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上次的交情,洛宴本能的相信這個人,不過她剛邁出步就被季凡拽住了胳膊,老季的意思很明顯,讓她別隨便相信他人。
此時男人很着急,雙腳不停的在原地踱步,“你們別耽誤時間,快來不及了,那些人一過零點一刻就會完成集會,若你們被發現就遭了!”
季凡問道,“你說的那些人是什麼人?”
“就是那些假道士和假尼姑!住在破屋裡面的,我認識這位姑娘,她是考古隊的學生,要不是認識,我也不會管你們的閒事!”
見男人急的不行,洛宴沒再讓季凡懷疑,其實她也是一個還算謹慎的人,但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直覺這個人不會害她!
如果男鬼真想弄出點兒什麼事,上次他就有機會!
兩人一殭屍跟着一隻鬼來到了一個廢棄的防空洞,要說s市的防空洞還真是多,雖然沒到四處可見的地步,但只要是石質不錯的山裡就會有幾個洞!
煤礦所在的山是土山,在男人的洞穴對面。
防空洞裡特別大,不過東西卻沒幾件,只有中間擺着一塊兒兩米見方的石臺,石臺上放着一把木劍,從遠處看,那把木劍像是有些年頭的。
把人迎進來後,男人把木劍別在腰上,接着招呼大家坐上了石臺。
“你們有什麼疑問就問吧,我知道的都會跟你們說,其實在昨晚之前我就見過洛姑娘,當時考古隊的人出現,大家知道村裡發現了古墓,都想去撿個便宜,我也跟着去了。
不過一看那麼多警察,都沒敢往近了走,當時洛姑娘正在拿着鐵掀鋤土,我見她乾的還挺帶勁,便多看了一眼,在之前我一直以爲城裡的姑娘幹不了地裡的活兒。”
男人又恢復了話嘮模式,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等男人停下,洛宴問了下昨天的事,就是她爲什麼會睡在荒郊野外的草地上?
說起這事男人的臉上滿是疑惑,“你是我弄暈的,我可不是故意耍你,昨天的事說起來還真奇怪,平時破屋的假道士都是凌晨一刻完成集會,昨天不知怎麼回事早了好長時間!”
“你怎麼知道那些人完成了集會?是不是出現了亮光?”
“對!每次破屋一有亮光,那些人就都散了!我觀察了好幾天才發現的規律,沒想到你才蹲了一天就知道了!上過學的人就是不一樣!”
怕男人再一說一大堆,洛宴劫了他的話,“這跟把我弄暈有什麼關係?”
男鬼吧啦吧,“你那麼明顯的在查他們,他們能讓你活嗎?我當時就是無意間看到他們集會,才被他們弄死的!你可別以爲你離得遠他們就看不到你,那些人眼神好着呢!
他們突然亮了燈,我來不及跟你解釋,只好把你弄暈,然後帶到了這裡,等天快亮的時候又把你放到了山下,當時我只是想默默的辦件好事,沒想到咱們還會見面。”
知道是怎麼回事,洛宴的心裡突然就敞亮了,合着男鬼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謝謝你。”
“說什麼謝不謝的,我自從當了鬼每天都很閒,救你也是爲了給自己找點兒事幹,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再說咱們還有過一面之緣。”
自從進了防空洞,季凡一直沒有說話,而是把四周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就在男鬼又要說個沒完時,他突然問道,“你這裡是誰布的結界?”
男鬼的表情直接從話嘮模式變成了崇拜模式,“這位兄弟有見識,我剛成鬼那天遇到了一位大師,他不但給我找了這個地方,還教我怎麼修煉,結界就是那位大師布的!”
季凡急切的問道,“那人長什麼樣?”
“這……大師帶着面罩,我看不出來,不過能看出是個男人。”
見季凡不再說話,男鬼又開始跟洛宴聊,“洛姑娘你不知道,那位大師是真厲害,當時我剛被害死,看到自己的屍體難過的不行!
我死的太慘了!腦袋上被戳了一個兩釐米寬的洞!
那位大師就是把手輕輕一揮,我的屍體就不見了!他說人死後便是塵歸塵,土歸土,屍身就該隨風而去,見不到也就沒什麼了……”
洛宴打住男鬼的話,“停,你說什麼?你的屍身已經被銷燬?你確定?”
男鬼以爲洛宴是不相信大師的本事,破天荒的嚴肅了起來,“我騙你做什麼,我是鬼又不是人,錢財什麼的對我來說一點兒用都沒有,還有我是正統的修道人士,不殺生,不害人。”
一看男鬼理解錯了自己的話,洛宴簡單解釋了下,“在派出所裡有你的屍體,昨天我在蠻荒地裡醒來,以爲是被你害的,便去調查了一下,然後便在派出所裡看到了你的屍體。”
現在的男鬼有些心神不寧,“前幾天我閉關修煉,昨晚纔出關,還不知道這事,只是他們弄個我的假屍體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
此時洛宴的心比男鬼更亂,她趕緊給家裡去了個電話,讓大家把地下室的屍體銷燬,可家裡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
她用手摸着心臟,不停的祈禱,但願家裡沒人出事,不然她會內疚一輩子。
“季凡,其餘的事日後再說,我們先回去。”
季凡的話讓她的心涼到了底兒,“怕是我們回去也晚了。”
洛宴氣的腦袋都快炸了,全套,一切都是全套!她還以爲自己很聰明,她就是個大傻子!那些人一環一扣的算計她,真是該死!
什麼定位,什麼搶到屍體!都是在算計她!混蛋!
相比已經暴躁的洛宴,季凡還算冷靜,他問男鬼,“傷到你的是件什麼武器?”
想起自己遇害時的那墓,男鬼還是心有餘悸,“不是武器,是一個假道士的胳膊!那應該是個發育不健全的人,他的胳膊是畸形的!他的手只有一根手指,指甲特別長!”
“其他人的情況你見沒?是不是也有着不同程度的畸形?”
“對,那些假道士全都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