷月立刻從張雲手裡把手縮回,躲到了老人殷正的身後,看的張雲奇怪不已,暗道:“果然膽小。”
老人殷正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她就是這樣,膽子太小了,你別介意,我來給你介紹介紹其他人吧。”
“我等小輩,哪需要殷老前輩介紹呀,小妹龍虎山餘穎,見過這位道友了。可惜我龍虎山小山門派,恐怕道友沒聽說過。”旁邊那幹練的女子突然笑着開口道,聲音甜美好聽,說完還拿眼睛白了張雲一眼。
卻是讓張雲一怔,暗道:“這話說得好似對我有意見呀,但這女的我沒見過呀,真是奇怪,我什麼時候得罪過她?”
張雲正摸不到頭腦,突然想起剛纔自己只說聽說過崑崙、蜀山,卻是沒說龍虎山,這餘穎反擊自己呢。
張雲咳嗽了幾下,連忙道:“龍虎山得自張天師的道統,名傳天下,我自然是有所耳聞,家師對龍虎山的金丹之道也是仰慕久矣,還囑咐我要去龍虎山見識見識呢。怎麼會沒聽說過。原來道友來自龍虎山,失敬失敬。”
張雲面顯尷尬,急忙搜尋血靈老祖對龍虎山的記憶,說的也是滴水不漏。
“原來我龍虎山還是有些許薄名的,能讓令師誇獎。”餘穎見張雲尷尬,笑着說道。
隨即又道:“小妹修煉的就是《龍虎問道經》,有時間可以和道友交流交流修道心得,還可以帶道友去我龍虎山看看,想必道友不會拒絕……”
張雲一聽,壞了,剛纔說龍虎山就龍虎山唄,還要去看什麼,心裡暗自埋怨自己,嘴裡還是說道:“有時間一定去,有時間一定去,呵呵。”唉,這女人真難打交道。
怕餘穎再說出什麼,張雲連忙朝那白衣男子說道:“不知這位道友是……”
那白衣男子沒想到張雲會問自己,但是仍不慌不忙,也是笑着道:“小弟蜀山陳昊,見過道友。”
張雲一聽此人是蜀山的,連忙仔細打量起來。
張雲還未修道便最先聽說蜀山,無論是血靈老祖還是崔婷姐妹的事,張雲都間接直接和蜀山打過不少交道,對蜀山的印象也是尤爲深刻,霸道、殺戮、陰險、不分正邪、強大都是張雲對蜀山的印象。
不過看這陳昊,人長得英俊非凡,說話也是溫文爾雅,實在看不出蜀山的一貫作風,倒是和那賈飛相似。
“原來是蜀山的陳道友,真是久仰久仰。”張雲連忙打着哈哈,搞得陳昊真以爲自己蜀山被那仙人般的存在在張雲面前誇了很久呢。
心裡得意,嘴上便應道:“令師想必與我蜀山不少前輩相識,道友有時間可去我蜀山坐坐,小弟歡迎至極。”
張雲連忙道:”會的會的。”
心裡想到:“我剛從你蜀山那邊逛了一圈回來,也坐了坐。不過血靈老祖對你蜀山的靈劍老頭可是記掛得很呀。哈哈”
張雲看見這種情況心中偷笑,但卻並不表露出來。然後又假裝疑惑的問道:“不知你旁邊這位道友是……”
“小弟崑崙凌霄,見過這位道兄,道兄好高明的修爲呀。”旁邊上的男子聽見張雲同陳昊說話,這時也搶先說道。
“原來是崑崙的道友,崑崙爲我華夏道門之源流,修士之祖庭。一看道友,就知聖人道統果然不凡。”張雲也連忙迴應道,嘴裡還不忘誇獎着崑崙。
看的旁邊的餘穎嘴巴一撇,心裡暗暗想到:“這張雲一看就是一滑頭的人,真看不出是第一次下山,好像老狐狸一般,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真個八面玲瓏,都不得罪。”
凌霄一聽,心裡也是暗暗高興,嘴上不由的說道:“道友所言甚是,我崑崙得玉虛原始天尊真傳,自那封神之戰後姜子牙掌門轉劫歸來,便日漸昌盛,多有前輩飛昇上界,成爲華夏道門祖庭。”
“各代掌教更是勵精圖治,一心想爲我華夏道門做些貢獻,每逢魔道之士爲禍天下,便有我崑崙弟子斬妖除魔,不像有些門派,整日的喊着斬妖除魔,替天行道,卻是爲了一己之私,攪亂整個修道界,卻不知爲禍不遠矣。”
說完還撇了撇嘴,朝陳昊看了一眼,話中意思不言而明。
張雲一聽暗道不好,果然見那邊陳昊臉上再無笑意,看着凌霄,冷冷的說道:“看來凌霄道兄對我蜀山很有意見呀,你崑崙自姜子牙爲掌門之後便日益墮落,雖傳聖人道統,卻並未得聖人精髓,一心只想着崑崙領袖修道界,平日裡斬妖除魔還真沒見你崑崙弟子。”
“千餘年前,魔道猖獗,我蜀山大興天下,行那斬妖除魔職責,卻不見你崑崙來援,只知躲在崑崙洞天殘喘度日,更有甚者居然暗自幫助妖魔,你那些長輩又有何臉面稱是聖人門徒?真是羞愧死我了。”
“哼,你蜀山卻是顛倒黑白,血口噴人,蜀山只不過是尹喜得自道祖所傳一部《道德經》五千言中悟出一門練劍之法,本就不是玄門正宗,走的就是旁門之道。”
“之後更是從域外佛門中汲取了小乘佛法,建立禪門,現如今你蜀山內鬥不休,在外更是不知檢點,得罪無數同道,雖然也曾盛極一時,但如今正是到了破滅之時,內憂外患,如何稱得上是斬妖除魔?真個可笑。哼哼。”
凌霄見陳昊侮辱崑崙,也就不再講情面,盡揭蜀山老底,雖不中聽,講的卻正是蜀山的現狀。
陳昊聽凌霄如此揭底,居然看不起蜀山練劍一道,雖然蜀山劍門與禪門確實有矛盾,但也是蜀山門內的事,如何由外人插嘴。
更何況凌霄還挑撥蜀山與其他修道之士的關係,若是真讓其成功,不說讓張雲看扁,就是龍虎山等門派也不會再與自己蜀山親近。這讓蜀山如何在修道界立足?如何在正道聯盟立足?
越想越激動,越想越氣憤,這凌霄果然用心歹毒。
陳昊也不多說,而是張嘴調出體內寶劍,朝凌霄喝道:“凌霄,你瞧不起我蜀山劍術,更是蔑我蜀山清白,既然你自持得傳上清正統,可有膽量與我蜀山劍術較個高下,讓諸位道友見識見識,蜀山崑崙,誰纔是名門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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