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笑!”薛子寧將手中的長劍舞出了一朵花,他只是用一種充滿敵意的目光看向羅信,“就憑你?你算什麼東西!一個人武功都不會的傻子,竟然也敢在本少爺面前放肆,”
緊接着,羅信又說了一句讓衆人爲之驚訝的話。
“我不跟你比武功,我不會武功,但是我可以跟你比力氣。”
“師兄,師兄,我沒有聽錯吧,傻子要跟人家比力氣?”
邊上的師兄則是用手撫摸着自己的下巴,流露出一絲沉思之色:“嗯,如果真要比的話,羅信恐怕也只有力氣了。你們看看羅信的身形有多魁梧,儘管大家平時都會拿他調笑,但你們什麼時候見過他動手了,沒準他這一拳頭砸過來,能把樹幹都給砸出個窟窿。”
“對哦。”
那師兄這麼一說,邊上的人連連點頭。
的確,卿雲宗的這些弟子,之所以平時會拿羅信條笑,並不是因爲羅信傻,而是因爲羅信從來不會動手。
他們很多時候都是拿羅信當練武的靶子,手裡拿着木劍在羅信身上不停的戳,但是這麼多年下來,戳羅信的木劍斷了許許多多,但從來沒有見過羅信受過傷。
而且羅信看上去真的魁梧高大,一般人的身高如果達到六尺兩寸,那就已經很高了,可羅信的身高已經超出了七尺。
而且再加上他的體型,看起來較爲健碩,有些時候羅信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如果有人閉着眼睛撞上去,沒準會認爲是自己撞到牆壁了。
聽羅信說出這樣的話,長孫無笙邊上的一箇中年男人不由得下意識說了一句:“哎?這羅信看樣子不傻嘛。”
羅平安則是接了下一句:“師父,我信哥哥本來不就傻,他精着呢。”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羅平安,接着轉頭對着長孫無笙說:“師兄,結束這場鬧劇吧,再這麼搞下去的話……”
然後中年男人的話還沒說完,長孫無笙就已經擡起手,制止中年男人繼續說下去,用一種較爲平淡的口吻說:“咱們卿雲宗的地址向來都是循規蹈矩,難得會出現今天這麼一場有趣的畫面,看吧,讓大家都看看,沒準還能從中學到一些東西。”
“可是……”
“而且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看。”
隨着長孫無笙的目光看過去,此時薛子寧的眼眸當中,已然流露出了一種陰鷙的神色,他看向羅信的目光當中充滿着殺意。
而羅信所說的這句話,則是使得薛子寧放肆大笑:“傻子就是傻子,你難道還以爲自己皮那麼幾斤蠻力能夠鬥得過我?”
“繡花枕頭雖然好看,但經不經用不清楚,要用過才知道。”
“噗——”
在聽到羅信這句話的時候,長孫無笙不由得直接放聲大笑。
此時的長孫無笙哪裡還有身爲一宗之主的儀態,他伸手撫摸着羅平安的頭,笑着說:“你說的沒錯,羅信這小子看着好像傻,其實他比任何人都精啊。”
因爲羅信這句話,旁邊衆人開始放聲大笑。
人有些時候就是這麼有趣的一種生物,當沒有外敵的時候,在這個區域裡面的人,極有可能會分成三五類別,然後開始相互攻擊。當外來敵人兵臨城下,這些平日裡打得你死我活的人,又會一下子擰成一股繩,共拒外敵。
現在周邊的這些卿雲宗弟子就是這種情況。
特別是平日裡總喜歡,欺負羅信的那些四代弟子,他們的笑聲更加放肆。
就連向來不苟言笑的長孫湘兒在聽了羅信的話之後,也是微微抿着嘴,顯然她也是被羅信給逗樂了。
“你、你……”
此時的羅信已經完全佔據了主動權,他絕對不可能會給眼前這個薛子寧出手的機會。
不知道爲什麼,羅信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他對自己的這副身體似乎很有信心。從剛纔山底下走上來的時候,羅信發現從山腳到卿雲宗的牌樓,所要走的樓梯大概有九百多階,而這九百多階樓梯,羅信是一口氣走上來的。
長孫湘兒和長孫無笙本身就是武林高手,他們的體力和身體肯定要比尋常人好上許多,但羅信根本不會武功,而這麼長的一段階梯,他隨隨便便就走上來,這說明羅信的身體似乎跟常人也有着很大的差異。
而且現在羅信五根手指頭微微的捏着拳頭,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似乎有着很大的力氣。
儘管羅信也不想讓眼前這個薛子寧當自己的第一個實驗對象,畢竟這傢伙比較危險,但這個薛子寧實在太討厭了,別的不說,就單單他對着長孫湘兒所說的那些話語,就讓羅信恨不得將他的臉打成豬頭!
“如果你認輸的話,現在就可以走,大門就在那裡。”
羅信說話真就是硬邦邦的,可是這樣的語態在現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卻顯得非常有趣,以至於周邊的人不斷開始鬨笑。
在這些人的鬨笑當中,薛子寧是再也站不住了,他立即將手中的長劍還入劍鞘,快步走到羅信面前,怒目瞪着羅信。
薛子寧的年紀其實跟羅信差不多,但是他們兩個人卻有着明顯的身高差。
此時羅信是低着頭,而薛子寧只能擡着頭,兩人之間相聚三米左右。
薛子寧強自按捺心中的憤怒,他用一種看似犀利的眼神盯着羅信。雖然薛子寧是溫室裡面成長出來的花朵,但這朵花畢竟也是有刺的。現在薛子寧只是要將自己的字,而且還是帶着劇毒地刺,亮出來!
“說吧,你要怎麼比力氣?”
其實羅信在開口說要比力氣的那一刻,他腦子裡面就閃過了好幾個念頭,由於對方會武功,羅信不知道在比試力氣的過程中,對方會用什麼樣的陰險招式,所以,羅信打算用最直接的方法來。
此時,他和薛子寧所站的位置恰好在兩塊地磚上,羅信對着申請的薛子寧說:“我們拉扯,過了這條線,就誰輸。”
薛子寧低頭看了眼腳下的磚縫,冷冷一笑:“好,本公子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