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信吞了吞口水,暗道這件事果然沒有那麼簡單,這薑還是老的辣啊。看樣子,如果要娶高陽公主,羅信還要過兩個關卡。
滅亡高句麗羅信倒是不擔心,他早就有一整套的措施和想法了,至於要對付另外一個丈母孃,那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總的來說,只要先過了皇帝老丈人這一關,別的他還真誰都不怵。
而待羅信回到李治三人所在的小院時,三人同時湊了上來,異口同聲地問:“信兒哥,怎麼樣了?”
羅信抓了抓頭,笑着說:“還能咋樣,賺錢蓋房子娶新娘!”
四人搓了一頓飯,聯絡了一下感情之後,很快就各自散了。
特別是李治,現在太子被囚禁起來,在這個全長安王公貴族們都在關注皇帝什麼時候殺李承乾的時候,他做事自然要相比平時謹慎一些,不能做出過於幸災樂禍的姿態,免得殃及池魚。
羅信出了小院,發現武順恰好從隔壁小院走出來,不禁笑着問:“稀奇啊,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武東家,看樣子隔壁一定來了位大人物吧?”
武順沒好氣地橫了羅信一眼,走到羅信身前,伸出纖細柔嫩的手兒,動作細緻入微地爲羅信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
通常情況下,武順是不需要爲羅信做解釋的,這是夫妻倆之間的默契,羅信向來不會懷疑自己的妻子,畢竟對於羅信而言,一個男人如果懷疑自己的女人,那他同時也要仔細思索自己身上的問題了。
不過,武順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來了兩位當年還未出閣時的小姐妹,夫君若是方便的話,不妨也進去見見面,她們對你這長安第一才子可是期待很久了呢。”
“別別,你們長安的貴婦圈我就不參加了。”
羅信連忙擺手,他算是怕了這些個臃腫的長安貴婦了。這些人一個個體重都朝兩百,是個男人見了都哆嗦。
再者,武順與李妘娘不同,她現在經營着羅信手下的不太貴酒樓,同時之前從賀蘭越石手裡訛過來的那一大片土地,羅信也全權交給武順處理。
她若是想要真正打入上流社會,很自然要跟這些貴婦聯繫,這種交際關係無論放在什麼樣的時代都是共通的。
眼見羅信如此,武順不禁抿嘴嬌笑,她輕輕地依偎在羅信懷裡,對着羅信說:“夫君,小王村那邊的作物都已經收割了,棉花現在也已經開始在鋪曬、處理,夫君要不要隨妾身去看看?”
羅信伸手攬着武順,輕笑一聲:“咱們夫妻倆還真是想到一塊了呢,我正打算去一趟小王村。”
夫妻倆攜手而行,上了馬車之後,便顛簸着出了城。
馬車上,武順膩在羅信懷裡,享受着羅信所給予她的溫暖與舒適。
“夫君。”溫存了一會兒,武順突然開口。
“嗯?”羅信低下頭,伸手撩開武順眼媚梢的髮絲。
如此近距離地觀看武順,羅信發現自己懷中這絕美的人兒不僅天香國色,更有一份尋常美人所不具備的嫵媚,顧盼間眼波流轉,隨便一個小眼神都能將人的魂兒給勾走。
“那天妾身原是存了死意,卻沒想到夫君竟然那樣……”
羅信沒讓武順繼續說下去,而是用自己別樣的溫柔將武順攻陷。
一開始武順還有些小拒絕,但很快就伸出玉臂環住羅信的脖子,將香香軟軟的身子貼在羅信的身上,忘情地吻着。
馬車在小道上顛簸着、搖晃着,二人也是耳鬢廝磨着。
這一路的溫情與甜蜜自是不消多說,羅信摟着武順,柔柔軟軟、酥酥香香的嬌軀,用一根手指輕輕地繞着她的一縷青絲,輕聲說着武順彷彿永遠都聽不膩的情話。
好一會兒,武順方纔開口,對着羅信嬌聲輕喚:“夫君。”
“嗯?”
此時此刻,羅信發現武順的眼眸之中泛着絲絲光芒,這樣的光芒是羅信從未見到的,這光芒之中泛着一絲睿智、一份柔情,還有一種刀刃斬不斷的繾綣:“妾身不知道今後的路還能走多遠,但妾身希望夫君知道,無論如何妾身的身子、心,還有魂兒都是你的。”
儘管羅信訝異於武順爲何突然會說這樣的情話,但他沒有多想,只是將這媚人兒摟着更緊了。
“順娘,你的心思,夫君懂。”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些孩童的歡笑聲,羅信聽得耳熟,不由得伸手掀開窗簾,看向窗外。
而在羅信看向窗外的時候,武順的眼眸仍舊直直地看着羅信,紅脣輕啓,用一種羅信聽不到的聲線說:“但願吧,他日若是夫君誤會,在了結夙願之後,妾身也唯有一死明志了。”
羅信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不由得低頭看向懷中的武順,問:“順娘,你剛纔是不是說什麼了?”
武順笑着搖頭:“沒呢,怕是夫君聽錯了。”
羅信歪着頭:“是麼?”
這時候馬車已經停了下來,武順輕輕推了羅信一下,笑着說:“好啦,咱們快下車吧,在馬車裡待久了,讓人見了多不好意思。”
雖然羅信還想摟着武順再貓膩一下,但想到還有更爲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也只能伸手在她的美殿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後在武順的媚眼中賤兮兮地下車了。
半年沒有回來,小王村倒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首先是小王村的道路變寬了,有些容易泥濘的地方還鋪上了一些石子,道路兩邊也不再長有雜草,看上去這條路往來的人也比以前多了。
羅信下車的地方是村口,村口的空地上,這時候擺放這很多架子,上面放置着很多竹篾,竹篾上則是曬着很多棉絮。
同此,村門口有好些婦女都在忙活着。她們懷裡都抱着白白的、軟軟的、一團團的棉絮。有的在繅絲,有的則是將棉絮和棉籽分離出來。
羅信第一眼就看到了柳嬸,正走上前要詢問,站在羅信邊上的武順就輕聲解釋:“村裡人大多對着棉花不熟悉,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所以我就將師孃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