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都在費月嬋的帶領下聊天吃飯,他們沒有注意到一個女孩,沒有跟他們侃侃而談,沒有隻顧着吃飯,而是款款走到了楚憐的身邊,楚憐擡起頭,看向那個明朗,大方,溫柔,絕麗如仙女一般的姑娘,她就那樣撞進了楚憐那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裡。“是她,一個似天上飛仙的女孩,一個曾經救了她一命的女孩,一個只要靠近她,就會讓自己無比安心的女孩。”
這人正是秦七律。然而,楚憐那副小心翼翼、楚楚可憐卻又倔強堅強的模樣,同樣也撞進了秦七律清澈的雙眸裡,秦七律緩緩蹲下身來,溫柔的看着楚憐。
楚憐的心,像是被眼前女孩的笑容融化了一般,不知爲何,想去靠近她,甚至想去擁抱她。
秦七律拿過楚憐受傷的手掌,打量着還未被拔出的玻璃碎片。想必也是爲了不流出大量的血液弄髒了這裡擾了大家的興致,而故意不去拔掉的吧!秦七律似乎看出了楚憐的心思。小聲說道:“你的手需要消毒包紮,這裡我會叫別人過來收拾,你先跟我走吧!”
楚憐睜着那雙圓圓的大眼睛堅定的看着秦七律,瘋狂的搖晃着自己的腦袋,手上收拾殘渣的動作還在繼續,秦七律見此,也沒多說,她似乎能明白楚憐不想麻煩別人的心思,順勢幫楚憐一起收拾起來。
一旁的費月嬋看着秦七律那副溫柔絕美的樣子,面色難看了幾分。故作大方的開口道:“秦七律,她沒事吧!”秦七律看都沒看費月嬋一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她沒事,你們繼續吧!“
地面終於被打掃乾淨,楚憐就像是一個透明的人,悄悄的退出了包房,秦七律站在包房門口,看着她那抹嬌小卻又倔強的背影,心中難免有些不是滋味,她就這樣看着楚憐進了清潔房。
秦七律望向躲在走廊盡頭一直盯着這裡看的大風和大雨,緩步朝兩人走去。大風和大雨低下頭,不敢言語,秦七律開口道:“去藥店,幫我買些消毒,消炎的創傷藥水和紗布。”
大雨領命前去藥店。
片刻過後,氣喘吁吁的大雨將藥袋子遞給了秦七律。
清潔房內,秦七律溫柔細心地爲楚憐包紮着滿是瘡痍的傷口,儘管很痛,楚憐依舊沒吭一聲。只是她的眼底裡像是裝滿了很多別樣的情緒,依舊小心翼翼的偷看着眼前的秦七律。楚憐那副想看又不敢看向自己的樣子,被秦七律看在眼裡。她不禁打趣起來,開口道:“怎麼了?你是怕我嗎?想看我你就大膽的看,我沒有意見。"
秦七律雲淡風輕的跟楚憐開着玩笑,楚憐卻依舊沒有出聲,不過,整個人好像瞬間輕鬆了很多,盯着秦七律的眼神似乎長了那麼幾分,大膽了那麼幾分。
楚憐的心就這樣被秦七律一下子撞進,再也無法抽離,也讓楚憐的心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心安。
沒過多久,秦七律專業的將楚憐的傷口包紮完好。輕輕的拍了拍手,瀟灑的說道:“好了,記得這幾天不要碰水,要是沒人給你包紮的話,你可以去設計二班找我。記得過幾天找我去拿一瓶藥膏,等傷口癒合後,記得睡前塗上,就不會留疤。”
楚憐連忙起身,乖乖的站在秦七律身前,俯下身,低下頭,開口道:“謝謝……謝謝您秦小姐。”
秦七律依舊是那副從容瀟灑的模樣,淡淡道:“不用謝,不過,你是跟費月嬋有什麼過節嗎?”
楚憐聽言,沉默了片刻,一時無語。
秦七律見楚憐此般,也沒再追問下去,雖然在別人眼裡,費月嬋是個大方得體的白富美,但是,秦七律知道,這個女人是狡猾的、奸詐的。剛纔的一幕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事故,可是卻逃不過秦七律的眼睛,那明明就是費月嬋故意爲之的。
秦七律同楚憐道別,離開了清潔房,大風和大雨候在門口,秦七律看向一左一右的兩人,不禁開口問道:”哎……你們什麼時候下班?“這時,大風和大雨支支吾吾的開口道:”小姐您安全回到家後,我們自會下班。“
秦七律看向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秦七律回到包房,跟同學們有說有笑的吃着飯。
費月嬋則有意無意的朝秦七律方向投射疑惑的目光。
同學們今天看起來都很開心,大家也在班級上幾個活躍分子的慫恿下開始玩遊戲,不管是什麼遊戲,秦七律自始至終都沒有輸過,不論是打牌還是其他,秦七律都覺得,在玩樂這方面,她還是有點天賦的。
遊戲還在愉快的進行之中,這時,包房的門被敲開,來人正是藍氏集團的千金藍遲貝。藍遲貝喊住了在走廊中經過的楚憐,讓她幫自己拿着紅酒,敲開了6666包間的房門。
楚憐跟在藍遲貝的身後來到了費月嬋身前,藍遲貝開口道:“今天真是巧啊,費姐姐也在,遲貝特意送來一瓶紅酒,希望各位學姐學長慢慢品嚐。”
言罷,藍遲貝作勢伸出手去拿楚憐手中的紅酒瓶,只見還未等楚憐將手抽回,藍遲貝拿着紅酒瓶的手一鬆,酒瓶就被狠狠的摔碎在地面上。
藍遲貝皺了皺眉,同樣的,魯婕和賈夢雪也在一旁怒色道:“你這個服務員怎麼回事,剛纔我們班長就被你潑了一身的橙汁,現在你又弄壞了藍小姐的酒,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們過不去的。對了,看你有些眼熟,你是不是經管學院大三的楚憐,那個在不乾淨地方上班的…………”
說到這裡兩人沒再說下去,魯婕和賈夢雪幾人的眼神中明顯多了幾分鄙夷之色,同學們聽言也都開始竊竊私語。
楚憐見此,連連搖頭,想要說出口的話,在一羣人的包圍之下,顯得微不足道。這時,酒店的大堂經理聞聲趕來,經理站在楚憐身側,彎着腰,客客氣氣的跟藍遲貝和費月嬋解釋道歉。
楚憐全程低着頭,看起來內疚不已。
這時的藍遲貝依舊不依不饒,開口道:”你弄髒了我朋友的衣服,打碎了我的高級紅酒,要不這樣吧,你跪下來跟我和費姐姐道歉,我們就原諒你了!“
費月嬋在一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心裡早已樂開了花,“看來,不用她親自動手了!”
楚憐面對藍遲貝此時的刁難,依舊沒能出聲,而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在場的所有同學,同學們紛紛看向這裡,有的同學也在小聲嘀咕着什麼,一些人在爲楚憐的遭遇感到不幸,也有人開口小聲阻攔,試圖放過楚憐,可是魯婕的一句話卻阻撓了很多人的奮不顧身。”這瓶紅酒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價值好幾萬吧!“
楚憐聽言,早已被抽乾靈魂的軀體僵硬的在一邊顫慄着,當徹底想明白之後,身體開始細微的顫抖,當楚憐正要跪下之時,從楚憐的身後,闖進來一個美麗的女孩。她一把將欲要下跪的楚憐拉起。淡淡的開口道:“這酒,我來賠,雙倍!”
衆人均不可思議的看向人羣之中發出聲音的那個女孩,她的純白清麗,高雅,得體。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秦七律就這樣站在了費月嬋和藍遲貝的對面。這麼對比之下,好像秦七律纔是那個真正的不可褻瀆的聖潔蓮花。
秦七律說完話,將一張黑金卡遞給了古今酒店的大堂經理,經理接過黑卡,愣愣的定在原地,驚訝不已,轉而看向秦七律的眼神裡寫滿了驚訝與敬意。
這個黑金卡的樣式是古今會社在世界銀行單獨定製的。古今會社裡只有社長大人有黑金卡,後來聽說社長將卡送給了大小姐。他在總經理那見過這種圖紋的卡,只不過不是黑金色的,是銀色的。
思及此,經理雙手舉卡,遞給秦七律,順勢對秦七律彎下腰,恭恭敬敬的開口道:“大…………”大小姐三個字還未等大堂經理說出口,秦七律便明白了她剛剛隨意拿出來的卡是古爺爺送給她的,那麼,這個經理恐怕是認出來了。秦七律率先開口,打斷了經理欲要說出口的話。接過了黑卡。開口道:“帶我去買單!順便把藍小姐那邊的客也請了,算是這位服務員小姐對她的賠禮了。”
“至於費小姐這件衣服,我覺得,她應該不會介意的,您說對吧,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