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是請大家來小聚一下,別太拘謹,都隨意些。”玄武帝深邃的黑眸在錢多多和李熠麟之間來回訊看着,“呵呵,錢愛卿,多多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吧?”語氣親和,似親人之間的簡單問話,一點也沒有皇帝的架子,看樣子錢大人和這位皇帝陛下的關係匪淺。
“是!”錢隆多含笑回話。
“恩。”玄武帝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不如挑個黃道吉日,把皇兒和多多的婚事給辦了吧!”
撲哧……
錢多多喝茶第一次被嗆到了,“咳咳,咳咳…………”
“多多,你還好吧?”李熠麟連忙輕拍她的背,爲她舒氣。
錢多多趕忙坐好,拍了拍胸口,正色道,“沒事,沒事……”這個皇帝還真是的,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啊!有驚有喜!
“陛下,多多年幼,不懂禮數還請陛下見諒。” 錢隆多頷首,緩緩道來,“只是火蛇教的餘黨尚未完全根除,眼下操辦此事似乎有些過早。”
“父皇!”李熠麟突然喊道。
玄武帝深邃的眸子閃爍着如銅器般沉靜的色澤,低頭輕輕地撥弄着杯蓋,微微一吹氣,清澄的茶水便圈圈散開,輕抿一口,道,“不早了,朕怕再遲的話,有人要着急了。”
說完他看了眼李熠麟。衆人皆笑。
錢多多暗地裡狠狠地捏了一下李熠麟,該死的傢伙,急個毛!
李熠麟皺緊了眉頭,朝她苦笑,他怎麼能不急啊!急死他了!
就在這是風中傳來了一陣清幽的樂音,是方纔奏樂之人。
“瑞玉公主的琴藝是越來越精湛了。” 錢隆多輕放下杯子,眸光流轉,“不知師承何處?”
“瑞玉的這位師傅來頭可不小哦。”玄武帝的眼光變得柔和許多,“他可是譽滿京城的第一琴師,東陵世子,卓不凡。”
“哦,是卓世子!” 錢隆多似有感嘆,“難怪了!”
聞言,他們擡眸,眼光都不約而同地朝向琴音飄來的方向。
琴音嫋嫋,隨花香冉冉徐徐而來,悅耳動聽,沁人心脾。
他們就這樣聽着優美的琴音,品着芳香的茶,談笑間,時間飛逝而過,已近黃昏。
別過衆人,錢多多回了程府。
錢多多早就累昏了,一沾到牀榻便呼呼大睡。
睡夢中,似乎有人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撫摸着,那樣的輕柔,似在撫摸一樣絕世珍品般珍愛,他的手撫過圓滑的臉頰,滑落到豐潤水瑩的雙脣,指腹在雙脣間來回摩挲着,留戀着。
錢多多側過臉,想把他從夢中趕走,可是他沒有動靜,依舊坐在牀榻邊,深情的雙眼凝睇着牀上睡姿甜美的人兒。
炙熱的雙眼停留在了她的雙脣上,他似乎在慢慢靠近,吐氣如蘭的清香噴灑在兩頰,像羽毛輕輕地拂過,癢癢的,撓動人心。
冰涼的雙脣貼上,那樣柔軟,那樣的真實。
錢多多猛地一睜眼,卻發現一雙妖異的眸緊挨在眼前。
“卓不凡!”錢多多驚呼而起,推開他後退到牀角,“你,你在幹什麼!”
天啊!原來那不是夢,這個傢伙半夜跑到她房裡幹什麼?還有他,他剛纔吻了自己?!
“討回我的勞務費!”卓不凡妖異的眸裡掠過一絲暗芒,他捋了捋鬢邊的銀絲,神情微慍,“怎麼,陪你們玩命了一宿,不該給我點獎勵?”
“這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求你去的!你給我出去,不然我可要喊人了!”暈死,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無賴之人!
卓不凡突然將身子探進牀帳,微闔雙眸勾起脣,“你就這麼不希望見到我?”眸底流轉着銳光。
“有誰會喜歡一個半夜三更到女子閨房的色狼!”錢多多直接回了他,抓緊被褥,眼底警惕。
“這麼說,如果我正式地來約你,你就不會拒絕了!”他的眸底閃爍着千種琉璃的光澤,“好!那明天我來接你!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一個瀟灑起身,他就像是得到糖吃的孩子般高興,眸子光華流轉,像來時般,悄無聲息地消失無蹤。
錢多多眨着眼,她被他弄得暈暈乎乎,她什麼時候答應他了?汗一把!這個傢伙也太能自圓其說了吧!
夜色如墨,月色似水,星光如鑽,微風習習,迎面而來,將疲倦一掃而光。
被卓不凡這麼一鬧,瞌睡蟲全被嚇跑了,錢多多突然睡不着,披上長袍,信步走在蜿蜒的長廊裡,擇了一處,倚欄憑眺,似水的月色傾瀉而下,柔和地鋪在池面上,微風輕拂過,泛起銀光色的漣漪陣陣。
魚兒靜悄悄地偎依在一起,躲在假石之下,小憩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靜謐。
錢多多支頤而看,原來寧靜的世界真的這麼舒心愜意,難怪古往今來的人才會不辭辛勞地尋找世外桃源,只是究竟是人心的紛繁複雜,擾亂了原本平靜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的嘈雜不堪,污染了原本如白紙般純淨的人心?
風吹起,思緒亂,交織着,飛向那飄渺的夜空。
“爹爹,你是說陛下不會就此罷休?”風中傳來錢鋒凡的聲音。
不知爲何,錢多多的聽力越來越好,連遠在三十米外的聲音都可以聽的很清晰。
“是的!”錢隆多如古鐘聲般沉穩的聲線劃過空氣,落於耳畔,“陛下今天得不到我的正面回答,日後必定會有所行動。”
“陛下會怎麼做?” 錢鋒凡有些沉不住氣,“我們錢家對陛下忠心不二,難道他還不相信,非要要用什麼聯姻來牽絆住我們?”
“凡兒,你要記住!” 錢隆多沉了一下,“自古伴君如伴虎,這是千古不變的箴言,錢家今時今日的一切,雖說是你父親我一手打下的,但是歸根到底還是承蒙陛下的恩澤,纔會有今日的威風,所以陛下認爲是回報的時候了!”
聽了錢隆多的一席話,錢多多才恍然大悟,原來君與臣的關係,恆古不變,還是那句老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由不得一句怨言!
“那,多多會願意嫁給六王爺嗎?”錢鋒凡始終不忍心,“她還那麼小。”
“不管是多多,還是蘭兒,我都捨不得。”父親深深地嘆了一下,“一入侯門深似海,自古後宮都是最黑暗的地方,吃人都不吐骨頭!我不可以爲了保住家業而把孩子往火坑裡推!家業沒了可以再建,人的命卻只有一次!”
“那爹爹你有何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六王爺似乎很喜歡多多,他會保護多多,目前陛下也贊同,我先以多多尚還年幼爲藉口,暫且一試!”
“爹爹,陛下的賞封大會,您要帶多多去嗎?” 錢鋒凡似乎在想什麼,“陛下指定了要多多一起去,不會有什麼事吧?”
“現在猜想都沒用,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吧!”錢隆多語氣中的無奈吐露無疑。
風中傳來嘆息一聲,包含愁緒千萬。
原來皇帝陛下今日的話說的是這個意思,錢多多不得不佩服這位皇帝陛下,他爲剷除李家的勢力而利用李熠麟,爲了牽制李熠麟的勢力而培養了錢家這棵大樹,如今果子熟了,也到了採擷的時刻,今日的話不過是試探,如果爹爹不從,他一樣有本事將這棵大樹連根拔起,摧毀,什麼人都不過是他手中一顆棋子,親情在他的眼裡一文不值,想想他還真是個可怕的帝王!
自古成王敗寇,講的就是一個狠字,你只有夠狠,纔可以成就一番霸業,不然就只能如螻蟻般等着被人吞噬。
錢多多起身,朝自己的別院走去,剛一轉身,背後便響起錢隆多的聲音。
“多多,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
“爹爹。”錢多多轉身,笑臉相迎,不想讓他知道我方纔聽到了對話,“您也是,這麼晚了,還沒睡嗎?”
“睡不着嗎?”錢隆多溫和而語。
錢多多頷首示意。
錢隆多慈愛的目光落在她單薄的長袍上,他脫下外袍爲她披上,“夜冷,多穿點,小心着涼。”
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卻似冷夜裡的一束暖火,驅散黑暗的恐懼,爲這一夜的冰冷帶來無限的溫暖。
“睡不着,就陪爹爹走走,如何?”錢隆多含笑問道。
“恩。”菱脣翹起,錢多多伸出手勾住他的手肘時,就像是真的回到了十三歲那般,天真地拉着父親的手,談天說地,沒有任何的憂愁。
夜幕下,月牙兒悠閒地掛在天邊,微風兒張開雙臂溫柔地包容着大地萬物。
“爹爹不生多多的氣嗎?”錢多多偷偷地瞄了一眼父親,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他,蒼茫歲月刻畫出一副沉着如山的臉龐,深邃的眉目似刀削,更襯得他的幹練,沉穩,柔和線條勾勒的雙脣,讓他看起來,剛毅中又不失溫柔。
“我爲什麼要生你的氣?”錢隆多勾起脣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卻反問了她一個問題。
錢多多低頭思索,“因爲多多莽撞而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多多有愧!”
“呵呵。”錢隆多聽完卻笑了,“你都知道反省錯誤了,我還怪你幹嘛?”
“爹爹……”
“最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以後該怎麼做,這才最關鍵。”
“恩……”錢多多就像是個聽話的孩子,偎依在爹爹的身旁聆聽着。
“爹爹只希望你能生活的快樂,不要揹着包袱過一輩子,像鳥兒自由翱翔。但是……”錢隆多擡眼,凝視着幽遠的夜空,“想要像鳥兒一樣自由飛翔在大地之上,你還得有足夠的勇氣,因爲天空中的風暴也很大,大到足以在瞬間折斷羽翼。你有這樣的覺悟嗎?”
“生活中終是充滿着不穩定的因素也不錯。”錢多多明眸閃爍亮光,“我不喜歡像金絲雀被圈養在精緻的籠子裡,安穩地生活着,卻只能從鐵欄裡仰望着自由的天空,我要做那無畏風暴的精衛,哪怕是拼了一生,也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錢隆多這回沒再說話,沉靜地看着錢多多,良久纔開口,“原來我的多多早就長大了,既然你選好了自己的人生目標,那就朝着這個方向前進吧。”
錢隆多伸出手溺愛地撫摸着她的秀髮,似乎此刻這是他唯一能表達自己情緒和想法的方式。
熠熠波光折射在笑意連連的臉頰上,漾出水光圈圈,更襯得肌膚的光潤柔滑。
“你們父女倆聊什麼呢?”三夫人輕柔的聲線劃落耳畔,“這麼晚了,還不睡啊?”
“你不也沒睡?”錢隆多含笑問道,“怎麼,你也睡不着?”
三夫人嬌似桃花的臉頰上微微泛起紅暈,朱脣微啓,“我看這麼晚了,你還沒回屋休息,就過來看看。”
“娘!”錢多多親暱地喊着,伸出手將孃親也拉近身旁,“孩兒在和爹爹聊人生大事。”
三夫人含情脈脈地看了看錢隆多,婉約而語,“什麼人生大事啊?”
“秘密!”錢多多調皮地朝孃親吐了吐舌頭,“以後您就知道了。”
“老爺,你看你,把女兒慣的。”三夫人嬌柔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嬌嗔,卻不做作,讓人聽了覺得很舒服。
“哈哈,你就隨她吧,孩子長大了,是時候讓她自己做決定。”錢隆多一如既往的溺愛之意溢於言表。
三夫人只是笑着搖了搖頭,深情地看着這父女兩,眼裡秋水如波,飽含深意。
錢多多左手挽着孃親,右手拉着父親,像是又回到了兒時做了千百遍的夢中,那時她多希望能夠這樣幸福地卷偎在父母的身旁,談天侃地,可惜終究只是夢一場,這個簡單的願望對一個孤兒來講,卻太過奢侈。
這一夜,是錢多多在這個世界過得最開心的一晚,她不僅從噩夢走出,而且真的實現了兒時的夢想,那一晚,錢多多在心底起誓,錢多多,謝謝你借給我這個軀體,所以我會替你好好地守住這個家!
第二天,錢多多起的很晚,日上三竿了才被杏兒拉起來。
“小姐!”杏兒撩起牀帳,火急火燎地喊道,“快起來了!”
“什麼事啊!”錢多多推開她的手,翻了身慵懶地說,“不是說了嗎,不到天黑別叫醒我!”
“這回是天要塌了!”杏兒一臉的嚴肅。
“什麼?!”錢多多側身看向她,“不會吧?怎麼了?”都說到天塌了,這麼嚴重啊!
杏兒突然靠近,在耳邊清楚地說着,“六王爺來了,正在前廳等你。”
“哦?”錢多多疑惑,不就是來了個王爺嘛,說什麼天要塌了,這麼嚴重。
“卓世子也來了!”杏兒後面那句話的震懾力十足,“兩個人都一臉黑沉地坐在前廳等你!”
錢多多嘴角抽了抽,呃,這回天的確是要塌了!李熠麟那個醋罈子肯定要打翻了!
“小姐,你要幹嘛?”杏兒看到錢多多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跳起穿衣洗漱,她感到驚訝,剛纔還懶洋洋的像小豬一樣的小姐,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成了兔子。
“跑路!”錢多多才不要一下子看到他們倆,一個一個地對付都有些吃力,兩個人一起來,她可消受不起,唯一的好方法就是腳底一抹油,溜之大吉。眼不見,心不煩!
“小姐……”杏兒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錢多多攔住。
“先從後門溜,有什麼事,回頭再說,跑路要緊!”錢多多頭也不回地打開門,卻發現門口多了兩個一臉鬱沉的門神。
“你要跑去哪裡?”
“你要跑去哪裡?”
兩道略帶微慍的聲音同時響起。
“呃…………”錢多多的眼在左右兩邊來回遊轉,苦笑一下,“跑去接你們啊!”
她心底卻是在叫苦連天,媽呀!他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哦?”李熠麟挑起眉,冷冷地說,“那就不必了,我來接你也一樣!”
說完,他拉起錢多多的右手,不容分說,準備往外走。
“等一下!”卓不凡拉着錢多多的左手,不甘示弱道,“多多是說接我們,憑什麼要跟你一個人走!”他打算和李熠麟耗上了。
卓不凡琉璃的眸底揚起銳光,李熠麟琥珀是眸底則是暗濤翻涌,兩人就這樣互相拉着不放手。
“多多,你說吧,要和誰一起走!”
“多多,你說吧,要和誰一起走!”
兩道火氣十足的聲音很有默契地同時揚起。
“停!”錢多多掙脫了他們的手,舉起雙手道,“今天我請客,請你們去品香閣喝早茶,如何?”
“好!”
“好!”
兩個人今天回答的特別有默契,很整齊。
“好!”錢多多整了整衣裳,“杏兒,我們走吧!叫上二哥一起去品香閣!”
“啊?”
“啊!”
錢多多不理睬身後兩人的疑惑,拉起杏兒的手,徑直朝前走去,朗朗笑聲逸出,“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對吧!”
“小姐,你真的打算帶他們去品香閣啊?”杏兒還是不太安心。
錢多多狡黠一笑道,“你放心,在公衆場合,他們不會亂來的,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多少會收斂點。”開玩笑,她纔不要一整天都對着這兩個人的臭臉!
“哦!”杏兒無奈地搖着頭,同情地看着身後的兩人,輕嘆一聲,喜歡上小姐的人還真不容易!
杏兒坐馬車,錢多多則堅持和幾個大男人一起騎馬。
“二哥!”錢多多揚起馬鞭,指向前方耀眼的湖光,“這個湖泊究竟能通到哪裡去?”
錢鋒凡駕馬靠近,“通向大海,其實每個國家的‘天女湖’原本都是流入大海的大湖泊,後來被各國圍堵成各自的小湖。不過多多,你問這個幹嗎?”
“哦,沒什麼,隨口問問。”錢多多回過頭,朝其他人展顏笑着,“我們走吧!”
汗血寶馬不愧是天下第一的駿馬,步伐矯健,行如疾風,很快錢多多就將錢鋒凡他們甩在了身後,李熠麟騎着千里良駒,憑藉着高超的技藝,與錢多多領頭並進,卓不凡也不甘示弱,駕馬緊隨其後。
轉眼的功夫,他們便到了品香閣前。
翻身下了馬,錢多多擡眸看着那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心底有了一個主意。
她朝身後那些剛剛纔達到的人笑道,“我們上去吧!”
品香閣還是那般的清幽,來這裡的人不多,他們擇了靠窗的一處坐下。
“老闆,給我們上一壺這裡最出名的花茶。”錢多多吩咐道。
茶品完了,點心也吃完了,錢多多開始遊說,“對了麟,我有事相求。”
“哦?”李熠麟一副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的表情,琥珀眸底流光遊轉,雙手環胸,身子往後依靠着,“你倒是說說看,有何事相求。”
錢多多起身走到圍欄邊,看向遠方,眼底流轉着熠熠彩光,菱脣勾起,“我想建一個水中的‘品香閣’。”
“什麼?”衆人皆是一臉的驚訝,瞪大雙眸,齊刷刷地看向錢多多。
錢多多頷首一笑,擡眸看着卓不凡,“世子爺,有關建船方面的問題,還望你能不吝賜教。”
卓不凡的‘品香閣’讓她大開眼界,錢多多想以此爲模型,建一個屬於自己的‘水中樓閣’。
“好啊!”卓不凡眸閃耀着流光異彩,“不過你打算在哪裡建?”
“在那裡!”錢多多遙指‘天女湖’邊,“在那裡攔截湖水,開鑿一個凹形的作塘,搭龍骨,建船身,等到建成之時開閘放水,船便浮水而行。”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多多你建這個水中的‘品香閣’做什麼?”錢鋒凡略微疑惑。
“我想建一個水上的‘賭坊’,這和一般意義上的賭坊不同。”
“有何不同?”
“這艘‘賭坊’將會集舞姬,賭坊,酒樓爲一體。”
“哦?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