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長孫湘兒朝着房間所在的方位,伸出她那纖細的手兒,伴隨着一聲寶劍出鞘的錚鳴,一道寒光從室內飛射而出,落入長孫湘兒的手中。
寶劍在被長孫湘兒抓入手中的一剎那,但見長孫湘兒身子在空氣之中打了一個迴旋,手中這把寶劍於夜空之中,化開了一道漂亮的,如同夜空那個明月般明亮的圓弧。
“啊!”
這一道圓弧,後半段伴隨着血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房遺愛的右手再一次斷了,同樣也是齊根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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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羅信第一時間衝了上去,他右腳狠狠地踹在了房遺愛的褲襠位置,同時,右手伸上去扯住房遺愛的左手,羅信將自己的左腳踩在房遺愛的胸膛上,右手猛然一扯,接着連續將房遺愛的手臂骨頭折斷!
他用一個非常暴力而直接的方式,硬生生地將房遺愛的左手骨頭打斷!
身體好幾處遭到重創,使得房遺愛在地上哀嚎、慘叫、癲狂!
而長孫湘兒在使出剛纔那一招之後,身體突然搖晃了一下,朝着邊上慢慢傾斜。
羅信連忙上去,將長孫湘兒那柔軟的身子抱入自己懷中。眼下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時節,羅信二話不說,直接抱起有些虛弱的長孫湘兒,朝着自己所下踏的客棧飛奔而去。
現在這個情況,長安城四周肯定佈滿了眼線,甚至極有可能也會出現楚門的人,而這時羅信所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那個客棧,他撤離的速度比來時更快,狗子就感覺羅信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閃爍了幾下,隨後人就已經消失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和速度,竟然跟不上羅信,不過爲了替羅信解圍,引開楚門以及其他勢力的注意,狗子還特意讓自己手下的兩個黑衣人在樑國公府內又鬧了一回,並且將房遺愛跟長孫衝的一些往來賬本都取了出來。這樣一來,很多人都會認爲,長孫湘兒是武妧嬅的人救走的。
可以說這一回,房遺愛就算沒有被羅信一腳給踩死,皇帝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羅信雖然不知道狗子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替他擦屁股,但他知道現在自己相對是安全的。
同時他也很清楚,狗子應該已經認出他來了,只不過狗子既然沒有開口相認,那應該是有人已經告誡了他們,在短期內不能與羅信相認,同時也避免被楚門察覺。
客房內羅信將長孫湘兒慢慢的放在略微有些硬的牀板上,這家客棧在長安屬於那種平民客棧,往來的人相對比較多、也比較雜。條件肯定沒那麼好,不過這對於羅信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地方。
羅信伸手放在長孫湘兒的手腕上,他用自己體內的先天之炁,凝聚成一根絲,然後慢慢地融入長孫湘兒的血液之中,很快羅信就將長孫湘兒體內的那股藥力給驅散了開來。而驅散的方法自然是讓長孫湘兒那白嫩細膩的皮膚冒出一絲絲汗。
很快,長孫湘兒略微有些泛白的面色則呈現出了一份女子應有的紅潤與嬌羞。
這一份嬌羞,也只有在羅信面前的時候纔會呈現出來,可以說這是一道只屬於羅信的風景。
羅信伸出手,撩開了長孫湘兒額頭一綹略微有些溼的長髮,並將長孫湘兒嬌豔的容顏完全呈現於自己面前。
“師姐,你沒事吧?”
長孫湘兒微微搖頭,事後他卻是主動的伸出手兒,慢慢放到羅信的臉頰邊上,用她纖細而柔嫩的手指,在羅信的臉上輕輕摩挲着。
這可以說是長孫湘兒第一次如此主動的去觸碰羅信,畢竟一直以來都是羅信自己臭不要臉的湊到長孫湘兒邊上,而長孫湘兒也是一直呈現出一種被羅信包容,享受的姿態。
這一次生死經歷,對於長孫湘兒來說有着極大的意義,這個時候長孫湘兒更是一反常態地將自己的內心對羅信吐露了出來:“方纔,我其實已經做了自裁的念頭,如果不是你來了,我怕是已經成了孤魂。”
“瞎說,有我呢。”羅信連忙開口,對於長孫湘兒的心思,他自然是明白的,只不過長孫湘兒很少像現在這樣主動開口表達出來。
她其實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很多時候都是默默站在羅信邊上,靜靜地看着羅信,臉上總是帶着一份若有若無的笑意。這樣的人兒,是值得人疼惜的,她很容易會被人忽略,但是又很容易能夠鑽進人的心裡。
“師弟,抱抱我。”
“嗯。”
這同樣也是長孫湘兒第一次主動要求,羅信也同樣坐在了牀上,他直接就將長孫湘兒抱了起來,然後將她半個身子都依靠在自己懷中,羅信抓着長孫湘兒略微有些冰涼的手,對着長孫湘兒說:“師姐,過幾天,你就跟我一起回洛陽吧。刀劍山莊已經初具雛形,你的小院我都已經造好了,你的東西也都有了,別的什麼都不需要,只要你人過去就行。”
“嗯。”
長孫湘兒輕輕頷首,這一刻,她的臉頰則是放棄了一絲緋紅,終於,這麼長一段時間的相處,長孫湘兒的感情也終於是開花結果了……
爲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羅信在第二天傍晚就將長孫湘兒送回了長孫無忌府邸。
此時長孫無忌已經在家裡,不過羅信並沒有看到長孫衝,看樣子,他這個大舅子現在人應該已經身陷牢獄。
這對於長孫一家來說,應該是一個最好的結果。
畢竟如果沒有羅信的插足,今天羅信上門看到的應該是一個破敗而淒涼的府宅。
雖然昨天晚上所發生的那一場變動,肯定會對長孫一族的勢力進行大方面的削弱,但無論如何,至少家人還在。
長孫無忌在看到羅信的時候,原本略微有些蒼老的臉色,終於恢復了一些,他對着羅信微微一笑,隨後站起身拱手行禮。
“哦喲,使不得,使不得!”羅信連忙擺手,“您可是丈人,哪有長輩向晚輩行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