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受的傷不算輕,最起碼要在修養半個月的時間,但是伏月卻不想一直待在牀上,他想要出去透透氣,順便看看這個時間應該在練武場上面的穆靖亭。
軍醫攔住他的時候,是恭恭敬敬的,因爲穆靖亭交代過,這位伏月公子是很重要的人,需要時時刻刻都關心着,絕對不能讓他到處亂跑。
伏月卻有些不高興了,他好歹是救了穆靖亭的救命恩人啊,又不是被困在這裡的犯人,怎麼現在就連出去透口氣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張了張嘴,正要和軍醫爭執的時候,營帳的簾子忽然被掀開了,穆靖亭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個白色的瓷瓶,那是他從皇帝那邊要來的上好的金瘡藥,治癒傷口是很有效果的良藥。
他徑直走到伏月的面前,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他是怎麼樣的感情,“把衣服脫了,給你上藥。”
伏月撇了撇嘴,雖然不能出去了,但是在這裡和穆靖亭待在一起那也是不錯的選擇,可是他脫衣服自然是不能讓那個陌生的軍醫看到的,所以在他把衣服脫下來之前他就已經把軍醫給趕了出去,然後才乖巧的坐在了穆靖亭的面前,背對着穆靖亭,把衣服脫了下來。
看着那道很是明顯的傷口,白色的繃帶上甚至還有着不少的血跡的時候,穆靖亭不由的緊皺着眉頭,就像是那道傷口是痛在他的身上一樣。
不知爲何,每次見到這個伏月,他的心裡總是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難道說,自己以前和伏月真的是認識的嗎?可是,如果真的是認識的,那他爲什麼就連一點點的印象都沒有呢?
伏月看背後一直都沒有動靜,想要轉過頭去看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被穆靖亭的大手給按住了頭,“別動,馬上就好了。”
他迅速的回過神來,將手裡的金瘡藥塗抹在了伏月背後的傷口上,然後讓他把衣服給穿了起來。
穆靖亭忽然就覺得,在伏月的面前,他的情緒總是很不尋常的,那是以前不管遇到誰都不可能會有的很異樣的情緒。
他站了起來,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把白色瓷瓶丟在了伏月的手裡,冷冷的說道,“這個給你,每天都要上藥,會好的快一些。”
他就要離開的時候,伏月連忙站了起來,小跑着擋在了他的面前,臉上帶着笑意,但是語氣卻是有些着急的問道,“將軍,之前我和您說的那些事情您還記得嗎?您說過過段時間會給我答覆的,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個月的時間了,可是您卻沒有再提起了,是不是這已經是您拒絕我的意思了?”
“……”
穆靖亭暗暗的懊悔了一下,他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啊!
他搖了下頭,“不是。是本王忘了……”
“是嗎?”
伏月的眼睛裡的情緒忽然就有些難過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能忘記呢?在他看來,那可是特別特別重要的事情啊!
穆靖亭也有些不知所措,因爲北燕那邊的事情,他就把伏月的事情給暫時丟在一邊了,卻沒有想到他自己居然都沒能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