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在旁邊侍女的牽引之下款款而來,她們身後都跟着一對“金童玉女”,這四對金童玉女都在撒着五穀,寓意多子多孫、五穀豐登。
另外,不得不說的是,今天晚上的“司儀”是太子李治。
未來皇帝當司儀,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同時也表明羅信與李治的關係極爲親密。
四女首先要跨過火盆,然後邊上的“司儀”則開始朗聲清唱:“玉鳳擡足邁盆火,凶神惡煞兩邊躲,喜從天降落福窩!”
過了火盆,然後就要跨馬鞍。
這馬鞍是用檀香木雕琢而成,四女邁過去的同時,李治又唱:“新人跨馬鞍,步步保平安。”
接着是跨米袋,李治似乎喊上癮了,一邊喊,還一邊來了腔調:“有吃又有穿一代勝一代。”
很快她們就上臺了,此時在她們的腳下,一共有三個臺階,這三個臺階的面板分別是銅、銀和金。
別人家的銀和金都是塗抹上去的,而武順之前準備的時候,直接用了真金白銀熔鑄而成!
四女同時走上臺,她們沒走一步,羅信就要手持長弓,將沒有箭頭的木箭射出去,然後他射一箭,李治喊一聲。
“一箭射天,天賜良緣!”
“一箭射地,地配一雙!”
“三箭射洞房,幸福安康!”
待四女到了檯面上,羅信左右各自站着兩人,然後對着臺子外面空空蕩蕩的位置緩緩下拜,邊上李治當即開口:“一拜天地!”
接着,五人緩緩轉身。在他們面前有三個座位,中間的座位是空的,而兩邊則是坐着程咬金和蕭皇后。
羅信如今雖然還有“大娘”曾氏在瀋州,不過路途實在過於遙遠,他也不可能將她請過來。所以,就讓羅成的結拜兄弟程咬金替代羅信這邊的家人;而蕭皇后自然就代表女方這邊了。
此時的程咬金早已笑得合不攏嘴,這樣的笑容自然是發自內心,畢竟羅成的一家差點斷根,如今羅信這個侄子結婚,身爲叔叔的他自然高興。
蕭皇后臉上的笑意是恬淡的,但恬淡之中還透露着一絲慈祥、一絲幸福。
失散多年的女兒不僅找回,如今也總算是有了一個好歸宿,身爲母親的她,也總算是安心了。
正當五人要對着身前兩個長輩下拜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身影快步而來,他迅速上了檯面,徑自坐在空位子上。
他的出現,讓邊上諸人不禁訝異萬分,特別是李治,因爲他壓根就沒有告訴李世民,結果沒想到他竟然來了。
李世民一入座,便對着周邊衆人說:“都愣着幹什麼,某是爲自家女兒而來,有什麼不對麼?”
邊上衆人連連搖頭,而蕭皇后看向李世民,眼眸之中則是多了一份別樣的柔情。
李世民也是轉頭看向這位自己一直鍾愛的女人,二人眼眸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
李治忙開口:“二拜高堂!”
這一拜,算是李世民正兒八經地接受羅信這個女婿了,不過一想到自己兩個兒女都進了羅信的懷裡,還是有點不爽啊,更何況皇宮裡還有一個更不省心的高陽公主,唉……
“夫妻對拜!”
四女同時站成一行,與羅信互相對拜。
“送入洞房!”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夜,參加婚禮的人都是大醉而歸,就連李世民也是如此。
羅信一個人單挑二十多人,將他們一個個都喝趴下,被下人擡回去之後,羅信這才醉醺醺地前往洞房……
新婚之夜,夫妻五人都坐在一張牀上,羅信坐在正位,四女則是環成一個圓圈,雖然彼此之間都顯得有些羞澀,但總的來說還是克服尷尬,坐在了一起。
若是平時倒沒什麼,大家吃放的時候就經常坐在,有商有量、有說有笑。
但平時那是在飯桌上,而現在卻是在牀板上啊。
相比四女的侷促與羞澀,羅信則是滿嘴酒氣,很流氓地說了一句:“哎呀呀,此情此景,當真是美不勝收啊。”
餘香本就是花街柳巷出身,雖然一直潔身自好,但相比其她三女則要放得開很多,她的左肩微微下沉,衣領也隨之輕輕滑下,將香嫩細滑的玉肩顯露了出來,還特意對着羅信拋了一個媚眼,嬌聲道:“平日裡姐妹們雖然一直都被你欺負,但今天晚上我們可是有四人,拋去小兮剛剛破瓜,但她還有手腳呢,你就不怕我們把你榨乾?”
餘香的話,讓從未見過如此陣仗的李兮顏羞澀不已,乾脆就依偎着李妘娘,閉着眼睛,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聽到。
武順一直在觀察羅信,明天他們一家就要離開長安了,以羅信的性子縱然再色急,也不可能跟平時一樣將衆女都擺弄得酥軟無力,不然明天還真不好出門,畢竟四女當中,包括李妘娘在內,只要羅信一上牀,簾子一拉,基本第二天都是到中午時分才能起來的。
當然,儘管被羅信整得昏天暗地、綿軟無力,但身體卻沒有絲毫的損傷,這都要歸功於羅信體內的血炁。
別說餘香,就連不會武功的武順力氣也比一般的壯漢要大,每次起來之後,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狀態滿滿,彷彿一丁點都不覺得累。
要說累的話,也只有被羅信折騰的時候了,這色胚的招式和法子實在太多,防不勝防,讓人又愛又恨。
說起來,武順和餘香兩人也不是沒有聯手過,但都被羅信“殺”得丟盔卸甲,一邊嗷嗷叫、喊着不要不要,另外一邊卻是曲徑通幽、老樹盤根、猛虎下山、蝶翼雙飛……
總之,兩人不是羅信對手,爲此餘香還沒羞沒臊地要求李妘娘也加入,李妘娘表明上都答應好,但基本天一黑都是以各種藉口離開,然後就留下一臉壞笑、齷齪猥瑣的羅信。
武順知道,通常情況下,“嘴硬”的餘香都喜歡挑釁羅信幾下,一般邊上要是沒人,這兩人一定會汩起來。
她忙制住餘香,對着羅信問:“夫君將我們姐妹聚在一起,是想安排明日的行程吧?”
羅信點點頭,笑着說:“這新家剛剛落成,咱們幾個就要離開長安了,現在呢咱們夫妻幾個就開一個小家庭會議。”
羅信經常開家庭會議,衆女也都習慣了,不過在牀板上倒還是第一次。
見四女都轉頭看向自己,羅信輕咳一聲,說:“怎麼說呢,其實我自己多少也舉得有些愧疚。一直以來,我都是懷着一個遁世的心態在做事情。從來沒有主動去爭取,處處受人限制,導致現在咱們剛成親,就要離開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