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千萬別!這位大爺,小的只是一個望風嘍囉,而且從來沒幹過殺人放火的事啊。”林三都差點要跪下了,此時面對着羅信這一幫子如狼似虎的“丘八”,但凡只要是個人都回膽寒。
羅信冷冷地問:“你爲什麼要跟蹤我們?”
“公子,大爺,是不是我說了,你們就不會殺我?”
“廢什麼話,快說!”
林三將手中的一把短刀對着小青年投了過去,那短刀幾乎是蹭着小青年的耳朵而過,嚇得小青年直接就趴在了地上。一邊發抖,一邊用飛快的語速說:“別殺我,別殺我!都是羽公子讓我們做的!”
羅信眉頭一挑,當即問:“誰是羽公子?”
“就、就是羽公子。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但他的手下稱呼他爲羽公子,所以大傢伙就都這麼叫了。”
羅信緩緩站起身,朝着林三走了過去,當羅信對着林三伸出手的時候,那林三嚇得一個哆嗦:“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羅信能夠感受得出來,這個林三是真的恐懼,說起來這樣怕死的山賊還真是少見。
“我剛纔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要你老老實實地回答,不但不會傷害你,反而還會給你錢。”
眼見羅信沒有別的動作,林三這才緩緩擡起頭,看向羅信。待他定了神之後,用較快的語速說:“個把月前,突然出現了一夥人,他們領頭的是和大爺您一樣的年輕俊公子。他們雖然人不多,但一個個都是武林高手,我們附近的十幾家寨子都被他給降服了。”
“他降服你們幹什麼?”
“羽公子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們跟平時一樣打劫往來的商隊,不過,他特意提到,讓我們每次都一起出動,這樣打劫的概率也高一些。”
這個羽公子越是不說清楚,就越表示這其中有貓膩。
從幽州到營州,這一帶乃是必經之地,他這麼大費周折地將山賊們都統一起來,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華哲問。
林三搖搖頭:“不知道,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那個羽公子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羅信對着羽公子顯得十分在意,直覺告訴他,這個羽公子此番如此行事,應該跟李世民征戰遼東有關係。
林三根據自己的記憶,簡單地描述了一下。
而這時候,羅信則已經拿起炭筆,在紙面上迅速作畫,很快羅信就將林三所提供的信息,畫出了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子頭像。
羅信拿着畫像問林三:“是不是這樣的?”
林三先是驚訝羅信竟然能畫出跟真人差不多的畫像,但他還是搖搖頭,指出了幾點不同的地方。
幾次修改之後,林三拍着手說:“對對,就是這個樣子,這就是羽公子。”
羅信則是仔細端詳着手中的畫像,這個羽公子劍眉星目,是一個很標準的帥哥。
正當羅信猜測羽公子身份的時候,林三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羽公子的個頭不是很高,大概跟這位小哥差不多。”
林三指着羅信身邊的林小七說。
林小七是女孩子,儘管她的身高在女孩子裡面算比較高的了,但仍舊沒有超過一米七,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
這時候,不良人出生的祁高杰特意問了一句:“他說話有口音嗎?”
林三想了想說:“羽公子很少說話,我只聽他說了兩三句,聽口音不像是我們燕北這一帶的人。”
“頭領,這樣看來這羽公子有可能是南方人。”
“嗯。”羅信點點頭,問林三,“他除了讓你們這些山寨結盟,難道就沒有別的命令了?”
“沒有。”林三搖搖頭,“那天之後我們就再沒見過羽公子了,不過他的手下隔幾天就會來一次,看看我們是否按照他所說去做。上次有一個山寨違抗羽公子的命令,一個山寨三十幾號人,就被他們兩個人給殺光了。”
一提到這件事,林三臉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了驚懼之色。
“他們幾天來一次?”
林三數了數手指頭,又想了想說:“八九天吧,算算時間,明後天他們又要來了。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我們大當家也不會冒險搶劫你們兩個這麼大的商隊。”
“兩個?”羅信當即問,“哪兩個,難道在我們前面還有一個商隊?”
林三搖搖頭,伸手指向南邊方向:“那個商隊在你們後邊,人數在三百人左右。”
之後林三再無法提供更多的消息,羅信就丟了一吊錢給他。同時沙飛從別人那裡瞭解到的信息也跟林三所說無誤,確認過之後,羅信就將這些人都放了。
不過,羅信也以金錢爲利誘,告訴林三,如果羽公子的人來了,就讓他到營州城去找羅信,只要他給予消息,羅信會給他們更多的錢。
將這些人放開之後,羅信丟下一句“你們在這裡休息,我去看看”,當即高高躍起,雙腳踏在樹梢的杈枝上,朝着南邊的山飛踏而去。
“頭兒,等等我。”林小七當即帶着親衛隊立即追上。
三百人的商隊無論放在哪裡都是一個很大的隊伍,那運送的物資肯定十分重要。
就眼下來看,但凡只要是個聰明人都不會往營州派出這麼大的隊伍,畢竟途中遇到山賊倒還好說,萬一遇到異族出來“打獵”那就不是商隊護衛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羅信一行人在樹梢上呈直線飛掠而過,飛奔了約莫半個時辰左右,終於看到了林三所說的三百人商隊。
此時商隊周邊的山林裡仍舊藏匿着一些山賊,這些山賊的藏匿手段着實不怎麼樣,羅信發現商隊裡已經有不少人發現他們了。
“頭兒,這個隊伍有些奇怪啊。”
此時,羅信帶着他的親衛就站在枝葉茂密的林子裡,林小七伸手指向隊伍中央的一輛馬車說:“特別是那輛馬車。”
“你知道馬車的主人?”羅信看向林小七。
林小七微微皺着眉頭說:“我不太確定,因爲那個人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啊。”
“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