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羅信從中取了好幾根牙籤出來,男人終於慌了,大腳拇指上的牙籤還未取下,那鑽心的痛楚一直在折磨他,他很難想象羅信將這些牙籤都刺入他的指甲縫,那怎樣的一種痛苦。
儘管一開始裝得很橫,但他畢竟也僅僅只是一個跑腿的小嘍囉而已,嘴巴硬氣,並不代表他的身體也一樣。
“羅信,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我們大當家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男人的威脅,羅信慢慢擡起頭,笑着說:“我這人做事比較認真,這事要一碼歸一碼地算。儘管我知道你們黑風寨好像很厲害,但既然陳四和你們勾結在一起,那就說明,無論如何這黑風寨和我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羅信一提到陳四,兩人不由得嚇了一跳,他們從頭到尾可沒有提及陳四這個人。
“你怎麼知道的?”
羅信沒有回他的話,而是拿起一根竹籤,對着男人腳指頭的指甲縫狠狠一刺!
鮮紅的血液很快就從指甲縫裡留了出來,由於劇烈痛楚,男人的右腳都隨之抽搐。
不過,羅信插了三根之後,卻是慢慢站了起來,他對着左手邊的男人說:“擺在你眼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告訴我,你們和陳四碰頭的地點,以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
男人正要開口,羅信卻是阻止說:“先別說話,剛纔你在開口的瞬間,眼皮子連續眨了三下,而且眼珠子轉了半圈,這說明接下來所說的話都是假的。我給你時間慢慢思考,而現在,我讓你見識一下,說明叫做真正的酷刑。”
說着,羅信撿起地上的臭襪子,慢慢地走到右手邊男人面前,笑着對他問:“這位仁兄尊姓大名啊?”
眼看着羅信手裡幾根牙籤,男人連忙開口:“免、免免、免貴姓、姓莊,叫莊五。”
“哦,原來莊兄弟,幸會、幸會。”羅信對着莊五抱了抱拳,笑着問,“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爲什麼我剛纔不問那人的名字,反而來問你的呢?”
頓了頓,羅信接着說:“因爲這是我的一個習慣,以前對一個人動真格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問對方的名字,只有這樣手裡的水果刀、鋼棍纔好揮砸下去,一邊砍他,一邊問候他全家上下的女性。”
說着,羅信就從旁邊地上撿來一塊石頭,笑嘻嘻地走到莊五身後。
“你你、你要幹嘛?”
羅信沒有迴應莊五,他抓起石頭,對着莊五的兩隻手臂狠狠砸了幾下,隨手將石頭一甩,在莊五慘叫的同時,伸手上去對着莊五肩膀部位的關節狠狠一擰!
伴隨着“咯啦!”兩聲,莊五兩隻手臂的就被羅信給卸了下來。
相比他的同伴,莊五就顯得要懦弱和廢物很多,嗚呼哀嚎不說,還不停地對着羅信求饒。
“疼嗎?嘿嘿,纔剛剛開始呢。”
“好漢,英雄!饒命啊,饒命啊!我一時糊塗,不該聽陳四慫恿,我……唔!唔唔!”
羅信將那臭烘烘的襪子直接塞進了莊五的嘴裡。
接着,羅信則是將莊五的兩隻手都解了出來,放在身前。
“知道我爲什麼要把你的嘴堵上不?”羅信對着莊五微微一笑,“儘管這是在深山裡,但等一下你一定會像娘們一樣尖叫,甚至慘叫,所以呢提前將你的嘴堵牢,這樣的話,咱們接下來可以慢慢玩,嘿。”
羅信說話的時候是帶着笑的,但他這樣的笑意,卻不免會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當羅信再度拿出竹籤的時候,他對着身後的王大寶說:“大寶,等下你要是心裡承受不了,就轉過頭去別看啊。”
王大寶吞了吞口水,認真地點點頭。
羅信也不管這些,他先是將竹籤一根一根地刺入莊五的指甲縫。
莊五的手臂關節被羅信卸掉,儘管雙手無法動彈,但感觸還在,而且不知道爲什麼,莊五感覺自己現在手指比平時更加敏感。
“我羅信做人原則很簡單,滴水之恩,我羅信一定涌泉相報;但誰要是敢對我的親人,甚至愛人有絲毫的遐想,並且付諸實際,那麼很抱歉,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說着,羅信抓起莊五的大拇指,那大拇指上已然插着一根牙籤,不過牙籤僅僅只是刺入一點點。而現在羅信則是抓住石頭,對着那微微上翹的牙籤狠狠一敲!
“嗚!!!”
突如其來的痛楚,讓莊五全身的肌肉爲之緊縮,眼眶瞠大,眼球彷彿要彈跳出來一般。
相比剛纔那個男人,羅信對莊五要狠辣很多。
“彆着急,纔剛剛開始呢!”
這一刻,羅信的心是鐵做的,不僅堅硬,而且冰冷無情!
他動作麻木地將牙籤一根接一根刺入莊五的指甲縫裡,鮮血順着不斷顫抖的牙籤垂落,莊五的身體也不規則地扭曲了起來,只是他的扭曲都是徒勞,羅信的捆綁方式極爲專業,他根本無法掙脫。
莊五已經疼得虛脫了,不知道是因爲過度的痛楚,還是失血過多,此時的他臉色青白,看上去虛弱無力。
羅信慢慢站起身,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變冷、變硬,他對着莊五逐字逐句地說:“任何人膽敢覬覦我的妘娘,死!”
旋即,他從腰間拔出一把轉來鑽木頭的錘子,狠狠刺入莊五的心臟!
但一次並不解氣,羅信又連續刺了七八次,當那莊五的頭完全垂下,沒有一絲聲息時,羅信這纔將沾滿了鮮血錐子取出。
這是羅信第一次殺人。
以前看電視劇,裡邊的主角殺了人之後會嘔吐,自責什麼的。
但羅信卻沒有一丁點這樣的情緒,儘管一開始有些緊張,但這份緊張還是被濃烈的殺意所覆蓋。
假如昨天下午羅信回來的時候晚了那麼幾分鐘,那麼現在李妘娘已經在樹林裡被他們摧殘蹂躪!
他轉身朝着另外一個男人走去,當下不再流露出那種玩笑的姿態,而是用冰冷的口吻說:“現在咱們講正事,我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地將整件事全盤托出,否則剛纔我用在莊五身上的招式會全部用在你身上,而且,我還會另外招呼你的十根腳指頭!”
男人終於害怕了,急急忙忙地將整件事都說了出來。
其實,儘管這兩人都是黑風寨的嘍囉,但整件事黑風寨的大當家並不知情,
幾天前,陳四通過一個線人通知黑風寨的四當家,讓四當家派兩個人過來做一件小事。陳四並沒有明說是什麼事,只是讓人捎去了一百兩銀子。
四當家是黑風寨最貪財的一位,只要有錢什麼事都好辦,所以他讓莊五兩人下山。
按照陳四的安排,莊五兩人將李妘娘擄走之後,陳四會在普賢寺旁邊那個已經閒置的破舊寺廟裡等候他們。
時間點不是白天,反而是今天晚上三更。
三更就是子時,半夜十二點左右。
想到這裡,羅信心裡就有了算計。
他朝着男人慢慢靠近,抓起手中的錐子,對着他的胸膛狠狠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