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兒這麼一說,羅信不由得伸手摩挲着下巴,微微點頭:“以你的輕功,如果在翻牆的瞬間就被對方盯上,看樣子這寺廟裡面應該有高手存在,而且極有可能不是一兩個。既然這樣的話,那今天晚上我去一趟松林寺。”
“嗯。”
眼見楊九兒在自己變成躍躍欲試,羅信則是將手輕輕地放在楊九兒的肩膀上,對着她說:“你明天要參加比武,今天晚上自己多休息,就不要隨我去了。”
“可是……”
“對於你來說,明天比武大會所要得到的那把刀纔是最爲關鍵的。而且既然九黎族的聖物被藏匿在這座寺廟當中,那說明這座寺廟應該沒有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簡單,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藏匿了多少高手,又或者那個高手究竟有多強。在沒跟他交過手之前,我也不敢百分百肯定自己能否打得過他,爲此,你若是跟着我去不是添亂麼?”
羅信這麼說,其實也是爲了楊九兒好,畢竟羅信和楊九兒對那個地方都是一無所知。
按照羅信的慣有行爲,假如這座寺廟裡面真的藏了一個高手,而且還是羅信對付不了的那種,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就撤離。
硬的來不了,那咱就玩陰的了。
儘管楊九兒是真的很想根羅信一同前往,畢竟這也是功夫學成之後,楊九兒第一次能夠有機會跟羅信一起行動。
但一方面是因爲時機不對,另外一方面,則是羅信根本不清楚那個寺廟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爲了安全起見,羅信自己一個人在天黑之後,迅速朝着楊九兒所說的那個方向飛掠而去。
這座寺廟就建造在半山腰上,只有一條蜿蜒的山道,從山下一直延伸到寺廟裡面。
雖然說現在是晚上,看不到人,也見不到這座寺廟白天香客往來的情況。
但羅信發現,四條通往山下的這一條蜿蜒小道,上面長滿了雜草。
如果說,白天真的有香客往來的話,這條小道上的雜草不可能生長得這麼旺盛。
而且當羅信站在這座神廟面前的時候,他發現寺廟遠比他所想象的要簡陋一些。
這座寺廟要看上去雖然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建築,不知道爲什麼,羅信站在牆根下,覺得整座寺廟似乎都在散發着一股令他畏懼的氣息。
這種感覺,羅信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而迄今爲止,他唯一一次有這種感覺的,就是當初第一次遇到猴哥的時候。
羅信也是事後才知道,當初他進去的那座寺廟,其實就是猴哥變出來的。
而眼前這座寺廟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假如說這座神廟也是某個擁有類似猴哥那種能力的牛嗶人物變出來的,那羅信若是想要從中得到九黎族的聖物,那這件事情就大條了。
羅信在寺廟的院牆外邊站了一定的時間,他甚至爲這座寺廟繞了一圈,最終發現,無論站在這座寺廟是中哪個位置,他都能感應到,那種奇妙的感覺。
寺廟本身並沒有給羅信帶來特別危險的觸動,因此,羅信直接找了一堵牆,腳下微微一點身體便翻牆而入。
羅信翻牆進入寺廟之後才發現,這寺廟裡外竟然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景象。
雖然羅信不清楚爲何楊九兒沒有發現這一點,但是就眼前羅信所看到的這些畫面,這座寺廟絕對不是尋常和尚居住的。
羅信從外邊看,寺廟的大小相當於一個三進小宅子。有左右廂房,過兩道拱門寺廟就到頭了。
這是剛纔羅信在外邊所看到的情形下,可是剛剛翻牆而入,卻發現自己已然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裡面。
眼下羅信所處的,雖然也是一座寺廟,但是這座寺廟確實比剛纔要大上許多,羅信站的位置,呈現在他面前的這個廣場,就已經比剛纔整個寺廟要大了。
羅信特意轉頭看向院牆外,剛纔她之所以挑這個位置翻牆進來,就是想給自己找一個標記點。
他從外邊翻牆進來的時候,院牆的外面恰好有一棵比較高大的樹,現在羅信轉頭看過去,那棵樹仍舊在,而且外形上也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只是爲什麼這院牆裡外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呢?
眼下羅信也不能顧及太多,既然人已經進來了,就必須要儘快叫那個九黎族的聖物找到。
正如之前楊九兒所說,羅信在翻牆進來之後就明顯感覺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這種感覺着實糟糕,但是羅信仔細搜索四周,以他的眼力,縱然是百米開外的一隻螞蟻在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現在但凡只要是他能夠看到的位置,都沒有人。
羅信仔細看了一眼左右,現在他所在的位置是一個比較寬敞的平地,腳下的地磚都已經有些開裂,縫隙裡面長滿了雜草。
就現在這座寺廟所呈現給羅信的是荒涼與破敗,他左手邊是一道門,右手邊則是一堵牆,正前方同樣也是一道拱門。
這樣的一個格局,已經彰顯出這個寺廟的大小了。
羅信以前去過普賢寺,當時那座普賢寺就已經給羅信很大的震撼,畢竟普賢寺的住持以及裡面的僧衆都善於經營,從百姓和善男信女手中也搜刮了不少不少東西過來。
可是眼前這座寺廟,看上去似乎根本沒有人打理。
眼前種種奇怪的跡象,讓羅信的內心越來越不安,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傻站下去。於是,羅信先是朝着左手邊內到距離他比較近的門跑了過去。
羅信在這座寺廟裡面奔跑的速度很快,但是無論他跑到哪個角落,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就沒有消失過。
而且眼下羅信可不僅僅只有這麼一個麻煩,在奔跑了一大圈之後,他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
這座寺廟很大,它已經大到完全超乎了羅信的想象。
以羅信的奔跑速度,別說是一座寺廟,哪怕是李世民的太極宮,羅信也已經溜了兩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