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羅信現在之所以能夠以這麼快的速度,就擁有了一個尋常高手所具備的能力,這完全是之前那幾年的沉澱。
如果沒有之前的累積,羅信直接就入手的話,恐怕他現在還會處於一個非常混亂,而且摸不着頭腦的階段,這些招式絕對不會信手拈來,條件反射就使出來。
也正因如此,羅信在答應收羅天爲徒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接下來要如何訓練羅天。
邊上的羅天,在聽到羅信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給出太多表情,彷彿他一開始就已經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應該是非常苦的修行。
在處理完這些人之後,羅信並沒有直接回莊園,反而騎上馬,朝着洛陽城飛奔而去。
羅信之所以會有這個舉措,主要是剛纔羅天給他帶來的效果。
羅天還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但是他在面對黑衣殺手的時候,儘管內心有些猶豫、有些恐懼,但他卻能夠克服一切,將那把匕首狠狠的刺入對方的胸膛,單單這一點,羅信認爲自己比不上一個十歲的孩子。
羅信白天的時候就已經領悟到了這一點,他認爲自己不夠狠。
而且在做事情的時候,也稍微顯得有些縮手縮腳,考慮的太多,反而錯過了很多機會,也給自己以及身邊的人帶來了許多危險。
雖然說羅信已經跟太子敵對上了,但是羅信並沒有與太子直接面對面的發生衝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件事情的因果,還是在丁瑞和張有才兩個人身上。
先不論羅信接下來要如何對付太子,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容易,而現在羅信要做一件相對比較簡單的事情。
那就是,對付丁瑞和張有才。
正因爲這兩個人的出現,嚴重阻礙了羅信前進的步伐,而且也給羅信以及周邊的人帶來了許多麻煩。羅信當時就決定自己必須回到洛陽城,丁瑞和張有才兩個人必須死!
就在今晚,就是現在!
爬城牆,已經成了羅信已進入洛陽城的一個特別方式。
不過,與之前相比,羅信發現自己的身體相對顯得輕盈了許多。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經過今天的這一場打鬥之後,羅信覺得自己體內的炁比之前要顯得更加充沛。他在使用壁虎遊牆功時,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三兩下就能夠,攀爬到洛陽城牆上。
下了城牆羅信,就按照之前王小二對他所說的位置,朝着張有才的家走去。
羅信之所以率先找上張有才,自然因爲這個張有才纔是整件事情的主謀,羅信認爲肯定是他策劃了這件事情,並且以李妘娘爲餌,將太子引了出來。
如果沒有張有才,羅信現在絕對不會如此狼狽,如此焦慮。
晚上一口熱乎的飯還沒吃完,他就已經急急忙忙地衝到洛陽城來殺人了。
在來之前,羅信對丁瑞和張有才的住址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此時,羅信仍已經來到距離張有才家大概二、三十米左右的位置,這裡與張有才的住宅只隔着一條巷道,不過羅信並沒有如往常那般直接翻牆而入。
這個時候他並不是猶豫,更加不是膽怯,而是羅信突然萌生了一個警覺,既然白天發生了這些事情,按理來說這個張有才,肯定會加強自己府中的守備。
但是從羅信現在所在的位置看過去,他發現,張有才家外院的守護力量並沒有加強,仍舊是兩三個看上去懶洋洋的護院站在門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
也正因如此,羅信起了警覺。
他找到一個相對比較好的位置,慢慢爬了上去,羅信爬到這戶人家屋頂時,從他這個角度恰好能夠看到張有才家的內院。
張有才家外院那些護院顯得很懶散,但是那邊確實呈現出另外一番景象。
那樣的燈光相比外院反而要更加暗淡,而羅信正是憑藉着他那特殊的夜視能力,發現在一些陰暗之處,總是藏着三兩個人,這些人當中,甚至有人手裡面抓着弓箭!
弓和弩從本質上來說,都是遠程武器,但是從技術含量上來講,弩的技術要比攻強上許多,而且弩的威力要遠遠大於弓。
按照現在的兵器來解釋的話,弩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比喻爲狙擊槍。
羅信發現,現在這些人,跟白天那些殺手又有些不同,但具體有什麼區別羅信現在還擺弄不清楚,至少要再跟他們交手之後羅信纔會知道。
但傻子纔會在這個時候潛入進去,別的不說,羅信單單找了幾個角落數了一下,這埋伏在黑暗之中的人數就已經到達到了五六十位,更別說其他地方還藏着什麼東西了,很顯然,張有才似乎算準了,羅信今天晚上會來襲擊他。
又或者說,這也是張有才爲了保護自己,而僱來的人。
但羅信向來不是一個看到困難就會主動退縮的人,既然今天晚上,他已經潛入洛陽城,那就已經抱着必須要殺死這兩個人的心態!
羅信站在屋頂上,找了一個相對比較好的切入點。在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衣服,而且身上更是攜帶了李妘娘特意爲他準備的藥粉。
別看李妘娘平時恬淡如怡,與世無爭,但是在維護自己丈夫的時候,她所拿出來的藥粉,其威力卻足以令人咋舌。
李妘娘只給了羅信兩種藥粉,而這兩種藥粉,一種是迷藥,另外一種是毒藥。
至於這個毒藥究竟有多毒,連李妘娘自己也不清楚,因爲她通過比劃告訴羅信,當她按照那個斗篷女人留下來的藥方子,配製出這種毒藥的時候起,就從來沒有用過。
因此李妘娘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毒藥效果究竟如何,但是李妘娘曾經拿這種毒藥做了一種實驗,她讓二管事將幾塊生肉以及一些果實,放在距離莊子有一定距離的樹林子裡面,然後在這些食物的周邊,撒上兩層這種毒藥。
三天時間內,竟然沒有任何一種動物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