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黎石的話語，一旁的陳道仿若是激動了起來。
“爲什麼？我那麼相信你！”
陳道一手抓住了黎石，面色之上有一些猙獰說道。
“世間哪裡有那麼多的選擇。”
黎石面色之上有一些憤恨，也有一些無奈不過最後只是化爲了一聲嘆息說道。
終究是一介書生，黎石沒有猶豫就將自己所知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一開始黎石並不知曉這件事情，但後來因爲自己父親緣故，所以黎石還是被要挾了。
畢竟道州那一位的勢力根本不是他們這一個小家族可以抗衡的，而且自己父親同樣傾向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
這樣的話就可以達到了借勢的效果，讓自己所在的家族更上一層樓。
在利益和道義以及友情之下，哪怕是黎石都是難以抉擇。
而隨着黎石的話語，舒狂虎原本複雜表情則是開始緩和下來，但更多是嘆息。
之前他對黎石印象不好，但現在又不知曉該說一些什麼好了。
若是換做自己的話，這件事情那麼又該怎麼做，舒狂虎內心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就算是陳道此時同樣冷靜了下來，哪怕是陳道都沒有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彎彎道道。
“在路途之中其實你有很多次機會下手除去陳道的，這樣不就一勞永逸了。”
當黎石話語落下了之後，舒狂虎幽幽聲音響起。
無論是陸路還是水路，想要除去陳道事實之上百八十種方法還是有的，就看願不願意做了。
事實之上若是黎石這樣做了，那麼哪裡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
然而面對舒狂虎的問題，黎石倒是沉默了下來，若是尋常人的話或許會解釋一二。
不過黎石倒是沒有想要解釋什麼，這反倒是讓舒狂虎高看了兩眼。
至於另外一旁的陳道眼眸就更爲複雜了，能夠活到現在的話，他確實應該感激黎石。
但另外一方面，黎石又是想要置他於死地，所以他也不知曉該如何。
.......
書院之中，舒狂虎一個人歸來了，當然關於陳道的事情註定還不會結束。
翌日清晨，舒安和舒狂虎對立而坐，而舒狂虎將這件事情完整告訴了自家老爺。
“沒有想到這裡面的故事還如此曲折。”
哪怕是舒安眼眸也有一些閃爍輕聲感嘆道，他自然不會去因爲這一點事情而糾結。
畢竟不說前世將近三十年，還有這一世的幾十歲，他什麼樣的人性沒有見過。
更何況這一個年代人性比起後世單純多了，當然也不排除一些人就對了。
“老爺，您認爲杜大人會如何處理？”
舒狂虎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儘管是他抓捕了兩個人，但是最終做決定並不是他能夠做主了。
之前他若是對陳道遭遇不平的話，那麼現在的話就是對於黎石感慨了。
“這件事情最後做決定還是龍椅之上那一位，至於如何處理的話，那麼我猜測是從嚴處理。”
舒安幽幽說道，並沒有隱瞞什麼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李世民可是正找不到地方立威，現在正好撞槍口之上，怎麼可能不嚴厲一點。
“唉！”
舒狂虎不由嘆息了一聲道，儘管知曉結果不會多好，但真正聽到老爺的話語還是有一些難受。
畢竟連老爺都這樣說了，那麼基本上八九不離十了。
“黎石的話，很有可能革除功名，甚至永世不能科舉牽連自己父母。”
舒安眼眸微微一眯出聲道，可以說一念之間造成了不同的結果。
不知曉黎石會不會後悔，要知曉若是他將陳道在路途之上找一處荒郊野外除去話，那麼哪裡有那麼多事情。
但一旦下了手，內心同樣過不去那一關，所以他倒是想要問問黎石後不後悔。
若是答案滿意的話，那麼他倒是不介意給黎石一份機緣，這一個時代雖然科舉是一條通往頂尖的路。
然而也不僅僅只有這一條路，當然這件事情還不着急，等待結束也來得及。
舒狂虎則是更爲嘆息了，因爲這件事情算起來的話，自己似乎有不少關係。
“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調整一些自己內心狀態，還有順便陪陪家人。”
看到舒狂虎的模樣，舒安的聲音繼續響起，不過話語並沒有多說什麼。
人性本來是複雜的，哪怕是舒安想要理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舒安也不覺得舒狂虎這樣有什麼問題，怎麼說舒狂虎也才二十多歲的年齡而已。
就算這一個時代比較早熟，但是二十多歲還是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而人性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
哪怕是李世民同樣如此，學習如何做好一位合格的帝王，甚至是優秀。
“是！”
舒狂虎沒有猶豫回答道，在聽從命令這一點之上，他已經成爲了習慣。
看着舒狂虎離開之後，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絲迷離，似乎想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
正當舒安和舒狂虎談話的時候，此時宮廷之中李世民和杜如晦同樣進行一場談話。
當然是杜如晦先入宮廷之中的，畢竟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情。
只不過杜如晦內心則是有着不少疑惑，原因很簡單，這一位帝王看他似乎有一些怪怪的。
好在杜如晦並沒有多想，只以爲是這一位帝王有一陣時間沒有見到他的變化。
事實之上李世民還是對於杜如晦有不少想法，當然是指蔗糖方面之上。
好在還是壓抑住了自己，怎麼說這一位肱骨之臣差一點倒在了事務之上。
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隨後李世民則是認真開始看起了這一份遞呈上來的奏摺。
儘管之前他也聽說了這件事情，但是具體如何他並不算清楚，所以還需要看過一遍。
其中杜如晦寫得很詳細，包括之前的一些起因之類，甚至裡面還有舒狂虎出現的身影。
怎麼說舒狂虎也算是有一份功勞，杜如晦自然不會忘記。
時間不知曉過去了多久，這一位帝王緩緩閉上了雙眼，隨後雙眸同樣露出了一絲複雜，不過很快就收斂了。
“這件事情，從重處理！”
最後御書房之中只剩下了一道冰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