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在聽到羅信說出這種話的時候,白髮老人突然仰天大笑,頓時一股極其龐大的寂靜,對着羅信和長孫無笙衝襲而來,羅信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在這種氣息的碾壓之下,竟然會不自主的產生輕微的顫抖。
然而這一種顫抖,讓羅信自己都感覺到恥辱與羞愧,要知道,如果他自己恢復十年前的實力,就眼前這個老頭一棒子就能把他給湮滅了!
可是現在羅信卻要在他的氣勢之下顫抖!
“長孫無笙啊長孫無笙,你養出來的好徒弟!老夫縱橫江湖40餘載,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狂妄不知量力的人!”這時候,站在擂臺上的白髮老人,伸手指向羅信,對着羅信怒喝出聲,“刀劍山莊羅信,上來一戰!今日我要讓武林同道看一看,濫殺無辜,視他人性命爲草芥的人混是怎樣一個下場?”
“歐陽掌門,你……”
“長孫無笙!這些事情,如果你想管的話,你可以先上來,老夫讓你幾招!”
這個白髮老人的實力的確要遠遠高於長孫無笙,儘管都在天榜之上,但是在天板上的每一個排名,彼此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羅信不知道白髮老人是誰,身後有代表的什麼樣的實力,但是從他現在在擂臺上這麼狂的姿態,而邊上卻無人敢阻攔就足以看出,這個人在江湖上應該有着非常高的地位,以及龐大的勢力。
“既然如此,那我就奉……”
“我拒絕。”
長孫無笙纔剛剛開口,話才說到一半,周邊所有人突然聽到了羅信說出這三個字。
這一刻人們似乎這才意識到,這華山論劍每一個人都有一次拒絕的機會,而羅信用在了這裡。
但羅信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周邊很多人都爲他鬆了一口氣。
然而接下來,羅信卻又說出了一句話,讓周邊衆人,包括長孫無笙在內,都爲之感到驚駭的話。
這時候羅信又朝前走了幾步,他臉上仍舊帶着那一份笑容,只不過這一份笑容看在高陽公主眼中卻顯得分外親切,因爲這個笑容只有她的男人才會流露出來。
此時的羅信明明實力在衆人看來,僅僅只是處於江湖中等偏上的一流高手。
但他卻是顯露出了一副無謂的姿態,此時羅信嘴角微微上翹,臉上所流露出來的是充滿自信的笑意,他對着白髮老人說:“老頭,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背後又代表着什麼樣的勢力?不過今天你既然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那就很明顯,咱們倆已經結仇了,就算現在我拒絕你,也許明天早上我下來華山,在半道上就會被你劫殺。既然左右都一樣,不如今天就在這裡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白髮老人在聽到羅信拒絕的時候,心中自然是無限憤怒,卻沒有辦法發泄出來,畢竟現在武林盟主就在上邊,他縱然再狂,也不可能去跟武林盟主對抗。
而現在突然聽到羅信這麼說,白髮老人仰天長笑,他連續說了好幾個“好”字,對着羅信低喝:“不知道,我們的羅大莊主,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解決今天這件事情呢?”
“很簡單,昨天楚門的一個小夥伴不是跟我玩了一種新的比試方式麼?現在呢,我有一個提議。我盡全力對你發出一招,就一招,如果這一招,你在不避開的情況下接了下來,並且沒有受傷。那麼,我把脖子給你,你隨便用什麼物件把我的頭從脖子上砍下來。”
羅信在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在自己的脖子探了過去,用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拉鋸子的手勢。
白髮老人聽到這話,先是錯愣了一下,接着再度仰天大笑:“哈哈哈……老夫還以爲你是何等的天縱奇才,沒想到卻是一個狂妄自大,到連自己是什麼東西都,不清楚的蠢材!”
“哎呀,少特麼廢話!”羅信很不耐煩的對着白髮老人做了一個手勢,“我特麼現在肚子快餓死了,趕緊吧,你老頭要是害怕了,那就從這擂臺上跳出來,別在上面唧唧歪歪的,看着厭煩。”
周邊所有人在看到羅信流露出這樣的狀態時,用各種各樣的眼神看待羅信,這一刻,恐怕除了在高臺上的高陽公主之外,還真沒有人知道羅信葫蘆裡面究竟在賣什麼藥。
白髮老人儘管心中惱怒無比,但他並沒有發泄出來,他知道這個羅信死定了,於是他強忍着心中的憤怒,對着羅信點點頭:“好,那一切就如你所說。你對老夫發出一招,老夫就站在原地,倘若老夫接下了你這一招兒,老夫沒有受傷的話,那就算老夫贏了。到了那個時候,老夫會親自砍下你的頭,爲天劍門的掌門祭祀!”
“如果你受傷了,那麼,短期內別找我們到進山莊的麻煩。”
“一言爲定!”
“定個屁啊,你們這些武林大門派說的話,鬼才信呢。”羅信沒好氣的橫了白髮老人一眼,接着,他轉身對着高臺上的高陽公主抱拳,“盟主,方纔我們所說的話你一定都聽到了,現在在下懇請盟主作證,並且爲我二人當裁判。”
高臺上的高陽公主點點頭,緊接着就有一道凌厲的光芒,從她的後背急射而出,頓時懸浮於擂臺的正上方。
高陽公主用一種衆人都能夠聽到的聲音說:“像現在這樣的情況,是前所未有的,不過呢,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本盟主就做一次裁判,倘若刀劍山莊的羅信贏了這一場,那麼,短期內如果逍遙宗的人找刀劍山莊的麻煩,本門主的這劍,會將所有找到劍山莊麻煩的人,刺個對穿。”
高陽公主說話的時候聲音顯得比較平淡,但是這一份平淡當中,卻是透着隱隱殺機。
羅信笑了笑,他二話不說,直接跳到了擂臺上:“既然有武林盟主做擔保,那這件事情玩起來就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