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這裡怎麼會是一片墳場啊?”
尚凌雪有些不解,她四處看了一下,轉頭又看向了我,我此時也看了看她,心說我哪知道怎麼會是一片墳場。
“管他呢,鬧鬼的公路路段是墳場也很合常理,咱先看一下週圍有沒有怨鬼的蹤跡。”
我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裝有牛眼淚的黑色小瓶子,打開瓶蓋迅速的從裡面倒出兩滴牛眼淚,然後飛快的抹在兩隻眼睛上,一陣刺痛感過後我便開了陰眼。
環顧四周,墳場內有幾個飄忽的影子在四處飄蕩,應該是一些沒有危害的孤魂野鬼,那些孤魂野鬼在墳場裡沒有規律的飄蕩着,而我並沒發現再他們中間有什麼冤魂惡鬼。
“奇怪了。”
“嗯?怎麼了宇總?”
“如果這裡真的有惡鬼在害人,不應該這麼幹淨啊,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怨氣之類的殘留下來。”
尚凌雪也是一臉的茫然:“嗯,確實呀,我是陰神,周圍要是有什麼惡鬼,我是第一時間能發現的,可是我也確實沒感覺出什麼不好的氣息,難道說咱們被忽悠了?”
我思考了一下,覺得很有可能是我們被忽悠了,於是便不由的苦笑:“唉,看樣子咱以後還得多注意點,不然被人家忽悠了咱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我一邊說一邊準備給馬溢擇打個電話,讓他解決完他那邊的事後過來接我們,可就在我拿出手機剛要按亮屏幕之際,我一下就頓住了。
今天是個大圓月,而且月亮的亮度還很亮,也就是說就算我們不用強光手電都是可以看清身邊很大範圍的,而就在我拿起手機準備解鎖時,藉着月光我從黑色的屏幕裡看到了一個白的嚇人的臉在我左肩膀上冷冷的看着我。
我一瞬間就停止了動作,頭不動但是眼睛卻看向了我左邊的肩膀,而此時我左肩膀上分明沒有東西啊。
我再次將目光轉向手機屏幕,而那張臉已經不在了,我立刻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剛剛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按常理說我都開了陰眼了,什麼鬼我都是可以看得見的,而剛剛那個白色的臉分明是個鬼臉,而我爲什麼看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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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總,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尚凌雪看出我的不對推了推我,我轉頭緩緩的看向她,然後冷冷的問道:“雪姐,你說有沒有可能這裡存在我們兩個看不到的東西,我是說存在一種開了陰眼跟神眼的人都看不到的東西。”
尚凌雪聽我這麼說緊皺眉頭:“這個也不是沒有,鬼死之後不光會形成冤魂,只要陰氣夠重,也有可能出現一種叫做執念鬼的東西,這種鬼說是鬼,還不如說它是一種死人的不甘......”
尚凌雪說到這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我看着她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你真的發現執念鬼了?”
尚凌雪小聲的問我,我將剛纔的事跟她講了一遍,她聽了後也是皺眉苦思。
“你剛剛不會是看錯了吧,要真是執念鬼,咱現在應該在被它的執念所影響,而進到某種幻境裡纔對啊,你看這周......”
尚凌雪說到這就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發愣一樣的看向了我的身後,我感覺出不對,連忙轉頭去看身後,這一看我也是一愣。
剛纔我到這裡時我分明記得我身後方向的不遠處是有個警示牌的,而此時我的身後哪還有警示牌了,而我們周圍的景色都變了樣,甚至連圍欄都變成了幾十年前那種古舊的圍欄。
我回頭看了看尚凌雪:“這下可以確定了吧,你搞的定嗎?”
尚凌雪有些猶猶豫豫的道:“這個嘛,你知道的,我還沒轉正嘛,我法力......”
她還沒說完我就攔住了她,然後連忙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聽聽周圍的響動,周圍一片寂靜,而在這片寂靜中貌似有汽車馬達的聲音在轟轟作響。
關宇扛着攝像機正在一旁拍攝,突然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直朝着我們招手,樣子顯的非常的急切,但是卻怎麼也不張嘴說話,可能是怕我哦扣他工資。
我雖然不明白他是啥意思,但是看他的動作好像是在說我們身後有東西,於是便緩緩的轉過了頭,而與此同時我就聽到一陣汽車轟鳴聲由遠及近,速度極其的快。
我剛轉過頭就看到一輛汽車朝着我們直撞而來,而我一眼就認出那是一輛豐田的AE86,我一眼就能認出是因爲那輛車離我們實在是太近了,因此當我剛認出那輛車的同時我跟尚凌雪已經沒有半點躲開的可能了。
我下意識一閉眼,據我判斷那輛車撞上我們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三秒,而我閉上眼睛半天都沒有被撞飛,這讓我感覺很奇怪。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那輛AE86正停在我的面前,引擎蓋已經陷進去了一塊,而那引擎蓋上赫然踩着一隻腳。
我看向身旁的尚凌雪,只見她此時已經變了身,一身緊身黑袍,手拿一根鎖鏈,臉上一臉的不快。
“你大爺的!老孃都敢撞啊?你有駕駛證嗎你?你想魂飛魄散是嗎?”
尚凌雪破口大罵,我是一臉的震驚,她是怎麼一腳把飛馳的汽車給弄停的?這麼吊嗎!
那輛AE86被弄停之後便沒了動靜,而不出意外的是這輛AE86的駕駛位上沒有駕駛員。
爲什麼一有鬼車就沒有駕駛員呢?爲什麼一鬧鬼電燈就壞了呢?爲什麼一鬧鬼房門肯定會被反鎖呢?這TM的又不是在拍電視劇!
“大膽孤魂野鬼!你黑無常奶奶在此,還不出來受服?”
此時我也拿出一張五雷符警惕着周圍的動靜,就在這時那輛AE86的車燈的突然閃了兩下,然後就猛的朝後退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影裡。
這一變動讓我很驚訝,這怎麼還往回跑去了,打不過就跑嗎?這麼慫?
我正疑惑,無意間就看到遠處的關宇一直朝着我筆畫着,而他筆畫的意思應該是我們的頭上有東西。