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那位哥兒是十分的本事呢。”老沙面出喜色,“想必一個小小的道士,也拿他沒耐何。”
“俺聽說那道士也是拜得神仙爲師,很是能耐着呢。”婆婆說道,“論打架您那位哥兒瘦不拉嘰的,怕不是他的對手呢。”
“婆婆,這您就不懂了,要是論起打架來,俺這位哥兒可是最在行不過的!”老沙毫不客氣的說。
“最好這樣。”婆婆似是有些憂慮,“打從那道士佔了那泉,就從來沒有人喝過那水了。”
正說着呢,老孫氣咻咻的回來了。
“哥兒,取到水了?”老沙趕緊迎了上去。
“看他那臉兒就曉得沒取到。”婆婆察顏觀色,冷笑道。
“氣死俺了!”老孫憤憤的罵道,把一張木凳踢翻了天,四分五裂。
“您敗給人家,別拿俺的傢什兒出氣哪,這張板凳,可是俺弄了幾個月才弄好的啊。”婆婆撿起地上的斷裂的木頭,悲傷的說,“您們不曉得家裡沒有男人的苦!什麼事兒都得自己幹!”
“一會兒俺賠您的好了,別在這裡叫喚了。”老孫憤憤的說道,“俺這裡可窩着一肚皮的氣呢。”
“哥兒,是不是那道士兇着,您沒打過他?”老沙問。
“兇倒是不兇。”
“不兇您怎麼被打回來了啊?淨會吹大牛吧?俺早就說了,那道士本事大着呢。”婆婆說道。
“什麼本事?”老孫罵道,對老沙說,“要論正經打架,也敵不過俺三拳兩腳的,可他跑得賊溜的快!掏俺一下,就跑!掏俺一下,就跑!”
“您不是跑的快嗎?”老沙奇怪的說,“您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哪。”
“俺一個筋斗是直翻出去的哪!那賊道,可是九轉十八彎啊!”
“那怎麼辦呢?”老沙聽了,愁眉苦臉,“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師父生孩子嗎?”
“您跟俺一起去。”老孫說,“俺去攔着他,您去搶水。”
“您們都走了,不管俺了啊?”老豬不知何時醒了,聽老孫一說,哭天抹淚的叫喚起來。
“行哪,”老孫生氣的往板凳上一坐,“那俺就不去了,就等着伺候您生小豬頭吧!”
“您怎麼能這樣啊?”老豬說,“您心恁的狠啊!”
“老豬哪,”婆婆拍了拍老豬,溫和的說道,“俺們這裡既無強盜,又無鬼怪,只有那個道士,您不去取他的水,他倒也不來惹事,您就放心好了,就是上次那位將軍,也是自己傷心自盡而死,他手下的士兵,並無一個喪生,不過挨些好打。”
“那您可快去快回,一定要取出那泉水來啊。”老豬眼淚汪汪的看着老孫,“俺這下半生,可就全交給您了!您這會兒要是救了俺,俺做牛做馬也要聽您的,好好的伏侍您!”
“走了!”老孫不等老豬說完,看着外面有個大水桶,抓了起來,拉着老沙就走。
果然,這次非常順利,去了不多些時候,老孫便喜洋洋的走了進來——老沙跟在後面,提了滿滿一桶的水。
“媽呀!”那婆婆一看,欣喜若狂,“這洗個澡也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