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恭喜先生了。”唐風也不由鬆了一口氣,看樣子,當初歐陽羽說的事情是真的,也不枉自己辛苦這麼一場。
一件武器,有沒有靈性,發揮出來的威力是大不相同的,大多數天兵都是死物,但是卻有極少數的天兵經由主人長年累月的罡氣溫養,卻生出了靈性,這便是介於天兵和神兵之間的次神兵!
次神兵是活的,它擁有自己的生命,雖不及神兵威力巨大,卻也不是普通的天兵可以比擬的。
如此一來,倒可以讓自己籌謀已久的計劃實施了。
望了一眼歐陽羽,唐風道:“你還是趕緊去打理一下自己吧,這些天沒吃沒喝,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歐陽羽頓時尷尬不已:“歐陽失態了,實在是這些日子太緊張的緣故。”
“對了,打理完自己就過來找我,有個……人,想見見你!”唐風衝他擺了擺手。
“是。”歐陽羽點頭,心中雖然疑惑卻也沒多問,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梳洗一番。
唐風望着眼前的寒譚之水,躊躇了好半晌,這才從魅影空間裡取出所有的天兵武器,一股腦全丟進了寒譚之水中。
藏鋒劍經歷磨難,能夠生出靈性,成爲次神兵,那自己這些天兵武器未必就沒機會。唐風倒不指望它們全都能成功,只要有那麼十幾把就夠了。
這些年唐風四處搜刮了好多天兵,現在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而且現在藥神宗內,可不止這麼一點天兵。這兩年時間笑叔他們闖蕩整個白帝秘境,從那些古宗門的遺址中找到的天兵數量,足足有上百件,到現在還堆放在藥神宗一個房間中呢。
着幾個白帝城的弟子在寒譚旁邊看守,唐風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繼續研究天工圖譜。
不大一會功夫,歐陽羽神清氣爽地走了過來,洗漱一番之後,歐陽羽總算是恢復了俊美男的本色,雖已年近四十,卻更顯得成熟穩重。
“門主!”歐陽羽每次見唐風都要行門下之禮,神態很恭敬。
“來了?”唐風頭也沒擡。
“敢問門主,是何人想見歐陽?”歐陽羽疑惑不解,藥神宗裡的衆人他都認識,實在沒想明白唐風說的這個人是誰,爲什麼又如此神神秘秘的。
“哎!”唐風嘆了口氣,站起身道:“你跟我走。”
“是。”
唐風領着歐陽羽在藥神宗內穿梭不已,直到來到最裡面的一棟建築前才停下步伐。
歐陽羽神色越發疑惑,因爲在他的感知下,這裡除了自己跟唐風之外,再無其他人的存在了。
唐風轉過身,看了歐陽羽一眼,大手一揮,一個人影便出現在兩人的正中間。這個人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罡氣波動,也沒有一點生機,但是筆直如劍一般的身子毅力不倒,即便死去多年,也依然散發着沖天的劍意,他一出現,方圓百丈範圍內的空氣都彷彿變得凝重起來。
劍神歐陽子的屍身!
唐風從九星寒譚那裡帶回來的,身爲劍神,客死他鄉,本應就地掩埋,以示對亡者的尊重。
可劍神的屍身上隱藏着天劍的奧秘,如果就那麼掩埋了,唐風也不捨得,左右這是歐陽羽的祖上,帶回來讓歐陽羽自己處理也不算失禮。
唐風並不精通劍道,也依然從劍神屍身上獲益良多,歐陽羽癡迷於劍,平生所學皆是劍法,想來他的收穫會更大。
劍神屍身出現的瞬間,歐陽羽的神色就呆住了。
他整個人的精氣神,彷彿都已經被面前這一具屍體給吸引了過去,眼神呆滯,就連呼吸和心跳聲都弱不可查。
反倒是他腰間佩戴的藏鋒劍,嗡嗡不止。
藏鋒本就是歐陽子的佩劍,如今再次見到這個主人,自然會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反應。
唐風不敢去打擾歐陽羽,他現在估計正在參悟劍神屍身上的奧秘,一旦被打擾後果實在難以預料。
悄悄地走了出去,唐風又回到自己的院落中擺弄起來。
自那一日藏鋒劍修補完全之後鬧出了些動靜之後,藥神宗就靜謐了好些日子。
天秀衆人全都藉助山河圖的靈氣在閉關修煉,唐風在研究孔雀翎如何製作,歐陽羽依然在參悟劍道,莫流蘇和詩詩兩人在煉藥,除了白帝城的兩百多人忙裡忙外,藥神宗的日子可以說是波瀾不驚。
唐風每日都會去看一看寒譚之水中那些天兵的變化,經過這些天的浸泡,寒譚之水中蘊藏的地心冰焰的陰冷已經滲入進天兵中了,只要再等些日子,讓黑鳳灼燒它們一次,就能試出它們是否有成爲次神兵的資格。
唐風的孔雀翎也有了些頭緒。
這個世界畢竟不同以前的世界,如果只是製作唐門暗器譜上記載的孔雀翎,以唐風的實力隨便就可以弄出來。但是他要製作的是能對靈階高手都產生威脅的暗器。
必須要用到靈獸內丹和靈石,而且越高檔越好!如何利用內丹和靈石中的能量增加暗器的威力,唐風也已經琢磨透了,說到底,全是陣法的作用!
要把無數個細小的陣法,鑲嵌在暗器之中,這絕對是個技術活,也是個難點,即便唐風有一雙巧手,也不敢說百分百能完成這個工作。
決定開始製作孔雀翎之後,唐風在院落中足足盤膝坐了一天一夜,直到整個人的心情完全安靜下來,這纔開始動手製作。
右眼變得一片通紅,火系罡心力量調動了起來,右手上竄出一團火焰,唐風握住了被火鳳提煉到極限的礦石,一點點地將它們融化,然後分割成兩份。
取出其中的一份,繼續融化,然後按照自己腦海中記憶的孔雀翎,塑造着形狀。單單只是這一點,唐風還能輕而易舉地完成。
但是在塑造形狀的同時,唐風還在在其中刻下好些個細小的陣法。
心神陡然見分成了無數份,當初闖御神山的經驗得到了充分的發揮,一縷縷罡氣從氣穴點衝噴出,在唐風的控制下,完美地在手上的金屬中篆刻着陣法路線,一點點地鋪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