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香顯然已經有了盤算,她對着羅信說:“自然是先回醉仙樓,夫君不知,這醉仙樓背後的老闆來頭極大,劉仁通只是明面上的一個擺設而已。我們姐妹幾人若是想要逃離醉仙樓,自然需要一番周密的計劃。”
羅信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好一會兒,羅信纔對着餘香說:“這樣吧,你先回去做好準備。我這兩天先恁死羅恆那狗雜種,再扣一盆子的屎在劉仁通身上,讓劉仁通和他幕後的主子無暇分身。看樣子這個醉仙樓不簡單,既然你是花魁,到時候夫君我自然有辦法幫你贖身。”
“嗯!”
有了親密接觸之後,餘香對羅信極爲信任,分別前二人擁吻了片刻,之後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羅信回到盧國公府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發亮了,程處亮就坐在大廳裡等着羅信。
“信兒哥,你可算是回來了。”程處亮顯得有些着急。
羅信當即問:“怎麼了?”
“昨天晚上你不是救了一個乾瘦得跟骷髏一樣的姑娘嗎?她快要不行了。”
“快帶我去看看!”
程處亮帶着羅信穿過迴廊和拱門,進入一個小院子,院子里正圍着一羣孩子,看到羅信進來,昨天晚上央求羅信就那乾瘦女孩的小正太連忙跑了過來,對着羅信說:“公子,公子,快救救姐姐吧!”
“先彆着急,我進去看看。”
羅信連忙進入屋子,那乾瘦女子就躺在牀上,邊上則是坐着一個白髮老人,看上去應該是個醫師。
“醫師,這位姑娘怎麼樣?”
醫師搖搖頭,嘆道:“唉,她的身子實在太虛了。”
“吃藥不行嗎?”
醫師仍舊搖頭:“不行,藥畢竟是藥,她現在的身體就算吃再名貴的藥材也沒用,反而還會有負面的作用,救人不能,反害人啊。”
接着,醫師又長長一嘆,說:“老朽行醫多年,還未見過像她這樣的狀況。她的臟器都已經嚴重萎縮,你看她手臂上的皮膚就知道,已經沒有絲毫的水分,眼下就算是喝水,她也補不進去,五臟六腑皆已衰敗。看她的樣子,應有個把月未曾進水了。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如此歹毒。”
羅信想了想說:“醫師,我記得我師父說過,只要用某種特殊的方式,刺激一下臟器,然後以炁來修復那些臟器,人是不是就會慢慢好轉?”
醫師愣了一下,當即問:“尊師是哪位高人?”
“家世姓孫,杏林有不少前輩稱他藥王。”
“原來是妙應真人的高徒啊,失敬,失敬!”
羅信連忙還禮,對着醫師說:“我剛纔的方法可以嗎?”
醫師凝着眉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說:“只能說死馬當活馬醫了。不過,老朽再用藥材煮一桶益氣養神、修補身心的藥湯,到時候就勞煩公子了。”
“好!”
待醫師出門,羅信坐在牀邊,看着牀上的乾瘦女子。
從骨骼上判斷,她的年紀應該在十五六歲左右;她的膚色與一般人有些不同,顯得略微呈小麥色。還有就是她的五官,顯得比較立體,這樣的五官一般漢人是具備的。相較西北的少數民族,她給人的感覺也有些不同。
雖然她現在看上去顯得有些枯瘦醜陋,但羅信相信等她好轉之後,肯定也是個充滿異國風情的美人。
另外,剛纔醫師說她有一個月沒有喝水,一般人一個星期不喝水就死球了,更別說一個月。她能夠撐到一個月,可見她身上肯定有着尋常人沒有的特質,或者說她練了某種很特殊的法門,這也是羅信很想知道的。
羅信低頭看着她,動作輕柔地撩開她的頭髮,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你放心,我既然把你從那陰暗地方里救出來,就絕對不會讓你死!”
她睜着眼睛,儘管沒有開口,那眼眸之種卻是閃爍着微微的光芒。
約莫半個多小時,就有一名侍女進來:“羅公子,醫師說藥湯已經準備好了。”
“好,謝謝。”
羅信徑自抱起乾瘦女子,跟着侍女進了一個浴室,浴室內早已水霧繚繞,在中央位置擺放着一個很大的洗澡用木桶,此時木桶裡已經放置着一半的藥湯。
侍女想要爲乾瘦女子脫衣服,羅信則是開口說:“讓我來吧。”
說着,羅信動作很是利索地將乾瘦女子身上的衣服盡數脫下,穿着衣服就覺得她瘦,清潔溜溜之後瘦得就更加離譜了,真如同那枯瘦的骷髏一般。
乾瘦女子顯然也因爲自己的身體而感到羞怯,不由得閉上了雙眼。
不過,羅信眼眸之中沒有絲毫的嫌棄之色,而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她進入浴桶之中。
羅信讓乾瘦女子盤腿坐在木桶之中,而他也同樣坐在她身後,雙手放在她的後背上。
“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就按照我所說的去做。”
羅信將先天之炁輸入乾瘦女子體內的過程十分緩慢,過程中,邊上又有兩個侍女每隔一段時間進來,她們將桶內的藥湯通過木桶下方的一個管子排出,之後又將新鮮熬出來的藥湯倒入。
如此反覆四次之後,乾瘦女子突然發出長長的一聲輕吟,那聲音就宛如人飛到了浪尖上而發出的愉悅聲音,十分高亢。
羅信也是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這些藥湯其實也有很多是被他吸收了,爲此他非但沒有感到絲毫的萎靡,反而覺得自己體內的先天之炁更加精純了。
先天之炁的來源是四周的環境,草藥本身就是汲取天地精華而生,可以說整個過程,羅信就等同於是在練功,而且這樣的功效十分顯著。
有了先天的一次經驗,羅信很是乾脆地從木桶內站了出來。由於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溼透了,儘管邊上侍女已經準備好了衣服,但羅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對着兩個侍女說:“那個,兩位姐姐,能否勞煩你們先出去一下?”
其中一個侍女抿嘴嬌笑說:“羅公子,方纔你都將那位姑娘的身子看光了呢,怎麼現在自己反而害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