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墓裡的日子是真無聊,什麼事都沒有,就是每天吃了玩,玩累了吃,要不然就是睡覺,王楚還有個鬥嘴的樂趣,洛宴是什麼樂趣都沒有。
她想了又想,想回市裡。
一聽她要回去,季凡的意思是也回去。
那怎麼行,洛宴說什麼也不同意,若是兩人一起回去,肯定要單獨接觸很長時間,她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爲了給自己找點兒事做,她在一間墓室裡抱回來些東西,翻看了起來。
主墓室所在的空間,除了那幾個重要的建築,還有些小殿,小殿裡面值錢的東西大多都被人給弄走了,只剩了些不起眼的。
洛宴抱回來的有幾本蒙語書,還有些賣不上價的陶器。
在當今社會,最有價值的是瓷器和字畫,還有玉飾和金飾,書的話除非是名書,不然盜墓的人是不敢興趣的,陶器就更不值錢。
坐在休息室裡,洛宴把眼前的東西瞅了又瞅,好像白忙活了一場。
她認識的蒙古字就那麼幾個,若有字典還好,現在她手裡什麼都沒有,像這樣的純蒙語書,她估計連一頁也讀不下來。
至於陶器,就是普通的陪葬品,雖然有些民族特色,但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發現實在沒什麼用,她打算都給扔到牀底下去,這麼多東西在桌子上放着忒礙事,可她哪知季凡竟把幾本書都給拿走了。
“你幹什麼?”
“無聊,讀來解悶。”
“我不借。”
及反覆沒理人,坐在沙發上特自然的看了起來,彷彿洛宴剛纔的話是空氣。
生了一肚子悶氣的洛宴去睡覺了,算了,這次就便宜姓季的!
帶着怒氣,洛宴睡的並不舒坦,何況一旁還總有人嘰嘰喳喳的吵鬧,自從喝殭屍血,她已經不再嗜睡,就算睡着了,也不再睡得那麼結實。
只是,嗜睡的毛病雖好了,智商卻有些減退,若是以前,她絕不會幹剛纔那種瞎忙活的事。
王楚和畢方鬥嘴,向來都是好長時間。
一兩句話就完事的時候太少。
見洛宴被吵的總是翻身,王楚拽着畢方去了屋外,她說要和畢方在外面決鬥!
季凡看書入神,並沒理會兩人。
青玄則在一心修煉,也沒搭理他們。
至於殭屍就更不會了,名偵探柯南在手,其它的任何事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就因爲大家誰也沒關注兩人,這二位到了該吃下一頓飯都沒回來,還是洛宴睡夠了一看屋裡人不夠,大家纔開始找人。
見季凡沒有一絲緊張,並神情特別輕鬆,洛宴覺得他知道些什麼。
“是不是你暗中給畢方和王楚派了任務?”
季凡說不是。
洛宴又問,“他們的丟失在你的預料之中?”
季凡還說不是。
這次洛宴急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可你卻一點兒都不着急,什麼意思啊?畢方和王楚可是和我們一樣的神獸,你以爲是路人甲呢!”
季凡露了個苦臉,“這樣着急夠嗎?”
“你,你……”
“短時間內他們不會有事。”
“確定?”
“嗯。”
季凡不是一個張揚的人,他有一種與世無爭的氣質,但他從不幹與世無爭的事,當然他也從不強取,他喜歡把線放很長,然後一點點的收線。
對此他是有解釋的,‘人生那麼長,又那麼無聊,要讓有趣的事慢點時間結束’。
走到主墓室的門前,大家發現門是開着的,並且有不少人在往裡走。
這次門被打開,裡面沒有光,也沒有熱,這不免讓洛宴感到奇怪,不過想着王楚在裡面,她並沒有多想,而是跟着人羣已經走了進去。
在最開始的時候,她沒想到王楚和畢方的去向,但時間一長就想到了。
在這座墓裡,王楚和畢方的價值只有一個,就是開啓封印古化龍石的祭壇,當然了,在這裡,也許丘祖不是用祭壇封印的古化龍石。
見季凡走的不緊不慢,洛宴十分着急。
“你這人怎麼回事?如果你不想進去就去外面換我哥過來。”
被洛宴一說,季凡稍微走的快了些,只是依舊很慢。
他這樣的速度連青玄都看不下去了,“季哥我們快些吧,王楚和畢方還在他們手裡。”
季凡就一句話,“他們不會有事。”
聽他這麼說,洛宴急了,“你就這麼確定?”
這次季凡的話又多了幾個字,“我不到,他們不會有事。”
“還真當自己是神仙呢!害怕就說聲,我向來不爲難男人!尤其是你這模樣的!”
別看季凡不但被吼了好幾嗓子,還被訓斥,人家卻是面不改色,依舊溫潤儒雅,一臉淡定,他走在墓中不像是來探墓的,倒像是來旅遊的。
洛宴實在看不慣他,自己快速走了起來。
一看她走,殭屍也跟着加快了步伐,同樣快走的還有青玄。
此時只有季凡一人走在後面。
到這兒,季凡才算是走的快了些。
跟着人流一直走,他們並沒找到存放古化龍屍骨的地方,倒是遇到了很多危險,一路上死了很多人,洛宴若不是有殭屍護着,也早是沒氣的了。
一次又一次的危險之後,她發現自己有些莽撞了。
她不該這麼着急,應該多瞅多想。
救人是不錯,但也不能把自己的命搭上。
丘祖的墓室,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墓室,裡面看着沒有任何危險,可危險是真多,小楊說的那種空間中的空間,她在蒙地的墓中沒見識到,在這裡可是見識到了。
季凡說蒙地的墓中本來也有這種防盜手段,但被人處理過。
至於是被誰處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裡不同蒙地,這個地方在以前沒有一個盜墓的活着出去過,也就是說誰也沒有把裡面的盜墓設施破壞成功。
再說些實在的,他們這些人是新一批的小白鼠。
以前的洛宴絕對敢於承認錯誤,可今天她想硬撐着,讓她和季凡道歉她辦不到,因爲她覺得這人是故意引她犯錯。
她先前問了那麼多,姓季的愣是沒說是因爲這座墓裡的危險太多,所以才走慢,他是一個勁的裝啊,最後把她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