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女人也不是傻子,十萬兩也是她們所能夠承受的極限,畢竟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哼,若不是餘都知出面,我定要與你爭個高下!”韓夫人冷冷一哼。
陸夫人也是不甘示弱:“有本事下次再來!”
“好,再來!”
面對這兩個女人如此龍爭虎鬥,邊上的男人們則是一個個憋着笑,暗自嘲笑這些女人膚淺,就那麼一丁點的小東西拼死拼活地拿出十萬兩白銀。
然而,這樣的念頭,很快就在最後一件拍賣品出場之後被打得破碎!
這個玻璃工藝品很簡單,它的簡單在於它的構造,因爲這是一個女人。一個站在透明岩石上,翹首期盼丈夫歸來的女人。
女人身披輕紗、身姿曼妙無比。儘管她的面容只用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來,但是在看到女人的瞬間,衆人紛紛驚呼。
這不僅僅是因爲她的外形,還有它的體型,她的高度大概在一米左右,就類似一個縮小的人,而她身上的輕紗是淡粉色的,在身上最爲曼妙的部位繞過,使得那一份特別美妙的韻味若隱若現,看得四下男人們血脈賁張。
這個玻璃製品是辛突發奇想製作出來的,它有些隨機性,辛本來是想製作一個佛像,但做着做着就變了。
玻璃本身就是透明的,加上女人那曼妙無比的身姿,很能夠戳中男人們內心的無限的意淫。
羅信也正是看中這一點,纔將原先辛辛苦苦製作出來的東西換成它。
“餘都知,快出價吧,我們等不及了!”下面有人開始吶喊,儘管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拍到手,但還是嘴賤地想要喊一兩聲。
餘香笑如花朵盛開、豔麗無比,與旁邊的玻璃雕像爭相輝映。
“諸位,這件寶物的起拍價是一千兩。”
“才一千兩?”
“這也太低了吧?”
“就是,此等寶物,至少要一萬兩起價!”
餘香笑着補充了一句:“抱歉,方纔奴家少說了兩個字,是黃金;而且,只能用黃金加價。”
此話一出,四下紛紛靜了下來。
能夠進來參加拍賣會的人,讓他們拿出一兩萬兩白銀並不是很難,畢竟這些人的身家都擺在那裡,平日裡搜刮民脂民膏也是不少。
銅錢可以用搜刮來的貨物兌換;銀兩也能用銅錢堆積,但是黃金卻不行。
大唐的黃金產量很低,大部分黃金都是通過商路,從波斯、大食那邊換過來。
因此,一般人如果沒有跟西域人做生意的話,手裡頭幾乎沒有多少黃金。
所以這個裹沙美人在一開始,就已經剝奪了大部分人的競拍權力。
“黃金三千兩。”
一個一直不曾開口廂房裡傳出了一名男人的聲音。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羅信眉頭不由得挑了一下。
這聲音羅信再熟悉不過,他便是襄陽郡公,柴令武。
接着不斷有人加價,黃金可不比白銀,儘管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但是黃金實在過於稀少,價格上浮的速度很慢,連續加價十幾次之後,才加到了五千兩,相當於五萬兩白銀。
而這時候,羅信發現柴令武從廂房裡走了出來,他身穿一件白色長衫,身形修長,顯得英俊而瀟灑,臉上也帶着一種能讓女人們尖叫的邪魅笑意。
“好了,請諸位給我柴某人一個面子,這裹紗美人我八千兩黃金要了。”
柴令武可是皇帝的外甥,年紀輕輕就襄陽郡公,而且背後還有柴氏一族撐腰,很多人當即退縮了。
然而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幽幽地響了起來:“哎呀,這麼曼妙的絕色佳人,怎麼能說讓就讓呢,我出黃金一萬。”
聽到這個聲音,羅信不由得笑了。沒想到關鍵時候,獨孤星辰摻和了進來。
柴令武眉頭一皺,轉頭死死盯着下方浪兮兮站在那裡的獨孤星辰,眼眸裡閃過一絲殺意。
柴令武對着獨孤星辰說:“獨孤公子,這一尊裹紗美人,在下是要送給晉陽公主的,可否割愛?”
“人家晉陽公主滿心滿意都羅信那臭小子,你送她這麼貴的物件幹什麼?這裹紗美人可是不可多得之物,我拍下來,送雲袖正好。”
“你……”
柴令武伸手指向獨孤星辰,惡狠狠地說:“這是競拍之物,也不是你說得就得的!我出一萬兩千兩!”
獨孤星辰卻是顯得十分悠哉,笑嘻嘻地說:“一點點加沒意思,就一萬五千兩吧。”
柴令武怒吼一聲:“黃金兩萬!”
柴令武這麼一吼,四周衆人不由得紛紛驚訝出聲,這個價格已經高得沒邊了。
羅信轉頭看向武順,笑着說:“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富可敵國啊。”
武順則微微沉着臉:“夫君,這柴令武來者不善吶,他一開腔就提到了晉陽公主,難道說他還有什麼後招?”
“有肯定是有的,畢竟這小王八蛋的老孃是平陽長公主,雖然人已經去了,但陛下對長公主的思念猶存,所以他藉助什麼特殊手段應該還能再整一個機會。”
武順眼眸一瞠,當即問:“那、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估摸着這小子是要來硬的。上次在洛陽跟我比文的,文的比不過,現在自然是要來武的了。”
說着,羅信轉頭看向柴令武,嘴角微微上前,一絲嘲諷之色逐漸升起:“這麼長一段時間他不顯山不顯水,肯定是回那尼姑庵裡修煉了。現在感覺自己神功大成,肯定要孤注一擲跟我搶人了。”
羅信伸手拍了拍武順的手背,輕笑一聲:“放心吧,他不找我單挑還好,一旦我們倆站在一個擂臺上,我會讓他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哎呀呀,怎麼辦呢,好糾結啊。雖然很想要將它送給雲袖,但似乎家裡的存活不夠呢,沒辦法,只能忍痛割愛了。”獨孤星辰話音剛落,餘香便拿起一個鈴鐺,輕輕搖晃了一下,笑着說,“如此,這裹紗美人,就是柴公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