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信也很想知道蘇我入鹿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臉上會流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以及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的舉措,但仔細想想,這件事情做起來的確有些變態,所以他就沒下手去做了。
反正要對付蘇我入鹿的方法有很多,沒有必要劍走偏鋒。
可問題是現在,羅信身前的這個女人已經做了,而且看她的表情,似乎對做這件事情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這反而讓羅信又重新將之前的那個打算撿起來。
他對着女人說:“你呢,還是按照我之前告訴你的方式,去跟阿妙聯繫,然後將這道香油煎蛋菜端到蘇我入鹿面前。等蘇我入鹿美美地享用了之後,再告訴他這東西是從他堂弟,身上取下來的。”
“是!”
羅信低頭看着仍舊匍匐在地面上的薄紗女人,不得不說,從他這個角度看下去,這個女人的身姿還是挺曼妙的。
考慮到她今後極有可能會成爲夜歌在倭國的一個得力助手,羅信對着穿薄紗女人問:“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然而,穿薄紗女人卻是回了一句讓羅信覺得有些詫異的話:“主人,奴婢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奉獻給了主人,奴婢只是主人一個卑賤的僕人,奴婢沒有名字,主人想怎樣稱呼奴婢都行。”
這個時候,穿薄紗女人恰好擡起頭來,在羅信與她的視線對視時,羅信從她眼眸當中看到的是虔誠和信仰!
就是這樣的眼神,在與她對視的瞬間,羅信明顯感覺到自己丹田裡的那個黑色的物體再一次產生了悸動。
怎麼回事?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羅信找不到一個可以解釋的途徑,不過在感受到那份悸動的時候,羅信的身體並沒有絲毫的不適,這倒是讓他感到有些詫異。
與此同時,羅信也琢磨着自己什麼時候應該去尋一個“高人”,來探討一下自己丹田當中的這個黑色物體。
思來想去,也許只有獨孤星辰應該知道。
看着匍匐在自己眼前的女人,羅信突然惡趣味地想到了一個某島國動漫人物,主要是他曾經有一個室友,非常瘋狂地喜歡上了這個虛擬人物,不但購買了許多手辦、漫畫、光盤,甚至還在自己的後背紋了一個。
而且這個虛擬人物亦正亦邪的姿態,讓羅信也覺得挺有趣的。
所以,他當即對着身前的女人說:“從現在開始,你就在狂三吧。”
“是!”
雖然這個名字聽起來不像是一個女人所應該擁有的,但羅信竟然在她的臉上感受到了無限地喜悅和歡愉。
如果說她剛纔還只是一具軀殼的話,那麼現在就因爲這個名字,她擁有了一個全新的靈魂,
羅信讓狂三站起身,對着她說:“怎麼來處理這件事情,你知道了吧?現在我不插手,就在邊上看着,你隨意。”
“是!”
聽到羅信會在他身後全程觀察,狂三顯得緊張,又有些激動。
狂三推開門,開門之後,羅信卻是發現,剛纔還躲在角落裡面瑟瑟發抖的四個女人,已經穿上衣服並將兩個胖子屍體捆了起來。
接着狂三就對着她們幾個嘰裡咕嚕說了一些話,四個女人當即應命,轉身急匆匆的從另外一道門走了出去。
她們的步伐雖然很快,儘管臉上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一絲焦急之色,但由於外邊的世界很黑,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楚。
羅信沒有進入房間,仍舊只是站在門口,四個女人離開之後,羅信則是對着他問:“你是如何讓她們聽話的?”
狂三又是“撲通”一聲,匍匐在羅信面前,對着羅信解釋:“主人,她們和奴婢一樣,都有着十分痛苦的經歷,而這些痛苦和仇恨都來自這些人。所以只要調動她們的仇恨與憤怒,驅使她們並不難。”
聰明,非常聰明。
這是羅信對狂三十分簡潔的評價。
狂三這種行爲方式直切人心,她十分精準地找到了這些人的弱點,或者說是共同點,一旦引起了共鳴,那她們“弱勢羣體”自然就形成了一個集體,很顯然,身份高貴的狂三也成了她們的領袖。
儘管羅信對狂三的認知並不全面,但是從剛剛這個簡單而直接的事情,他就已經判斷出了狂三的能力,接下來也不需要他在狂三身上花費過多的心思了。
閒着沒事,羅信則是進入了一個觀賞模式,他就站在自己原先進來的那個位置,從他這個角度看下去,發現下邊已經有一些侍女開始行動起來。
儘管羅信聽不懂她們的話,但不得不承認,這些女人真的很厲害,她們很是輕易地就接近了那些男人,又通過一些不經意的動作,對着男人輕輕抖了一下手中的絲帕,接着就看到那些看似健壯的男人一個個如同木頭一般倒了下去。
整個過程,也不到五六分鐘的時間,就羅信眼睛所能夠看到的地方,已經沒有一個男人是站着的。
緊接着,就有十來個女人迅速從外邊闖了進來,站在了高樓正前面的平地上,狂三也迅速下了樓,站在這些女人的前面,領着這些人對着羅信齊刷刷地匍匐下去。
羅信聽不懂她們所說的話,但是從她們的語氣和動作裡,他聽出了那種邪教的意味,而讓羅信個人感到有些不安的是,他發現自己丹田中的那顆黑色物體,似乎又輕輕地動了一下。
不過,也僅僅只是動一下,很快又陷入沉寂之中。
羅信也沒有多想,他對狂三簡單地交代了幾句,隨後彈地而起,化成一道殘影,在皎白的夜空中迅速飛掠而過,消失在這些女人無限崇拜的目光之中。
回到夜歌的行宮之後,羅信發現夜歌真的已經叫了一個女廚師在身邊候着,結果羅信空手而來,夜歌見了不禁笑着說:“夫君去了這麼久,非但空手而回,身上反倒是帶着女人的香氣,不會是到別的地方竊玉偷香了吧?”
羅信走到他面前,隨手就將夜歌攬入懷中,伸手在她那秀挺的瑤鼻上輕輕勾了一下:“小看你家夫君,可是要受罰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