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將會在大明宮前面的校場上殺死羅信,不僅一雪前恥,還能將晉陽公主攬入懷中。
別的不說,單單信件裡面的內容就足夠李世民砍柴氏滿門了,因爲信件裡面出現許多刺殺官員的信息。
特別是南方荊州一帶的官員,這些人在柴紹父子的經營下,所有反抗他們的官員基本都剷除,整個荊州幾乎都掌控在柴氏一族手裡。
與此同時,羅信也終於找到當初在城西攔截並刺殺自己的那隊兵馬,他們真的來自荊州,就是柴令武的人。
信件裡也提到了黑風寨,黑風寨乃是太子李承乾所培植的勢力。
羅信一直對黑風寨耿耿於懷,特別是如今那萬年縣令還是黑風寨的人,但李承乾謀反這件事,並沒有牽連到他,讓羅信顯得十分詫異。
如今李承乾已經被貶爲庶人,他明面上的勢力都被連根拔起,可是暗地下究竟還有多少勢力根本不清楚。
這黑風寨就是其中之一,但這信件裡並沒有更多提及。
不過,這些信件裡所提到的信息,對於羅信而言,已經足夠了。
他嘴角微微上翹,笑了。
小安村只是泔河邊一個並不起眼的小村落,這個區域本來就比較偏僻,再加上整個村子的人都是刺客,平時極少與周邊的村落交流,因爲羅信十分輕易就封鎖了消息,將進村的道路封鎖,這樣一來小安村鎖發生的一切外界都無法知曉。
羅信將私兵都留在了小安村,在封鎖消息的同時,也是儘量挖掘夔龍堂的所藏匿的東西,羅信認爲這個夔龍堂既然殺手組織,肯定善於藏匿東西。
而他自己則是獨自一人回家。
羅信到家的時候,發現李妘娘就坐在客廳裡,她一夜未眠,精神看上去還算不錯,但就是柳眉微蹙,隱隱泛着一絲擔憂之色。
在聽到羅信腳步聲的時候,李妘娘當即擡起頭,見自家男人闊步而來,李妘娘連忙起身。
“夫君。”
短短几步路的距離,李妘孃的眼睛就已經上下仔細打量了羅信三遍。
一開始見羅信身上有血跡,李妘娘還流露出驚訝之色,但見羅信的衣服沒有破損,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靠近羅信之後,李妘娘當即伸手輕輕地掐住羅信的脈搏,感受到羅信脈搏平穩,她這才完全放鬆下來。
羅信則是將李妘娘攬入懷中,親吻着她光潔的額頭,笑着說:“放心吧,你夫君並沒有出多少力,從頭到尾,就只是用他們的方法,虐了他們一段而已。”
李妘娘微微頷首,依偎在羅信懷中,儘管心中有許多話要說,但李妘娘仍舊沒有開口,她堅信自己的丈夫能應付好這些事情。
不多時,外邊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待羅信和李妘娘轉頭過去,發現翠兒一臉欣喜地跑了進來:“大夫人,大夫人,二夫人醒了!”
翠兒是進來之後纔看到羅信,忙說活:“少爺,二夫人醒了!”
羅信帶着李妘娘迅速趕到武順的小院,此時武順正依靠着牀背,與坐在牀沿的餘香和純兒說着話。
純兒睡得很早,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她是今早醒來之後,才得知自己母親受了傷。
由於沒有看到那血腥的畫面,這天真浪漫的小姑娘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昨天晚上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見羅信和李妘娘進來,武順笑着說:“看你們倆手牽手的樣子,就知道到外邊開小竈去了,夫君還真是偏心呢。”
不待李妘娘開口,餘香則是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這碎嘴丫子就少說兩句,沒看到夫君全身都是血麼。”
武順似乎這才見到羅信身上的血,當即問:“夫君受傷了?”
羅信擺擺手:“你們夫君我好得很呢,就是叫上幾個人,去了一趟外邊,將那些刺客都抓過來教育了一遍,讓他們以後不能再這樣肆意妄爲,順便也讓他們有機會重新做好人。”
武順一下子就聽懂了“重新做好人”的意思,再發現羅信身上的血跡,眼眸之中很自然地浮現感動之色。
見餘香站起來,羅信則是坐在純兒與武順的中間,他對着武順柔聲問:“現在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武順搖搖頭:“說來也很是神奇呢,妾身受了那樣的傷,這一覺醒來竟然感覺不到疼痛,現在傷口都已經完全結痂,摸上去都不疼了。”
“是麼,那讓我摸摸。”
羅信一擡手,武順就伸手抓過他的手臂,嬌媚地橫了他一眼:“討厭,純兒還在呢。”
羅信很賤地說:“哦,那你的意思是說,只要純兒不在,就可以了是吧?”
“爹爹真討厭。”
純兒嘟着嘴,捂着紅彤彤的臉,跟着翠兒走了出去。
這其實是羅信支開純兒的招式,雖然猥瑣了一些,但是效果很不錯。
純兒一離開,羅信就對着身邊三女說:“這幾天咱們都別出門。”
武順可是一個工作狂,一天不工作,渾身不舒服。她對着羅信說:“夫君,妾身現在好多了呢。”
“感覺再良好也要躺着休息,這不僅僅是爲了你的身體着想,而是你們夫君我有一個計劃。一旦這個計劃實施,基本上就可以將背後那條大魚給釣出來,到時候無論是清蒸、紅燒、煎煮炒炸都行!”
接着,羅信將這件事的經過始末簡單地跟三女講述了一下,三女連連點頭,無條件支持羅信的決定。
不過,這時候餘香特意問起羅信:“夫君,我們三人的身體好像都發生變化了呢。”
“什麼變化?”羅信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略微疑惑地看着餘香。
餘香也不廢話,當即轉身從不遠處的梳妝桌裡取出一根繡花針,然後當着羅信的面,用繡花針在自己的指腹上輕輕戳了一下。
“幹嘛呢?”
見餘香手指流血,羅信本能地感到心疼,連忙抓過她的手,輕輕地將血水擦去,問餘香:“疼不疼?”
餘香笑着搖搖頭,羅信如此呵護自己,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