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不過匆匆幾十載,羅信所要做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給予她們更多的愛;消滅自己所有的敵人,讓他們永遠都洇滅在這個世界上!
而正在這個時候,一直專心於織布的李兮顏,卻是停了下來。
她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接着緩緩轉身,透過窗臺,看到了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身影。
“夫、夫君?”
纔看到羅信的時候,李兮顏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站起身,非常難得地主動從屋子裡面走出來,站在羅信面前。
接着,李兮顏則是直接撲入羅信的懷中,緊緊地抱着羅信的身軀。
一直以來,李兮顏給羅信的感覺,就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這也許跟她年幼手機身體不好有關係,她極少與外人接觸。
但羅信知道,其實她的內心是火熱的,她渴望能夠得到他人的關愛,她渴望真正被理解。
只不過這一點,恐怕她自己以前也不清楚,直到遇到羅信之後,才慢慢地將自己內心深處的一些心情真正的釋放出來。
這是羅信,第一次感受到,李兮顏的熱情,他伸手將這一具溫香軟玉攬入懷中。
她仰着頭,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孔;他低着頭,看着這個自己一直以來或多或少都有些忽略的人兒。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但羅信這個時候,這是直接將李兮顏抱了起來,朝着自家的臥房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就聽到說,在羅信懷中的李兮顏發出那細如蚊子一般的聲音:“門、門還沒關呢……”
“咿——咯。”
這時候一直在門外窺探的柳嬸,則是笑吟吟的將門給關上……
眼下正是烈日當頭,儘管現在不是一年間最爲,炎熱的時刻。
但今天不知爲何,頭頂的太陽卻是顯得特別的灼熱,這灼熱的光輝映照的人的身上,會令人感到發暈,發燙。
人在感到身體炎熱的時候,會很自然地想要將自己體內的這股熱量釋放出來。
而釋放熱量的方式有很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特殊的技巧,以及獨有的領會。
陽光的灼熱也使得,四周的氣流開始流動,這風,便產生了。
院子里老樹那繁茂的枝葉,開始輕輕地搖曳着,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這些聲響聽上去特別的悠揚,倘若有人站在院牆外仔細傾聽的話,沒準還能聽到那一絲絲、一點點,輕輕的、淡淡的,或輕柔、或悠揚,似低吟、似鳴唱的聲音。
果然,就在羅信老家的牆根下,那已經伸出院牆的枝葉之下,就有兩個好事者站在下方傾聽。
這兩人才剛剛貼近,還沒來得及仔細回味的時候,左手邊就有一人突然趴在了地上,轉頭間,就看到一個碩大的身軀以及鍋蓋大的拳頭在自己的視線裡不斷變大!
“哎呀!”
一聲慘呼。
柳嬸雙手叉腰,將身爲農村婦女的她,那一份潛藏在本性裡的彪悍釋放了出來。
“腌臢胚子,這裡的牆根也是你們兩個能聽的?滾!”
看着這兩個連滾帶爬跑開的人,柳嬸不由得側頭朝着院子裡面看去一眼,微微搖頭,輕嘆一聲:“還是太年輕啊,青天白日就鬧出這麼大的響動,就是想遮蓋也蓋不住啊……”
這時候風愈發的強烈了。
老樹的枝葉在風中不停地搖擺,那沙沙作響聲更是傳盪開來,起起伏伏,擺擺蕩蕩……
有人說,沒有什麼事情是一炮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炮。
羅信則是將他的無恥、不要臉、不害臊發揮到了一種極致。
三天時間,他和李兮顏兩個人,就沒出過自家門。
這也得虧是在村子裡面,大家都知道羅信是誰,否則流言蜚語怕是傳到天上去了。
但儘管如此,挨家挨戶,還是儘量的避免靠近羅信家,五十丈範圍。
但不得不說的是,這夫妻兩個人的身體是真的很好啊。
同時他們似乎也在影響着整個村子,就連坐在村頭的村長則是一邊搖頭一邊輕嘆:“豎子!這來年,村子裡面,怕是又要有一堆娃娃落地嘍。”
如果不是有人敲開羅信家的門,誰也不知道羅信這沒臉沒皮的貨是否還會再繼續下去。
而敲開羅信家門的人,自然也只有柳嬸。
只不過此時柳嬸身後,卻是跟着一羣人,這其中就有一名太監手裡面端着的,是一道聖旨。
由於身份有些不方便見那些宮中的太監,李兮顏就沒有從屋子裡出來,
當羅信將太監所宣讀的聖旨聽完之後,整個人有些發懵。
儘管太監所宣讀的聖旨羅信之前就已經接到了一份,而且前半段的內容基本上是一樣的,講述的都是皇帝李世民,要將他疼愛的高陽公主下嫁給羅信。
就連聖旨的內容都如出一轍,不過,這一份甚至可比羅信之前接到的那一份要寫得長上許多,後半段,提到的卻是另外一個人,武妧嬅!
羅信怎麼樣都想不到,皇帝李世民竟然會將武妧嬅,隨着高陽公主一同下嫁給自己。
從明面上來說,武妧嬅是李世民的才人,無論李世民是否臨幸過武妧嬅,就光面上來說,她是屬於李世民的。
而現在,李世民則是將武妧嬅隨同高原公主下嫁,而她的身份則是高陽公主的媵妾。
公主下嫁,跟着一個侍女或者媵妾,那是很自然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並不罕見,這同時也表示皇帝對這個駙馬非常滿意,也想通過這些手段來拉攏駙馬,以及駙馬背後的家族勢力。
但是,皇帝將自己的才人,隨同公主下嫁,這倒是頭一回。
畢竟無論如何,武妧嬅也已經算是皇帝冊封過的女人,就算皇帝不要,僅僅只是將她看待成一個普通的宮女,當成秘書使用的話,等時間到了才能自己也會出宮,到那個時候她纔算是自由之身。
如果運氣不好,皇帝這個時候突然掛了,那麼武妧嬅就會隨同一些宮女,要麼回尼姑庵當尼姑,成日爲皇帝吃齋唸佛,要麼就去皇帝的陵墓當守陵人。
無論如何,這對一個花季女子來說,是一個非常殘酷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