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香,也是我專門配出來,搭蠢藥的。”
羅信點點頭,這件事情並不是他擅長的,因此他也沒有過於去關注,反正在羅信看來只要能用就行,別的不管。
很快,帳篷裡面就傳出了房遺英那淒厲無比的叫聲,但羅信仍舊覺得這樣不過癮,於是乎,他又將外邊所有的侍衛都丟了進去。
辦完事,當羅信和盧友高兩個人回到,長孫湘兒所在的山坳時,他們在這個位置仍舊能夠聽到房遺英那淒厲無比的叫聲。
這樣的慘叫聲,是絕對無法用配音配出來的。
羅信終於明白,爲什麼之前盧友高會用嗷嗷叫這樣的方式來形容,只不過,眼下房遺英所要面對的可是十幾個身強體壯的侍衛,現在已經無法用“嗷嗷叫”這三個字來形容它的叫聲。
長孫湘兒其實,早就已經聽到了房遺英的慘叫聲,雖然她感到好奇,但並沒有前去查探,一方面是因爲她沒有多大的興趣,另外一方面是因爲羅信已經說了,讓她在這裡等。
長孫湘兒是相信羅信的,無條件相信,她認爲羅信讓自己到這裡來,肯定是爲了自己好。
這恐怕也是長孫湘兒的一個性格,在他人面前她冷若冰霜到一種幾乎不近人情的程度,但只有在面對羅信的時候,長孫湘兒纔會流露出一份小女子應有的姿態。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長孫湘兒對羅信已經產生了一種依戀,自從當年羅信將那半塊面具滴到長孫湘兒手中的時候,其實長孫湘兒已經對羅信產生了這種感覺,隨着幾年的相處,兩個人之間其實早已經產生了某種默契和情愫。
說起來,長孫湘兒也是羅信所認識所有女性當中,與他自己相處時間最長的一位。
羅信本來還以爲長孫湘兒會詢問一些跟房遺英有關的事情,但是,現在長孫湘兒所呈現給羅信的姿態彷彿,似乎對房遺英一丁點都不上心,似乎房遺英僅僅只是她身邊的一個過客,甚至可以說連過客都不算,彷彿在他的視線裡面就沒有出現過房遺英這樣的一個人。
長孫湘兒沒有開口詢問,而羅信呢也沒有說因爲這件事情,如果羅信對長孫湘兒這樣的仙子說了,本身就是對她的一種褻瀆,畢竟這樣的事情,能夠幹出來的人也只有羅信了,縱然是盧友高這樣的老江湖,對於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羅信做事的手段,盧友高是第一次見到,同樣也是已經刷新了盧友高的三觀。
但盧友高本來就是社會底層人士,他有憐憫之心,只不過這樣的憐憫,根本不可能會用在房遺英的身上;他也有正義感,但是,這一份正義感同樣不適用於房遺英。
羅信走到長孫湘兒面前,慢慢的坐在了他的邊上,笑着說:“師姐,事情辦好了,趁着現在還有點時間,你先睡一會兒吧。”
“嗯。”
長孫湘兒點點頭。
羅信過來的時候,手裡面已然扛着一個毯子,這個毯子自然是乾淨的,羅信將毯子鋪在地上,自己坐在躺着的一側,然後讓長孫湘兒微微側着身體躺在羅信邊上。
本來按照羅信的想法,長孫湘兒能夠躺在自己身邊,就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認可了,但是這個時候的長孫湘兒卻是將她的頭枕在了羅信的腿上。
這是一個很隨意,也很自然的動作,彷彿是長孫湘兒下意識爲之的。
盧友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開了,他並沒有坐在山坳裡邊,他在山坳的邊上,爬上一棵距離羅信約摸幾十米外的歪脖子樹,將一件侍衛的衣服蓋在自己身上,扭頭就睡。
接着篝火微微跳動的光芒,羅信低頭看着枕着自己大腿的長孫湘兒。
羅信伸手將長孫湘兒一直戴在臉上的那個木頭面具取了下來,使得長孫湘兒那張,完美的俏顏呈現在羅信面前。
長孫湘兒並沒有阻止羅信做出任何動作,彷彿此時羅信做出一切舉措,長孫湘兒都不會去阻止。
但是,她沒有睜開眼睛,無論如何,長孫湘兒的內心還是有些羞澀的。
儘管她跟羅信相處的時間很長,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跟羅信有着如此親密的舉措,同時長孫湘兒也才知道,原來,倚靠在自己心上人身上的滋味竟然如此甜蜜。
羅信伸出手指,輕輕地撩開了長孫湘兒那一綹垂下來的頭髮,看着這張幾盡完美的容顏,羅信輕聲說:“師姐,這些年來,我能在你身邊,真好。”
長孫湘兒仍舊閉着雙眼,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嘴角卻是微微上揚,流露出了一份淡淡的笑意。
“師姐,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陪着你,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說着,羅信緩緩低頭,他那略微有些厚實的嘴脣,再一次輕輕貼在了長孫湘兒水潤殷紅的脣瓣上。
這次,長孫湘兒沒有躲開,更沒有產生絲毫的抗拒,她仍舊閉着雙眼,感受着羅信給予自己濃郁的愛……
儘管前方房遺英所在山坳裡邊,總是能夠傳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長孫湘兒卻是睡得很好。
而且,羅信一行三人,並沒有刻意經過那個山坳,羅信甚至沒有去探查那個房遺英是否已經死了,不過根據盧友高所說,就昨天晚上羅信對這些人下的藥量,房遺英想要活下來的概率很低,而且,那些侍衛當中,至少要死一半的人。
那些藥量,別說是人了,恐怕是一頭牛,都要因此而累癱,從此一蹶不振。
第二天下午,羅信三人終於看到了長安的高聳的城牆。
在羅信的記憶裡面,洛陽的城牆也是很高的,但那僅僅只是記憶,而遠沒有自己現在親眼看到的這般令他感到震撼。
由於羅信跟長孫湘兒去的地方是長孫無忌的府邸,盧友高並沒有跟上,他則是給了羅信一個地址,這是盧友高在長安的家,假如羅信要留在長安一段時間,那麼接下來羅信要找到盧友高就去這個地方就行了。
至於羅信若是要離開長安,盧友高會第一時間跟上羅信的步伐,而這些是不需要羅信特意派人去通知的,盧友高自己自然會知道。
而且現在無論是對於羅信還是盧友高而言,他們都沒有一個根據地,羅信現在畢竟是卿雲宗的弟子,而且他還是宗主徒弟,盧友高身爲一個外人,自然是不可能跟在羅河邊上進入卿雲宗的。
其實,儘管盧友高跟羅信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暫時以盧友高的眼界來看,羅信絕對不是一個安心待在一個地方,養老等死的人。
無論是武林門派,還是江湖勢力,亦或者是他們這些大唐社會下九流的人物,大家都不可能是一個單獨存在於社會上的人,縱然是武林門派他們也需要盈利,他們也有彼此之間的交際,不可能說尋一個地方安安份份、穩穩當當地就可以一直生活下去,因爲誰都不知道哪一天會不會有一個比較大的門派,會將他們吞併。
在如今皇帝的經營之下,雖然現在江湖上看起來好像是風平浪靜,但其實,稍稍有點眼界的人都已經看出來了,特別是這兩年,武林其實早已經風起雲涌,這其中盧友高在行走的時候,就跟羅信提到了一個非常特殊的教派——青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