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小船的船頭就站着三個人,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迎風而立,他身後則是站着兩名身穿白衣的女子。
在看到這名黑衣年輕男子,以及他身後的兩個白衣侍女的時候,羅信的腦海裡很自然的浮現出了一個畫面——羽公子!
那羽公子的派頭與這個人幾乎如出一轍!
那艘小船一直朝着羅信所在的這艘商船徐徐而來,站在船頭的黑衣男子顯得十分愜意,臉上也很自然地浮現出充滿自信的笑容。
這一刻,羅信的視線與黑衣男子對上了,而就在與他對上視線的那一瞬間,羅信就感覺自己的胸膛彷彿受到了一記重擊,身體不由得猛地後退了幾步,緊接着,一縷血絲,從嘴角緩緩垂下。
羅信的心情不再輕鬆,甚至可以說是沉重!
從一船的人突然消失,到船朝着南方航行,以及現在遇到一個僅僅用眼神就能夠將自己震退幾步的男人,羅信終於明白,也許一開始,他就已經在泉男建的算計之中。
羅信的身體剛剛站穩,身前的空氣閃過一道殘影,那黑衣男子已經負着雙手站在羅信面前。
不,確切的說它不是站着,而是飄着!
男子雖然雙手負背,但他的身體四周卻是縈繞着一股十分強大的氣勁,而這氣勁更是將他的身體託了起來,使得他的身體懸浮於半空之中,儘管他的腳尖距離地面只有十來釐米,但這樣的裝逼方式,羅信現階段是辦不到的。
也就是說,羅信絕對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
打不過就跑。
這個羅信十分清楚,也不覺得丟臉,但問題是,四周都是茫茫大海,要往哪裡跑?
就在羅信的眼珠子左右晃動的時候,眼前這個黑衣男子,用帶着口音的大唐雅言說:“想逃了嗎?還真是被二哥說中了呢。”
他的言語之中帶着濃濃的不屑,同時也是用一種充滿輕蔑的眼神看着羅信,那居高臨下的表情以及姿態,彷彿羅信在他面前就是一隻螻蟻,
這樣的感覺好久沒有遇到了,說實在的,羅信有點懷念,當然更多的是討厭。
羅信將雲來棍橫於身前,對着黑衣男子問:“你是淵男產?”
再從羅信嘴裡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黑衣男子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訝異之色,笑着說:“沒想到你竟然還能猜出我的名字,嗯,不錯,難怪二哥爲了殺你,費了不少心思呢。”
話音剛落,黑衣男子就接着說:“你現在一定感到很詫異吧,是不是還有點害怕?嘿嘿嘿,我告訴你吧,其實在你登船的時候,就已經進入我二哥專門爲你設計的墳墓了。”
“呸!大言不慚!”羅信啐了一口痰。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你們大唐人就知道嘴硬,那麼多人攻打我們高句麗都是無功而返,回去之後還要給自己歌功頌德,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人,也只有你們了。另外,我勸你還是別想逃了,因爲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距離你們大唐的國土有上萬裡,就連最近的倭國,也有幾千裡!而且……”
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男子慢慢的擡起手,突然,羅信發現他的手掌心竟然出現了一團火焰!
見到這樣的畫面,羅信的眉心不由得擰在了一起。
單單這一手,就足以表明對方的實力遠在羅信之上。
將體內灼熱真氣凝聚與手掌心,並且用真氣將空氣燃燒起來,這樣的招數,羅信認爲也只有進了天榜才能夠感受到了,而且,羅信甚至認爲,就算是天榜排行前幾名的高手也不一定辦得到!
羅信是真真沒有想到,淵蓋蘇文的小兒子竟然是這麼厲害的高手。
現在羅信終於明白羽公子爲什麼那麼厲害了,看樣子淵蓋蘇文背後也有一股十分神秘的勢。
正因如此,無論是當年的楊廣,還是現在的李世民,都沒有在淵蓋蘇文的手上討過便宜。
黑衣男子接着說:“我大哥的信裡已經交代過了,他親手爲你選擇了兩條死路,第一條就是死在我的手裡,不過那會比較痛苦哦,我會將你全身經脈都打斷,然後會把你折磨致死,不要問我爲什麼,因爲我就是喜歡這麼做,我喜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掙扎,越痛苦越好,那樣的話,我心裡會產生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很舒服,比玩弄女人還要舒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一個變態,一個妥妥的變態!
黑衣男子伸手指向羅信身後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有一條死路,那就是現在跟喪家犬一樣,給我跑。你在救金春秋的時候,不是施展了凌波微步嗎?現在就用你的凌波微步在大海上奔跑吧,等你什麼時候跑累了,體內的真氣沒了,就會沉入海里,活活淹死。至少這樣的話不會太痛苦,如果是我是你,我一定會選擇後者。”
說着,黑男子翻了翻眼皮,笑着說:“只不過,這樣一來,你逃跑的事蹟,就會被別人知道,而我還會按照我二哥的要求,找到你的屍首,再把你身上的皮一點一點地撥下來,然後再將你的皮製成一副精美的人皮衣服,這樣一來,我就能變成你,然後大搖大擺地進入你家門。聽說你家裡的四個女人長得個個美若天仙,想想都當人覺得有些激動呢。嘿嘿嘿,你放心,你死後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她們,讓她們個個都跟母狗一樣趴在我身……”
“步廊,開!”
伴隨着羅信的一聲呼喝,他第一時間開啓了自己目前最強的秘門,自身的實力也隨之提到了一個目前的巔峰狀態。
只是即便是處於這樣的巔峰狀態,羅信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匹敵對方身上所釋放出來的氣息,這個人很強,它是迄今爲止,除了女帝之外,羅信見過最強的人!
如果是平時,面對這樣的敵人,羅信肯定不會出手,但是今天不行,但無論如何,都要弄死他!
打不過,也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