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羅信點點頭。
“那蘇我入鹿也僅僅只是一個權臣,雖然有些勢力,但按照夫君之前的想法,以現在兩個皇子的實力來看,要剷除蘇我日向,還是比較簡單的。”
然而,羅信這時候卻是搖搖頭,他的面色也隨之陰沉了下來:“這個蘇我入鹿,不過只是一個小角色,對付他我倒是一丁點都不擔心。”
羅信的話讓夜歌略微有些迷惑,她對現今倭國朝堂勢力的瞭解十分清楚。眼下也就只有三股勢力,雖然蘇我入鹿的勢力比較龐大,但只要聯合另外兩個勢力就能輕鬆解決這件事。
羅信表情以及他剛纔所說的話語當中,似乎這其中還有別的勢力潛藏。
夜歌,當即問:“夫君,難道說除了蘇我日向之外,還有更加難對付的人?”
對於自己的妻子,很多事情羅信是不會有所保留的,他直接說:“雖然你沒有問起,但我想你心中肯定有疑惑,爲何我會突然出現在另一個海島上,然後與你相遇。”
夜歌連連點頭:“妾身又不傻,纔不會提起夫君的傷心往事呢。”
“瞎說,什麼狗屁傷心往事。”
說着,羅信伸手在夜歌那豐潤彈翹的臀上輕輕拍了一下。
伴着夜歌一聲嬌吟,羅信開口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明了一下。
儘管這件事,羅信說起來比較隨意,而且言語之中也不再懷有之前的那一份不快與憤怒,但是這些信息聽到夜歌耳中,羅信明顯感覺,她身上的氣息有了一些變化。
之前夜歌給羅信的感覺是嬌柔嫵媚,彷彿輕輕一掐就能捏出水來,而現在她給羅信的感覺裡卻多了一份犀利,還有一種殺意。
如果說她剛纔還是一個柔媚的舞姬,那麼現在她就是一個陰冷的殺手。
當然,夜歌身上所釋放出來的殺意,並不是針對羅信,而是那個她素未謀面的泉男產。
同時夜歌也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女人,她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說,儘管她現在就想將那個泉男產抓起來抽筋扒皮,但她知道這件事還輪不到自己。
羅信的話語雖然說的比較輕鬆,但這種輕鬆之中,也同樣夾雜着對泉男產的必殺之意。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夜歌對着羅信問:“既然附近的目標是要引出泉男產,那麼整個倭國的朝堂就作爲夫君的誘餌吧,只要能夠解了夫君的心頭恨,縱然這些人盡數死光也無所謂。”
羅信笑着說:“還沒到那麼誇張的地步,我要殺的也就那幾個。蘇我日向必須死,作爲誘餌,他必須要引出蘇我入鹿這條大魚,然後再看看大魚身邊的環境,同時也探查清楚他究竟與多少人合謀,又有多少外國勢力跟他有聯繫。”
夜歌那狐媚眼,微微眨了眨修長的睫毛,突然補充了一句:“夫君剛纔提到了一個人,好像是新羅國的王子,這個人就交給妾身處置,怎麼樣?”
羅信還真沒有想到夜歌會來這麼一句,在羅信眼裡,金春秋不過只是一個跳樑小醜,拋開他王子的身份不提,金春秋根本一文不值。
羅信如果要對付他的話,也就是三兩下的事情,而且離開倭國之後,他也差不多要準備攻打百濟,到時候也自然要與金春秋算總賬。
至於這個帳怎麼算,羅信還沒有想清楚,而現在夜歌這麼一說,反倒是讓羅信覺得有些好奇。
他知道夜歌段肯定不會亂提要求,她做事極有分寸,同時也會照顧到羅信的方方面面。
羅信開口問:“對付金春秋,你難道還有更好的方法?”
夜歌笑着說:“夫君怕是不知道,在倭國有幾個新羅的人質,他們都是王族,在新羅國內都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和權勢。”
羅信愣了一下,對於新羅與倭國的關係,他根本不瞭解,忙開口詢問:“這新羅與倭國究竟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有姓羅的王族在這邊?”
夜歌嫣然一笑,她微微動了一下殷紅的嘴脣,將一根纖細的玉指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嘴邊。
儘管夜歌沒有開口說話,但羅信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低頭在她的紅脣上宛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輕一點。
接着,羅信用一種寵溺的口吻對着夜歌說:“你呀,還真是一個魅惑衆生的狐狸精呢,我覺得要是再跟你這麼膩下去,整個人都會對人生失去鬥志。也得虧我不是皇帝,不然肯定要亡國。”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羅信也只會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說,夜歌聽了之後,更是主動的獻上香吻。
待濃情悄悄消散了一絲,夜歌告訴羅信說:“其實不僅僅是新羅,就連百濟也有王族在倭國。夫君別看倭國軍隊的武器着裝十分低劣,但相比百濟和新羅,倭國的國力確實要強大許多。由於這兩個小國時時刻刻都面臨着倭國的侵襲,在經過一系列政治鬥爭與斡旋之後,他們以將王子送到倭國爲條件,暗地裡臣服倭國,同時也接受倭國的援助,抵禦大唐。”
聽到這話,羅信不由得摩挲下巴,他一下子就將辛現在的情況也考慮了進來。
雖然羅信現在不清楚辛的際遇如何,但他知道金春秋和金庾信在新羅國有着十分牢固的勢力,新羅王族內部互相通婚,關係十分複雜,根本就沒有敵人與朋友的區分,真正說起來,大家都是親戚。
這一點的話倒是與倭國皇室差不多,之前阿妙可是告訴過羅信,倭國皇室近親通婚的現象十分普遍,打個最近一點的例子,倭國第一任女天皇,她的丈夫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
寶女王實際上也是跟自己的表哥結婚,總之,皇室的關係十分複雜。
但形式複雜也有一個好處,只要保證羅信在征戰百濟的時候,新羅內部不分裂,並且能夠在百濟背後捅上一刀就行了。
所以在聽取了夜歌的建議之後,羅信第一時間同意了她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