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盧友高點點頭,接着他又拿起一瓶,上面貼着“貳”的瓷瓶:“,這一瓶裡面裝着的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屬於瀉藥。不過它比一般的瀉藥威力要大很多。我曾經在一頭牛身上試過,那頭牛的主人欠了我不少銀錢,但是幾年都沒還,所以我一氣之下就在他家牛吃的草裡面,下了這種藥。”
“師父,效果怎麼樣?”邊上的王小二也已經開始學習,盧友高與羅信這種唱雙簧的方式。
盧友高笑了笑:“效果嘛,還算馬馬虎虎,那頭牛整整拉了三天,原本那麼健碩的牛,一下子就蔫了。我聽他人家說那頭牛將腸子都拉出來了,又在家裡面癱了一個多月,什麼東西都吃不下,最後活活餓死了。”
僅僅只是聽到這裡,被綁在樹上的男人,心裡面已經開始胡亂跳動,他慌了。
其實一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被對方毆打的準備,只是沒想到這些人比他所想象的更加惡毒。
接着盧友高又拿起了第三瓶,不過羅信卻是搖了搖頭,指着邊上一瓶上面貼着“陸”這個字的瓷瓶問:“這第六瓶是什麼東西?”
“哦,這是我最新研製的。我小的時候被螞蟻咬過,那種被螞蟻咬過的疼痛,是非常可怕。這也成了我一直以來的噩夢,所以呢,我就研究出了這種藥膏,只要將這種藥膏塗抹到人的身上,不到十個數的時間,塗抹到的位置,就會有一種被十幾只甚至幾十只螞蟻啃咬的感覺。然後這種感覺會不斷的蔓延,最終蔓延全身。而且,它並不僅僅只是幻覺,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在這樣痛苦的過程中,這個人會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大小便失常……”
“嗚嗚嗚!!”
盧友高這話還沒說完呢,對吊在歪脖子樹上的男人,開始劇烈的掙扎。
羅信轉頭看一下王小二,對着他說:“去把他嘴裡面的足衣取出來,看看這傢伙要說什麼,如果是要罵人的話,直接就將這瓶子裡面的東西放到嘴巴里。”
羅信這麼一說,被吊起來的男人連忙停止了掙扎。
他用一種如同看到惡鬼一般的眼神看向羅信,太可怕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男人?
一直以來,他都以爲自己的幫主就已經是一個非常恐怖的男人,但是,現在跟羅信相比,自己的幫主就如同溫順的小貓,他以前所做的那些看上去好像很過分的事情,一旦放到羅信手裡面,就好像是在輕輕的撫摸着對方。
當王小二走上前,伸手將你臭襪子從對方嘴裡面取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再一次想到了這臭襪子濃郁的味道,就覺得肚子裡面一陣翻滾,然後“嘔”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哎呀,你的意思是說你看到我想吐是吧?”羅信直接轉頭對着盧友高使了一個眼色,“把這個藥膏,塗到他小兄弟上面去。”
“不要不要!”男人連忙開口求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絕對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剛纔那個足衣實在是太臭了,就感覺自己好像一直含着屎。”
羅信直接翻起了白眼:“我說你說話能不能文明一點?不知道老子晚飯纔剛剛吃過沒多久麼,要是再說這種話,我把整瓶都給你灌進去!”
“是是是,我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了,打死我也不說了!”男人嚇得臉色蒼白,他連忙開口說,“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就是一個小嘍羅,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們放過我吧。”
羅信雙手抱胸,慢悠悠地走到對方面前:“我呢,也不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就只有一個要求,你現在馬上帶着我們去你們這些人潛伏着的地方,而接下來,就沒有你什麼事了。”
男人愣了一下,以他這點腦容量,自然不清楚羅信是要幹什麼。特別是從剛纔羅信的話語當中,就已經明確表示就他們三個人,現在就要去他們潛伏着的地方,那不是送死麼?
眼見他有些猶豫,羅信刻意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了下來:“怎麼,你看上去好像不樂意?”
“不不不,如果你們只是要去土地廟的話,那好說,我現在就能帶你們過去。”
“哎喲,我去,你還真的好像吃屎了,一開口就是屎味。”
羅信這麼一說,邊上的王小二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笑着說:“公子,其實,我的確是踩着屎來着,我半夜裡面穿着足衣去茅坑,然後……”
“別說了,我知道,我理解。”
羅信連忙開口,他隨即對着身前的男人問:“不過了,在去之前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你,你必須要如實回答我,假如讓我知道你欺騙我的話,到時候我會把這幾瓶藥全部都用在你身上。”
男人實在是被羅信這句話給嚇壞了,他一會點頭,一會搖頭,根本不知道該多說什麼。
“好了,你不用怕,只要如實回答就行。”羅信想了想,問,“剛纔你說你們這些人都藏在土地廟裡面,這個土地廟距離這邊有多遠?”
“走路的話大概一刻鐘左右。”
“嗯。”羅信點點頭,從這句話裡面他就聽出來,對方的確沒有欺騙他。
在李家莊附近有兩座土地廟,這些信息都是羅信從王小二身上得知的,羅信爲人做事,向來是習慣性的,會將自己周邊的環境瞭解的透徹,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方便自己行事。
爲此,現在的羅信早已經將周邊環境瞭如指掌。男人所說的需要一刻鐘才能走到的土地廟,位於李家莊南面的一片林子裡,那個位置要藏身的確十分合適。
羅信接着又問:“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領頭的叫什麼名字,在你們幫派當中,又是什麼地位?”
羅信所提出的問題,男子都是一一作答。
按照男人所說,海沙幫一共派出了二十人出來,這些人平時就經常會從幫派當中出來,到外邊執行任務,也就是說他們都是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