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信不明白自己這麼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竟然會引出一個看上去好像很大牌的人物。
此時的張有才笑了,他笑起來很賤:“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有一位公子,一直偏愛那種清麗脫俗,宛如人間仙子一般的人兒,爲此,我則是將你那剛剛成親的新婚妻子,介紹給那位公子。想必現在這位公子的人,已經將你的妻子,送往公子府邸的途中了。”
這話一出,羅信原本還眯起來的雙眸猛然瞠開!
對於羅信來說,李妘娘和長孫湘兒都是他在這個世界上至關重要的親人,假如他們在追查羅信的同時,也同樣已經派出殺手前往李家莊,那麼現在李妘娘府宅內部肯定已經亂成一片,極有可能也已經血流成河。
這些蒙面身穿黑衣的殺手,能夠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大搖大擺地在洛陽城內追殺羅信這麼久,他們到鄉間去掠奪一個民女,自然是不在話下。
羅信的思緒並沒有繼續想下去,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在與這些人耽擱。
今天,現在。
無論是張有才也好,丁瑞也罷,以及周邊這些殺手,羅信會讓他們的命,都留在這裡!
這一刻,羅信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看到羅信流露出這樣的姿態,張有才和邊上的丁瑞對視一眼,張有才臉上那一份上位者的姿態流露無遺,儘管,他現在僅僅只是一個商人的兒子,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將這件事情辦得好,這一次一定能夠登上高位,擺脫這個商賈兒子身份的束縛。
他對着羅信揚聲說道:“螻蟻永遠就是螻蟻,你當了幾年傻子,完全沒有必要開竅,還不如當一個傻子來的高興呢,至少現在不會被我剁成肉醬!”
羅信仍舊沒有開口說話,現在他所呈現出來的姿態,可不像是在投降,或者說放棄。
張有才和丁瑞雖然不會武功,但他們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張有才連忙對着邊上的殺手說:“快,上去殺了他!割下他的頭顱,我們去公子那邊覆命!”
一聲令下,周邊二十來名殺手統一涌向了羅信。
而此時,羅信已經將自己手中的刀劍,丟了出去。
刀劍在半空之中開始旋轉,在金色光輝的映照之下,兩把刀劍都放着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羅信緊接着邁開了步伐,他走的很快,同樣他嘴中更是念出了一串咒語:“九曜令順行,徘徊華精塋;明元靈散開,流盼無窮景。”
如果說一開始就對付那十幾名殺手的話,羅信解開第二道咒語就可以了,雖然他有些擔心,解開第二道咒語之後,自己的身體可能會無法負荷。
但是總的來說還是能夠勉強支撐的,羅信自己心裡多多少少有點感觸,而現在,他卻是直接解開了第三道咒語!
這第三道咒語絕對是羅信現在的極限!
但是現在的羅信卻不得不去做,因爲他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弄死這些人!
兩把刀劍一直在半空之中旋轉,隨着它們不斷下墜,那些朝着羅信圍殺過來的黑衣人,也是越來越近。
當兩把刀劍與地面不到一米左右的距離時,已經邁出步伐的羅信,突然動了!
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化成了一道殘影,雙手於半空之中探出,十分精準的抓住了下墜的刀劍。
就是在抓住刀劍的一剎那,羅信的身體在原地產生了一種常人所無法辦到的扭曲。
羅信在扭曲的同時,人已經避開了兩支自前方急射而來的箭。他的雙腳,緊緊地踏在地面上,沒有產生絲毫的移動,而他的身體,陀螺一般,幾乎半貼着地面,打了一個旋轉。
當他剛剛站起身時,有兩把刀自前方朝着他的胸膛刺來。
羅信不閃不避,用手中的刀劍,打開了對方的刀刃,更是順勢將佛劍鋒利無比的劍尖,刺入對方的咽喉,而魔刀雖然沒有開封,但此時的魔刀卻如同烙鐵一般滾燙,羅信同樣將魔刀看上去很鈍的刀鋒重重地切在對方的咽喉上。
這兩個人1死1傷,死的人倒是痛快,他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已經失去了所有意識,而那個傷的人,他則是捂着自己的脖子,在地面上原地打滾,這種劇烈無比的痛楚,竟然使得他無法發出聲音來!
羅信沒有理會躺在地面的殺手,面對涌上來的敵人,他不退反進。
手中的刀劍亂揮舞,所有阻擋在他前面的人,不是第一時間被他砍斷刀刃、刺穿身軀,就是被那灼熱無比的魔刀灼傷,捂着傷口在躺在地面上嗷嗷叫。
這其中,特別要提到的就是被魔刀所灼傷的人。這一種痛苦,並不是像那種,被烙鐵之類的物件燙到身體。通常情況下,就算被一根通紅的烙鐵燙到手臂,那種傷痛也頂多只是一時的。
但是這把刀與衆不同之處就在於,一旦被它所燙到那種痛楚,會一下子遍佈身體的每一個神經!
而且,它並不是短暫的,會一直延續,並且不斷地侵蝕對方的身體。
羅信體內所流動的“炁”,通過魔刀,轉化成了一種非常奇怪的力量,現在羅信真就搞不清楚,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手中這把刀似乎真的是一把魔刀。
其實一開始在給這人把刀劍取名字的時候,羅信本身並沒有太多的想法,而且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看似隨意的在一堆廢鐵裡面,將這兩把刀劍取了出來,而到如今會成了他的救命武器。
羅信雖然沒有一個輕快的身法爲底襯,但是他的招式非常直接而粗暴。
憑藉着手中兩把刀劍,他能夠絲毫無懼對方手中的武器。
不過,也恰恰正是因爲羅信的身法不及這些人,他的動作或多或少因此而受到了一些限制,以至於在與這些人混戰的時候,羅信後背上受了很多刀。
想要在正面上讓羅信受傷,本身並不容……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