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的橋樑,就在洛宴的道歉聲中,又重新建立起來了。
從此事中,洛宴徹底的反省了自己,她一點兒都不聰明,只是喜歡自作聰明,先前她噼裡啪啦的推理了一大堆,卻從未挨個房間的找一下人。
人啊,總有犯蠢的時候,只是她好似蠢得有點兒過頭。
不過她這個人有一點特別強悍,就是特別會裝蒜,別管內心深處多麼的彆扭,面上她都可以裝的毫不在意,反正她就是不會讓別人發現她很不得勁兒!
裝的跟個沒事人似得洛宴,對着季凡勾了下手,“你不是說有新的發現,讓殭屍在這兒睡吧,我們去書房。”
“嗯。”
季凡這一嗯,可算是讓洛宴發現了新大陸,爲了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她開了個小玩笑,當然這個小隻是她自己認爲,其他人絕對不會這麼想。
“你的鼻音很帶感啊,你女朋友很喜歡聽你叫牀吧?”
季凡突然就停在了原處,用一種有些茫然,又有些不解的目光看着她,當然還有少許的尷尬,以及小小的憤怒,總之很複雜就是了。
洛宴開始不懂季凡爲什麼突然會這樣,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我忘了變異人不能談戀愛,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說這些。”
在她說完後,她本以爲季凡會給她來個冷臉,或者是教訓她一下,可季凡卻說了句跟這些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話!
“叫牀是女人的事。”
女人的事……叫牀是女人的事……
洛宴笑的有些輕飄,“你懂得還挺多!不過據研究表明,在男人特別興奮的時候,也會用呻吟聲來表達自己的喜悅,尤其是身體強壯的男人!”
季凡的神色微動,頗有些意味不明,“你到底想說什麼?你跟一個男人探討男人在興奮的時候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不覺得這個話題有些過嗎?”
要說洛宴這個人,可不是誰都能調戲了的!因爲她的腦袋隨時都在換着方向運轉,“聖人云,言色而不戀色乃真君子,故意避之不談,心必藏污穢。”
這次換了季凡笑,“這個聖人不會是你自己吧?”
“正確,我就說你聰明!我們去書房吧!”
“我心裡可沒藏污穢!”
這時洛宴已經打開了書房的門,“那篇已經過了,接下來我們說說各自的發現。”
爲了表示公平,她先把自己查的那些資料說了下,對於墓主人的身份,雖然她不敢斷定是丘處機,但她覺得墓主生活的年代肯定跑不了成吉思汗在位的時候
。
在這之後,可就是佛教的天下了,別說讓一個道家學派的人物當國師,能有個不錯的地位都不容易,政局如此,不是某個人本事如何能決定的。
季凡問道,“你有沒有查一下成吉思汗和丘處機的生卒年月?”
這個,洛宴還真沒在意。
她趕緊在電腦上搜了一下,成吉思汗的生卒年是1162年-1227年,丘處機的生卒年月是1148年-1227年,丘處機的是七月初九去世,成吉思汗是七月十二。
“網上的資料是丘處機比成吉思汗早三天,不知有沒有誤,你懷疑元墓是成吉思汗墓?”說出這句話,洛宴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成吉思汗墓的位置,可是世界未解之謎,至今沒有任何人找到。
季凡沉聲說道,“你想多了,不是汗墓,我只是想讓你更好的瞭解下丘處機的生活年代,在他活着的時候,成吉思汗還在位,也就是說道家還在主流地位。”
“你是說元墓是丘處機墓?”
“不能確定,只是有這個可能,他算是當時道家的代表人物,如果墓是這個時期的,他是墓主的可能性很大,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推論。”
接下來季凡拿了一本有關元朝道教發展的書給洛宴,上面很詳細的講述了道教在元朝的發展,興盛,及衰敗。
元初期,全真道掌教丘處機得成吉思汗禮遇,稱其丘祖神仙,奉掌管天下事,也就是說在這時道教的地位是很高的,很有勢力。
這個地位不只是社會地位,還有政治地位。
蒙哥在位時期,因佛道矛盾激化,發生了兩次佛道辯論,全真道掌教李志常在辯論中失敗,很多道經被焚燬,全真道遭到嚴重打擊,從此鼎盛時期結束。
蒙哥是成吉思汗的孫子,成吉思汗四子拖雷的兒子。
不過在忽必烈時期,因爲世祖採取比較寬容的宗教政策,而此時一些道教領袖也意識到了需要與政府和佛教和諧共處,此時道教又有了一定程度的發展。
此時比較著名的道家人物是正一道的天師,張可大和張宗演。
忽必烈是蒙哥的弟弟。
說起正一教,它是在全真道鼎盛時,爲應對全真道崛起,在南方興起的一大派別,在忽必烈時期,發展的不錯,但並沒有讓道教佔據統治地位。
此時還是佛教老大,這個時期佛教有一個天縱橫才,也就是那個八思巴。
把書上的內容都看完,讓洛宴更覺得元墓的主人就是丘處機,他的弟子李志常在辯論中失敗,很快去世,此時全真道沒有那麼大的實力弄出元墓這樣規格的地下墓
。
洛宴把自己的猜測和季凡一說,上來就被季凡摸了腦袋。
“你看書的速度太快,把握的重點也不錯,不過落下了一點,再仔細看看。”
這已經是洛宴第N次被季凡摸腦袋,她實在是不能再忍,所以她沒再去看書,而是和季凡表達了一下不想再被摸腦袋的想法。
“別再摸我腦袋!我不喜歡!”
“什麼?”
“我說別再摸我腦袋!”
“我有嗎?”
洛宴一口大氣沒喘勻和,被憋的有些難受,她本想和季凡鬥一下,可又沒有那個興致,看書時間太長,她已經沉侵於歷史中。
這時季凡說道,“我可能是無心的吧,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會注意着些。”
洛宴冷笑一聲,把腦袋轉向了別處,她覺得自己就夠能裝了,沒想到祖師爺在這兒!也別管老季是打的什麼主意了,反正以後不能再摸她的腦袋!
“這次就算了,下不爲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